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者amp;周一见:……
空气里一时充满了欢乐,但是人家在诉苦,笑好像又不适合,落难者只能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个傻妞,周一见也被这番操作折服,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们部落里没有伴侣的男人很多,你以后挑个喜欢的吧。”
落难者看了周一见一眼,发现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转念一想,白狼谷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极度缺女性呀!
木肥哭的直打嗝,瞅了一眼落难者,小声问:“祭祀这样的还有吗?”周一见没料到她居然对自己的人有野心,皱着眉头不大高兴,但还是想了想回答了,“没有,祭祀是独一无二的。”落难者本来还挺高兴,结果又听见他道:“都比他强壮。”
练不出夸张的肌肉是的错吗?!
瞪了周一见一眼,落难者打断了两人交流,“行了行了闭嘴吧,这种事情以后再说,我先给你点血,免得你明天猝死了。”木肥还在遗憾弱鸡祭祀这样的找不着呢,听见这话就又打起精神来了,连连点头:“好呀好呀。”
落难者拿了装血的玻璃瓶,里头血已经见底了,最后剩一点,他犹豫了一会儿道:“我有个想法,你用一滴我的血,但是我们先不定契约试试,你当是吃东西就行。”其他用过自己血的半兽都说自己的能力很强,建立契约之后感到状态很好,落难者不是半兽,对此理解不深,但约莫是指自己的血对他们的精神有增益作用。
木肥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跟祭祀定契约的。”落难者让她摊开掌心,小心倒了一滴血上去,木肥嗅了嗅那滴血,舔进嘴里了,那点微末的量只能尝到一点点咸味,连腥味都感受不到。
砸吧砸吧嘴,木肥觉得没什么感觉,正要张口说出来的时候却徒然脸色一变,额头瞬间爬上一层冷汗,她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哀嚎了一声,落难者大惊忙问她怎么了,木肥疼的坐不稳,倒在地上用头撞地面,颤颤巍巍回答:“头疼,好疼,我控制不住了,你们、小心——”说罢就再也维持不住人形,伏在地上周身浮出厚厚一层毛皮,体格暴涨变成一只壮实的熊猫,周一见在她倒下的同时就感到不妙,已经半兽化准备着了,见状赶紧上前戒备。
落难者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发展,皱着眉头直接召唤出指南,契约对象页面果然没有木肥的名字,他看着在地上打滚挣扎的木肥,反复回忆缔结契约的感觉,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木肥的痛苦依旧,并且样子越来越癫狂,眼见着撑不了多久就要彻底失控了。
周一见又拿了绳子要捆她,落难者摇摇头,“先不要急,我想试试。”他腰上始终插着冰杖,此时却并没有拿起戒备,就这么徒手走到木肥身边,周一见握紧了拳头,告诫自己信任祭祀,还是忍不住绷紧了神经,双目瞪着木肥随时暴起要杀了她。
落难者看着木肥痛苦的样子想要摸摸她的头,她一爪子拍过来,周一见拉着他躲过去,然后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爪子对准了木肥的喉咙,落难者赶紧拦住了,“别别别,冷静。”
周一见压抑的低吼了一声,有点焦躁,落难者握住他的手,安抚的看了他一眼后居然直接闭上了眼睛。
他要找寻契约的“线”。
落难者知道自己和契约的半兽之间有种莫名奇妙的联系,像是线一样,很牢固但又很飘忽,他想要试试能不能和木肥之间建立这种联系。
精神力是很抽象的东西,落难者拼命的幻想自己和木肥之间“长”出一根联系的线条,他能感觉到身边的周一见,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彼此之间有东西连接,以自己为源头继续寻找下去还有其他的连接点在——夜狼和上河依偎在一起烤火,骨石正在聆听自己孩子微弱的胎心,那声音无比细小,但落难者却感觉自己也听到了,松荚正在打磨自己的金币,她想要穿一个孔挂在脖子上,每次转动骨锥的摩擦声都如同响在落难者的耳边……
同一时刻,与祭祀签订死契的半兽们突然感觉到祭祀的存在突然清晰起来,忍不住四下搜寻,却并没有看到祭祀。
缓缓睁开眼,灵魂出窍一般的感觉让落难者心中震撼,再一次对着木肥伸出手,这一次没有碰她,只是悬在她头上,周一见虽然担忧却没有阻止。
本以为这下子能结成契约,但在自己的精神接触到木肥的同时落难者却感到大脑如同被针穿透一样痛苦,倒吸一口凉气诧异的望着木肥,对周一见道:“快把她的头按住!”
此时木肥已经不再打滚了,而是微弱的哀嚎起来,周一见上前按住她的头,落难者赶紧将玻璃瓶里的血全倒进她的嘴里,边开口:“木肥,坚持住,白狼谷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你不能现在死,你还没用找到能为你难过的人!”刚才乍一接触他感觉木肥的精神十分混乱,一个模糊的熊猫形状膨胀扭曲,飞快的逸散,或许是他的血打破了原先的平衡点,落难者有种预感,那个熊猫精神体一旦彻底消散木肥也死定了,希望他的血能提供足够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