宋长安看着怀中的不省人事的青城有些想笑,这人竟然忘记呼吸,生生将自己憋的晕了过去,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在关键时候怎会这般无用?
无奈之下只得帮他渡了几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道:“醒醒吧。”
青城恢复意识后,羞愧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无颜面对宋长安,便紧闭着双眼,假装自己还在昏迷,可惜演技拙劣,被人一眼看穿。
“原来你这般喜欢我吻你,先是激动地晕了过去,这下又闭眼不肯醒来,难道是在等我继续刚才那个吻吗?”
真真是将无耻两个字演绎的生动无比,青城愤恨地睁开眼,狠狠推开宋长安,不再与他计较这件事情,岔开话题说道:“宴会怕是已经开始了,二皇子还不快去。”
“走吧。”宋长安敛了笑意,整了整衣袖,并未多看青城一眼,仿佛刚才只是开了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乐正昌早已回到宴会上,在各个大臣之间周旋,拉拢着这些人与自己的关系,但是只要静下来,脑中就全是宋长安亲吻青城的画面,胸口似是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无从发泄。
二皇子是个断袖这件事若拿得出实实在在的证据,那他便会与皇位无缘,朝中大臣绝不会让一个断袖来统治大晟朝,这么大的把柄握在手中,他本应该高兴的。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总想着若当时亲吻青城的人是自己,他又会如何作何反应?抗拒还是顺从?
心下烦躁不已,正借酒平复心情时,青城的身影又落入他视野中,之前从未以这样奇特的心情去看他,此时却觉得青城当真是不负那云雨楼头牌的名声,浅碧色的衣服包裹着身体,紧紧跟随在宋长安身后,远看像是刚抽出芽儿嫩柳在风中摇曳,如晨雾般淡淡晕开的眉下,缀着清澈无比的眼眸,微微红肿的双唇不由得让他想起刚刚那个吻,再次看向宋长安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杀气。,
姗姗来迟的宋长安一出现,正在敷衍应酬着的大臣们纷纷止住话头,看向这几年都未在京城出现的二皇子,也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大晟朝下一任帝王。皇帝迟迟未将皇位传与大皇子和三皇子,本就有些不妥,如今二皇子一回朝,便如此兴师动众的办了这样一个宴会替他接风洗尘,一些年迈的大臣心下了然,其中缘由定与这位二皇子有关。
唯有恭亲王看着神色冰冷的宋长安摇了摇头,想着那桩陈年旧事,微微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说道:“长安,你终于回来了。”
宋长安的神色有所松动,行礼道:“见过王爷。”顿了顿,看着恭亲王担忧的神色,说道:“王爷不必忧心,长安一切都好,倒是您近几年身体如何?”
“我早就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也无所谓好坏,这天下到底还是你们年轻人的。”恭亲王犹豫了一番,还是说道:“长安,你父皇这几年也颇为不易,如今你回来了,便多替他分担一些吧。”
“朝中事务自有大哥和三弟替父皇分忧,王爷多虑了。”
恭亲王似是想起了什么,无可奈何却又纵容般地笑道:“你啊,真是跟你娘一个脾性,又犟又记仇。”
青城跟在宋长安身后寸步不离,此时却看到宋长安的身体明显地僵了僵,不由得好奇,世人皆知大晟朝的后宫只有皇后娘娘一人,便都以为三位皇子都系皇后娘娘亲生,但实则不然,此前与三皇子在一起时,隐约听他提起过,二皇子与他和大皇子并非亲兄弟,这说明二皇子的生母另有其人,但她究竟是何人,为何看起来与恭亲王这般熟稔?而宫中竟是没有这位娘娘的半分消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门口,青城连忙跪下行礼。
“众爱卿平身。”
大殿上,众人列席而坐,青城站在宋长安身后,心中有些忐忑,皇上命人将二皇子的座次安排至右手处第一位,即便是为了给二皇子接风洗尘也有些欠妥。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如此安排定有深意,显然并不止他一人意识到了,其余人的目光皆不断地看过来,犹如锋芒在背。
大皇子自然是心中不平,却也不敢直接发问,只得不断地用眼神表示他的不满,而宋长安怡然自得的样子显然是毫不在意。
“天佑我大晟朝,朕虽子嗣不多,但各有所长,雍儿性情温和,能进能退,昌儿杀伐果断,雷厉风行,而今日才回京的文儿胸怀天下,朕深感欣慰,大晟朝的百姓们有福啊!”
众大臣皆心头一紧,顿时才明白这太子之位空悬至今的缘由所在,今夜这哪里是替二皇子接风洗尘,分明就是在宣告太子之位的归属。
乐正雍倒是并未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在手中晃了晃,放下酒盅说道:“父王,儿臣有一事相求,还请父王应允。”
“所求何事?”
“能否将盛州赐予儿臣?”
“为何要盛州?”
“回父王,听闻那盛州山明水秀,乃是极美的地方,儿臣想与皇子妃去此处安居,还请父王应允。”
好一招以退为进!青城暗暗想道:若皇上不允,则说明太子之位还可与二皇子一争,若允了,太子便定是二皇子的,待二皇子正式继承帝位,这京城自然不会有他容身之处,不如早些示好,去那离京城极远却又舒适的盛州,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