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便稍稍放下心来,说:“老爷,还是像以前那样,让阿天来服侍您?”
隔着一副画满了醉卧美人膝的fēng_liú才子的屏风,老管家仔细着耳朵听着,结果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奈何他们下人是断不能在没有允许的前提下去接近沐浴中的主子的,便着急的唤了人来,把以前便最得老爷喜欢,到如今唯一能够近的了老爷身边的小厮找来。
那小厮来的不快不慢,步履稳健却毫无声音,身上一股子墨香,一闻便知定是方才在书房染上的。
“阿天,府里,老爷除了少爷便是对你最是亲近了,你进去看着点儿老爷,我在外面守着。”管家说这些话,其实也实属无奈,他身为一王府的管家,以往是没有这样的空闲连这些小事都一一过问,当然,以往,王府里并无傻子,再来,他如今的权利也大大不如往昔。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其实在这样的大户人家,也多是这样的。
自从少爷当了家,新来的管家便从他的手里一点点接过了权利,现在的宁钟,顶多算是个高级点儿的仆役。
那被唤作‘阿天’的青年,二十刚出头的样子,沉稳少话,相貌堂堂,穿着粗布衣服却也给人很奇怪莫名的气质。据说是很多年前老爷从外面捡回来的,在王府一呆便是许多年,偶尔会出趟远门回家省亲,在王府人缘不好,但是对老爷的忠诚,却是一等一的。
阿天听着老管家的话,点点头,就是弯腰都无卑谦的样子,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绕过那只能看见人影的屏风,撩开那轻漫的纱帘,阿天便见到了泡在还没有放花瓣的浴桶中的宁竟瑶。
男人微微垂眸,唇瓣殷红,青丝有些散在身后,有些则黏在那圆润白皙的肩头,那刚好漫在胸前‘梅花’处的水,将那两点的颜色,润成粉色,煞是诱人。
阿天单膝跪地,对着毫无反应的宁竟瑶见了礼,声音低哑:“参见老爷。”
被这一声唤回注意力的宁竟瑶惊了一下,然后看到跪在一旁的人,立马就伸手,说:“阿天……阿天……”
阿天自觉的起身,走了过去,任由男人搂住自己,他的视线则落在男人那光裸的背上……
“阿天,阿天……云云生气了……”宁竟瑶丝毫不觉阿天身上的粗布衣服硌着自己难受,反而抓着那衣服的手越发紧,“我是不是很笨……云云都不陪我一起洗……”
“怎么会,老爷一直都是最聪明的人。”体型修硕的青年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对一个中年男子说,“只是少爷很忙罢了,既然少爷不陪老爷,让阿天陪着老爷不好吗?”
宁竟瑶想了想,也不觉委屈了,笑着说:“好,阿天会一直陪着我吗?”
在那朦胧水雾中,显得青年那英气容貌略微有些不太真实,就连回答的声音,似乎都让人产生飘渺的错觉,青年说:“……当然会。”
……
嫩红色的花瓣被撒入浴桶中,阿天骨节分明,带着些许薄茧的手握着被精制的皂角涂在宁竟瑶的身上。
男人在这个时候总是很安静,清浅的呼吸在朦胧的水雾里亦真亦幻,好似连那睫毛上都沾上了水雾凝结而成的水珠,瓷白的肌肤甚是光滑,黏在身上的花瓣都像是不舍离去。
青年像是帮那男人做过无数遍这样的事情,动作娴熟,先是帮那修长的双臂打上皂角,然后再是那白的耀眼的背脊,最后才是胸膛。
男人被伺候的舒服,稍有困乏,却不知为何怎么都坚持着不睡去,反而任由脑袋一点一点的,然后不时看着那仔细为他清洁身体的阿天,说:“阿天……我困了……还没有洗好么?”
阿天手掌滑过男人身前那并不结实也不像女子般柔软的普普通通的胸膛,手缓缓往下滑,却在靠近肚脐的时候,被宁竟瑶叫住:“阿天,好了……下面我自己来……”
男人曾经从不曾让任何人伺候自己沐浴,在傻了后,都只能让别人碰到他上身,可见以前有多么排斥其他人的接近,连痴傻了都记在脑子里。
手下滑腻的肌肤离开了自己的手,阿天恭敬的收回手,但是却没有后退,视线就像是所有下人那样,从不敢看主子的眼,道:“可老爷不是困了?让阿天继续不好么?”
“……我……”脑袋已然转不过弯的男人揉了揉眼睛,傻傻的,而后又猛的站起来,瀑布般的青丝全部黏在胸前和臀后,水刚好在漫过大腿根处,像是刚刚得道,出水的妖精,搭着男人那不说话或不做傻事事依旧风姿卓越的气质,当真是美不胜收!
可在这间屋子里,却没有人能有幸看到。
唯一的下人,垂眸,只是听到了男人出水的声音,紧接着,才看到自己眼前盯着的地毯上出现一双被滋润的粉白的双足。
“那下面就不洗了……阿天你帮我擦干净,我好困……”男人的声音就像是五岁孩子对着大人的撒娇,明明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嗓音,却丝毫让人厌恶不起来。
阿天这才应了一声,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了专供宁竟瑶使用的柔软巾布,从上身开始一点点的擦拭。
等上身擦干了,阿天便习惯性的将男人抱去床上,让男人坐在床边,而他则跪在床下从男人的大腿根处开始擦拭那透明的水珠。
宁竟瑶的腿型很好看,当年同武状元骑马游城的时候,一袭高腰雪白的劲装,银冠黑发,与那一袭红色劲装的武状元一红一白,对比强烈,尤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