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湿的,滑滑的,冰冰凉还带着点水气。
一直弥漫在周围的烤乳鸽的飘香、菌菇汤的浓香仿佛突然消失了,紧接着是浓郁的水气缠绕鼻尖,南尘的耳边蓦地响起了那天小鲛潭边说的话。
“……我只闻到有很熟悉的水气,然后就被水花洒到了……”
水花洒到了南尘手上,他翻掌定睛一看,透明的水渍刹那变为猩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掌往下流淌,掌心暗红的颜色都已干涸,在手中留下瑟瑟的、粘腻的触感。
他的心也变得瑟瑟的,粘腻了起来。
怪不得虎子没有爹娘,从来不谈他叔叔,刚开始烤东西时动作生疏却很快熟稔起来——在水潭中窥探了人间百年,还有什么学不会的?羡慕着人类生活,悲愤着用人体来投潭引他出来的人,渴望着人类温暖的情感,亲近着……亲近着有阴阳瞳的、来伏妖的南尘……
他抬起充血的眼眶,胀痛不已不知是烧灼的双眼,被虎子鲜血浸湿的双手,还是撕裂疼痛的灵魂。
“哈哈哈哈……!”
狂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南尘还在徒劳地尝试捂住“虎子”泊泊流血的胸口,瘦小的男人已经一脚踹开长弓,面目狰狞,得意地疯笑。
“好个妖怪,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