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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将话翻来覆去不过一个意思: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好男儿就该同谢三少那般仗剑江湖、快意恩仇,谢庄主这样的男儿,就算武功再好本事再强,当真算不得好儿郎。
众人有说有笑,看起来相当和谐。
声声清鸣,大雁南飞,青天字一行。
大雁多事成双出现,最是忠贞。
但听得云压雁声低,眼前两行疏柳,红叶稀稀。
落在最后的是峨眉派的长老和灵震剑派的掌门听着前面那群人的低语声均不言不语,面带不喜。
听到心烦意乱时,峨眉派那长老颦眉自言自语:“你们这群人又懂什么,谢庄主这样的男人岂不必那个拈花惹草的浪荡公子好得多。”
言罢,她又自嘲一笑,看向两边柳树下的清艳的九华。
倘若女子是枝头花,fēng_liú男子为西风。
西风无情又薄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岂是繁花之主?
“说得好!”一旁的灵震剑派掌门闻言牵扯嘴角,讥讽之情溢于言表:“可笑的是这些人只当姑娘围着他们便是喜欢,又怎知这些姑娘中有几个真心,而这些真心里又有多少是装出来的真心。”
“fēng_liúfēng_liú,呵呵,不过如此。男人常常说情义情义,可往往有了义忘了情,若是有,那也是处处留情。”
情最珍贵便是其稀有。
若是处处留情,那情也未免太过廉价,廉价到不如一杯美酒。
“你说得没错。”峨眉派长老遥遥看着一前一后相序走向前厅的男女,眉头紧蹙,旋即又放开:“若是有真心,也多被他们害了。”
一时间,两人心中都生出一种苍凉无奈之感。
可恨良辰天不与,朝落暮开空自许。
茫然四顾,少人解知心苦,两人四目相对,竟然生出了知己之情来。
江湖中儿女慕fēng_liú。
因为fēng_liú男儿至少嘴上还是爱这女儿家,往日里见惯了不觉如何,如今猛的见到不一样的情谊,方才知晓何为真情实意,何为逢场作戏。
峨眉派长老如今再看那些所谓fēng_liú郎君,不免觉得可笑。
“所以这些人不会懂,任他们如何高的本事如何高的地位,像谢庄主这样重情痴情的男人才是女人心中真正的男人。”见这江湖有人与自己所想一般,灵震剑派的掌门便不由自主多言了两句。
“要是有个男人肯这么对我,莫说是对他掏心掏肝,便是为他要了我这性命也是愿意。”
峨嵋派女子浅笑点头,摇了摇手中的浮尘轻轻挂在手臂上,对此话甚为赞许:“慕容秋荻虽说受了些苦,到底还是苦尽甘来了。”
“可怜我江湖多少女儿家,还在苦海中煎熬。”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慢慢往前,不觉身后树荫下有人。
慕容秋荻好心养了的猫儿从此处路过,摇着尾巴疑惑的看向那树荫之下:刚才那里好像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