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介若无其事地望向自己的手表,喝了一口香槟。八五年的库克陈年香槟,非常棒的酒。
“朔夜。”
男人轻声呼唤已经连拿起筷子的力气都没有的(朔夜)。
“已经吃不下了吗?只有鱼料理也好,再多吃一点吧!现在就禁不起热的话,到了盛夏可怎么办?”
“……我没什么食欲。”
“这么说来,你的脸色不太好呢!让我看看……把脸转过来。”
就像小鸟停靠在上面似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滑向(朔夜)的下巴。
“有点热呢!”
“……我有点感冒……”
“会不会是天气太热的关系?你去年夏天也生了病不是吗?”
男人像要确定体温似的触摸(朔夜)的喉咙,抚摸他的x意味的爱抚,就像在安抚小孩子一样。(朔夜)也完全安心的接受男人的抚摸。
胸口仿佛被烈火烧灼般。恭介无法介入的,只属于两人的亲密气氛,让他不悦到了极点。
“看样子东京的气候还是不适合你。怎么样?夏季要不要和我一起在日内瓦的别墅过?那里的气候不错,而
且下周柾也会回来。”
“柾先生?”
“恩,他今年似乎终于能够休假了。他很想见你呢!你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吧?”
“恩……,可是……”
“你在担心草吗?那种工作狂,就别管他了。反正他一定的四处忙着取材。担心功课的话,我和柾可以教
你,也可以帮你请个家教,什么都不用担心,就这样过来吧!或者干脆今天就出发……”
“……”
准备开口的(朔夜),表情突然难过地扭曲了。他抓住桌巾,往前倒了下去。杯子打翻,香槟溅倒在桌巾上。
“朔夜!”
男人敏捷地起身,扶起(朔夜)。在一旁的护卫们也一齐动了起来。
“开车过来,我抱他过去。”
“-不要-”
(朔夜)近乎悲鸣地制止,在场的人全部都停下了动作。简直就像按下暂停键似的。细微振动般的马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