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草民告退。”卓恺死里逃生,顺从地被昔日同为内廷禁卫的旧同僚拖走,自始自终没求饶半个字。
于是,仅剩容佑棠一人跪着。
幸而承天帝气消得差不多了,隐隐疲惫道:“平身吧。”
“谢陛下。”容佑棠慢腾腾起立,他昨夜只睡了两个多时辰,回城时马车太慢,遂改为骑马,几乎冻僵,回到家中热茶也没喝一口,匆匆换了官袍上朝,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前一阵阵发黑,两条腿绵软无力,控制不住地哆嗦。
承天帝扫视几下,淡淡问:“吓得腿软了?”
容佑棠嘴唇发白,尴尬摇摇头。
“那为何发抖?”承天帝没好气地换了个坐姿,随即醒悟:“饿的?”
容佑棠饿得心慌,索性坦言:“陛下英明。微臣头一回参与早朝,兴奋激动,并未敢进饮食。”
哼,毛头小子。
承天帝上朝经验丰富,相信对方是真饿,随口教导道:“上朝固然需要庄重,但稍微垫一垫肚子是可以的,倘若饿得头昏眼花,怎么参议政务呢?”
“陛下教诲得是,微臣明白了。”容佑棠恭谨之余,心里大叫:还不放我走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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