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极好兴致,这是上山挑菜来了?”
杜韵笑笑,“粗俗玩意,比不过府尹大人和诗饮酒的雅兴。”
柳府尹再笑,“诶,清极过谦了。杜郎俊赏,天下皆知,说到吟诗作对,谁人能为君对手耳?可巧今日碰上了,清极随老夫去坐坐,也让老夫见识见识杜郎妙语?”
杜韵勾唇一笑,“府尹大人谬赞,清极惶恐。承蒙府尹大人好意,只是今日确实不便,在下粗袍漏履的,实在无颜见诸位同僚。”
谦虚也跟骄傲似的,柳恣是打心眼里佩服这厮。
柳大人见他推辞也不强请,只是表示有些话想和杜韵单独聊聊,杜韵把锄头往柳恣怀里一塞,拍拍布袍,欣然往之。
柳恣握着锄头,看着他爹和杜韵站在不远处交头接耳,皱起了眉。
一位小郎君忍不住感慨,“到底是在御前当过差的,这气度,这风范。”
“嘿,怎……怎么这就被拉走了?”钱名利愣了愣,拉着柳恣打探。
柳恣摇摇头,自己就这么被两人先忽略后扔下,他也很郁闷。
卓君思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捏了捏胡须,“杜推官来咱们凤翔府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