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烈天他们没见着鬼,却见着了魔。只见血月的老大血族末裔悠然坐在祭坛中心圆环中,他的手缓缓离开一枚元素碎片。牧师端木修静静立在身侧,眉眼低垂,似乎若有所思。此时冰炎发现,圆环中元素碎片的摆放顺序似乎被改变了。七枚元素碎片此时似乎互相感应一般,一齐散发出耀眼的光华。仿佛种子被投入土地,以七块晶体为源头,带着元素光芒的符文与线条开始抽枝发芽,如藤蔓般相互交缠,蔓延过祭坛,顺着台阶一直往下直至扎入泥土,仿佛一张七色的茧,要把整个高台给包裹其中。
一个小小的光点在祭坛最中心处生成,仿佛一枚钻石般熠熠生光,流光溢彩,光弧在其中有力地跳动,伴随着这跳动,地面的深处似乎也开始悸动起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向各个方向拉扯一般,那光点慢慢变成光球,一点一点变大着,而那悸动感也愈来愈强烈。
血族末裔从地上爬起,注视着那不断变大的光球,血红的双瞳中跳跃着两个明亮的光点,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莫测的微笑,对着光球伸出手。
“这个就是所谓的‘圣火’?”烈天一把拎住炮友的后衣领拖过来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啊。”炮友看着不断增长的光球,结结巴巴道,他的声音小了下来,最后剩下蚊子般的哼哼:“我……也没做过哇。”
“烈天,阻止他们,你忘了多萝西说‘圣火’只能被点燃一次。”冰炎的这一声大喝让烈天等人从刚才那惊诧和恍然的状态中苏醒。
“让你们不劳而获,让你们挡老子,不,是老娘的路!群体恐惧。”花擦擦率先出手,元素因子在他的周身流动起来,巨大的魔法之风鼓起他的衣摆,紫罗兰色的长发悬浮在空中,触须一般向四面八方舞动着。
血族末裔和端木修被变成了2只车轮状的火精灵宝宝,在台上四处乱滚。
“h——”花擦擦发出两声嚣张至极的笑声。
“花花,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女人!”小鸟悄悄拉了拉花擦擦的衣袖。
花擦擦惊觉,连忙捂住嘴,一抖手腕展开一把蕾丝小折扇,掩着面一个劲地扇着。
“进光球!”冰炎笃定地说,虽然他依然不知道血族末裔他们此行的目的,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让血族末裔他们抢先进入光球。
看着卷心菜、小鸟、花擦擦等人依次进入了光球之中,冰炎微微舒了一口气,正打算向光球走去,身边一左一右现身的两个身影挡住他的去路,血月的双胞胎刺客,流氓兔子二人组。
“零哥哥,老大让我们拦住你。”说话的是哥哥华丽的流氓兔子。
“不要怪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紧接着的是弟弟柔软的流氓兔子。
冰炎止住了脚步,虽然双胞胎说话的时候嬉皮笑脸,但他知道除非打败他们,不然他是绝不可能往前一步的。况且——他还在那该死的虚弱惩罚状态。
“我知道,我不怪你们。”冰炎淡淡道,他看着仅仅十几步远的光球,有些遗憾地耸肩。血族末裔,你究竟目的是什么呢?他眉头再次纠结起来。
“烈天申请与你决斗!”此时冰炎耳边忽然响起系统音,随后一个决斗请求抛了过来,冰炎虽然困惑但还是选择了“接受”。站在光球边上的烈天名字陡然变成可攻击的红色,一道白光化作的巨手向冰炎拦腰抓来,就是那么一瞬间,冰炎腾空而起,被烈天的“捕获”拉到身边。
“进去!”烈天对冰炎说,冰炎点点头迅速一头钻入光球,烈天对着双胞胎刺客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也跟着进入了光球。
被光球吞噬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烈天觉得在哪个瞬间,自己仿佛全身浸入到一个巨大的牛奶池中,浑身包裹着一层柔和而微暖的触感,像回到婴儿时期躺在母亲的怀抱。光球的内部如此广袤,无边无际,四周变得寂静起来,他觉得他似乎并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溶解成这光中的一个极为细小的分子,徜徉其中,向着中心最明亮的地方漂流而去。他好像看到许多的影像从眼前掠过,支离破碎。一串遥远的风铃脆响;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结成一枚水晶,然后风化了,化作无数闪耀的金粉,四散消逝;弧度美好的红唇动着,似乎诉说着什么;鲜花枯萎,泉水干涸,群山崩塌,诸神的光辉不再普照,乐园瞬时成为一片荒芜。
“既然创造了我,为什么还要毁灭我……”一个声音敲击着心弦,那声音如男人如女人如老者又如幼童,许许多多的声音合成这样一句话,反反复复地质问着,而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后形成一个如丝绒一般的女声——海拉的声音,但是忽然那声音又受到了什么不明的干扰一般,变得断断续续:“……真相……米兰达……留守者……奥丁……灭亡……thekey……阻止……”
烈天猛然睁开眼,发现他依然站在祭台之上,只是原本祭台中心的光球早已消失不见。祭台上空荡荡的,没有看到冰炎和小鸟他们,甚至连血月的几个人都不见踪影。他的脚下,七枚元素碎片镶嵌在原地,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华。
“小鸟!花花!”烈天拧开队伍频道,呼唤起他的两个老同学,频道那头安静得可怕。“冰炎?卷心菜?炮友?”他不甘心的又叫了几声其他人的名字,依然没有任何应答。他这时猛然发现,组队的列表里其他人都呈现出离线状态。又来这套,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