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庄庄主小心打量著好友看不出心理动态的面部表情,咳嗽著说你跟你二哥,某些方面感觉上果然一脉相承,都有种死追到底的脾性,该说是优点还是毛病…………
皇帝对他打圆场的话语充耳不闻,纹丝不动,两只狭长的眼眸许久不曾从那封信函上稍挪。
欧阳谨掌不住,忍不住出言提醒:“雅少慕,你可,现在你贵为天子,又有个死心塌地爱著你的南二公子……”
“是你想多了。”打断他,雅少慕又仔细看了一遍信函,慢慢在手心揉成一团。
再展开,一点点撕碎。
手一扬,粉末状纸絮散乱的随风隐匿而去。
“尘归尘,土归土。这便了了朕生平最大遗憾,雅少铭总算践了一件好事。”年轻的君王微笑著长身而起:“欧阳庄主,要不要随朕去看望看望未来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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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天为谁春》的大致结局了。忽然真的有些为雅少景和雅少慕难过……当年临渲殿,若雅少慕冲进去,会不会是另一番故事?)
番外之 花好月圆 第1p雅少慕x南尧月)
花好月圆 19
“父皇从大漠带回来的那个南族男人现在住在哪个宫里?”保持著若无其事的语气,太子殿下脸上写著的却是猴急的字样。
栖凤宫的宫人茫然的对皇太子摇头。
南尧月进宫後并没有入住栖凤宫,听闻直接到了皇帝的寝殿。在那里似乎还为他专门修建了一座“娩室”,进出服侍的人员都经过十分严格的挑选,光筛查祖宗八代就查了半个多月,还必须是读过几年私塾、出身不低的官宦子弟。可见皇帝对这位南族首领的重视程度。
所以宫人在概叹南族二公子何等有福的同时,只能对一脸期盼的太子殿下爱莫能助的致歉。
雅重月一大早乘兴而来,却遭遇了人去楼空的情境。千万百计鼓起的那一点点看望南尧月的勇气,很快泄了下去。
雅少慕上回对他不招自来、擅闯寝宫的行为给予了疾言厉色的禁足处罚,言犹在耳,太子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个胆量再明知故犯一次。
况,他并没有做好认南尧月的准备──到栖凤宫,还能自圆其说是来逛御花园,和他无意中撞见;专程去到大雅皇帝的寝殿里,难道得解释成夜晚怕黑,要父皇陪著就寝?
柳从眉看著太子殿下垂头丧气掉转头,拖著沈重的脚步不情不愿往东宫方向而去的沮丧模样,就知道这小孩今天肯定心思都收不回来,即便授课估计也成效不大。
他弯下腰,微笑著问他:“殿下,就这麽打道回府可以吗?”
雅重月闷闷的说:“本宫不过在就学前出来转悠一圈,并无他念。”
柳从眉几乎要失声而笑。
全皇宫的人都知道南二公子是太子殿下生母,太子自己也旁敲侧击坐实了这事,偏生就是赌气不愿认那个人。小孩子藏不住心事,从几天前听到南尧月进宫就开始心神不宁,读起书本来走神严重,若不给他见一眼那人,恐怕这种飘渺恍惚的状态还要持续好久。
柳从眉笑著建议:“皇上离宫前曾命臣著手一幅丹青挂於龙殿,昨日业已完工,授课前太子殿下可否给臣缓一两个时辰,先去皇上寝宫一趟,将画卷呈送?”
雅重月眼睛一亮,神采闪电般恢复。
装腔作势的矜持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本宫闲来无事,便也随你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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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雅少慕在早朝中。
雅重月偷偷溜进皇帝寝宫,遇到一些宫女太监见到他正要称千岁,被少年不耐烦的喝止,问南尧月身在何处。
宫人们在此之前得到过皇帝指示,说太子若过来探望,身後跟著柳从眉的话可以放行。
确认了那位年轻的状元郎牢牢跟在雅重月身後,宫女引著他二人来到寝殿後方的长长回廊上,将水榭楼台中一个偃卧在柳树下的身影指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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