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哪里来的钱啊……”
“我猜他是去□□拳了,”方知微平静地说:“所以不让我和他视频,偶尔聊天的时候他连话都说不清楚,肯定是被打的……”方知微声音颤抖,有些说不下去了。
姬巴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但是他很厉害啊,年纪轻轻就一个人去了美国,没钱了就去打地下黑拳,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呀!”
方知微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才不是什么穷人家的孩子呢,就是倔,他家和杨燕家差不多,都很有钱,他和杨燕从小就好上了,所以杨燕说我破坏他们感情倒也没错,我想如果不是我,他和杨燕说不定真的能复合。”
姬巴巴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什么叫破坏他们感情,你这叫趁虚而入——别笑,感情的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已经很给面子了,趁着他们分手——”姬巴巴的话没说完,方知微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连忙接通,张嘴就是埋怨,“你怎么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你们那现在几点?你不睡觉的?!真是的都说你多少遍了一点也不听我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你!”
姬巴巴虽然不是个八卦的人,可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电话里传来的声音,y-in冷而低沉,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我在飞机场,已经买了红眼航班,明天中午到良钱踪,你他妈的让杨其那个狗崽子给我等着,老子不废了他老子不姓韩!我艹他妈的,敢动老子的人,他妈的活腻歪了是不是!!还有你!要不是别人跟我通风报信我一点也不知道你个受气包受了欺负都不知道跟老公的说的,你还敢埋怨我,谁给你吃的熊心豹子胆!?”
方知微着急地冲着电话大叫:“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是下个月就有比赛了,不好好在美国训练你往回跑什么呀你,不怕回来了就走不了了?”
“我老婆都被人欺负了我他妈打个屁比赛!总之你别管了,明天中午洗好屁股迎接我就行,挂了。”
方知微满脸通红地挂上电话,低着头不敢看姬巴巴忍俊不禁的眼睛。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十一点多,姬巴巴和方知微两只小受意外地有共同话题,从男朋友聊到家国大事,求同存异,氛围融洽,直到散场了两个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交换了号码以后方知微极力拒绝了姬巴巴要送他回家的举动,一个人打车回了出租房,姬巴巴则拉着凤真的手去接儿子放学。
姬小小已经困得不行了,看到爸爸便倒在了爸爸身上,小呼噜打得震天响,把姬巴巴吓了一跳,旋即却又心疼不已,周围像姬小小这样困得站着都能睡着的学生有不少,家长们也都一脸心疼的表情,各自抱怨了几句现代应试教育和自己的无可奈何,很快学校门口便恢复了夜间应有的安宁和寂静。
凤真将姬小小从车里抱到卧室里,姬巴巴端来了洗脚水给儿子洗jiojio。
“我来。”说着凤真将姬小小往床边抱了抱,脱下他的鞋子,露出白生生r_ou_呼呼的小脚浸在热水盆里。
“木木木恩恩恩~~~~~木——木木木~~~~”姬小小发出惬意的呼噜声,两只大脚趾互相搓了搓,带得盆里的水都ji-an到凤真的身上了。
凤真毫不在意,认真而严肃地伸出大手给儿子洗脚脚,一下一下,好像对待什么宝贝似的。
姬巴巴看着,眼睛微微发热,他极小声地说:“哼哼,这才哪里到哪里呀,这臭小子小时候天天尿床,我一天洗两遍床单都不够,就得让你给他洗脚,让你体会一回当爸爸的不容易。”
凤真没有出声,拿过毛巾给姬小小擦了脚,迅速地给他塞到新换的蚕丝薄被里,生怕他冻着。
完了凤真原地站了一会,忽然说:“我走了。”
除了偶尔的亲吻,重逢以后凤真对待姬巴巴从来都充满了绅士和尊重,绅士到姬巴巴有时候都有点想撬开他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明明十六年前只是抱着他就激动不已,十六年后却始终远离他是怎么回事?
姬巴巴可不觉得自己变丑了变老了,慢说他们j-i,ng怪几百年的寿命他才三十二岁怎么都算不上老,就是长相,姬巴巴对自己也是很有自信的,皮肤又白,眼睛又大,城中村里没几个人比他更好看的了。
姬巴巴犹豫了一下,猛地伸手捉住了凤真的衣袖,凤真浑身一僵,随后转身紧紧地抱住姬巴巴,两个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凤真的嘴唇贴着姬巴巴的耳边,低声说:“那我今晚就不走了好不好?我想陪你和小小睡。”
“恩。”
果然抱紧了才能发现,这厮和十六年前明明是一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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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啊嚏!啊——嚏!”
望洲市东山别墅,凌晨两点,杨燕盛装打扮,坐在偌大的客厅里,一边打喷嚏一边锲而不舍地lu 猫。
她穿着缀着亮片的红色连衣裙,下面是同样火红亮眼的红色长靴,脖子上挂着亮闪闪的钻石项链,手腕上手指上能戴的地方都戴满了亮晶晶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首饰。
虽然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单品是低于一万块的,可因为糟糕的品味和搭配,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廉价和别扭。
她的怀里抱着一只极为漂亮的大猫,毛毛很长,他们挨得很近,以至于杨燕的过敏症状更加严重,j-i,ng致的脸上,身上都长满了一片片的红色风团。
她的哥哥杨其和爸爸妈妈都一脸担忧地坐在她的对面,尤其是妈妈郁兰,几乎是用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