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就大叫着把手指头拔出来:“呜哇!好痛!好痛要断了呜……!”
捂着手指就要哭了,那熊忠毛都炸了,捂着屁股转过来,一看段与之满眼都是泪花,又赶紧上前慌张道:“之之,你没事吧?让我看手指!”
段与之气得抓起一个软枕丢在他脸上:“你滚……”
熊忠被砸了满脸,还满嘴赔不是:“疼不疼?哥给你揉揉。”
“你这屁股里有刀子不成……”段与之那眼泪转来转去,掉下一颗来。
“好好好……”熊忠将人搂到怀里,“我错了,之之,我真的错了。我没想到你一下子伸进来,我我我,我吓了一跳。不哭不哭……”
“你刚说完你就欺负我……”段与之说着就真哭了。
“我……我说什么了?”
“你说要罚你……”
“……好,你要怎么罚我,你且说,我半句都不会多言。”
此话一出,段与之的眼泪就收住了:“好的。”
熊忠:“???”这小东西翻脸比翻书还快??
段与之抬手擦擦泪,踢熊忠腰眼:“去,拿纸笔来。”
他得了纸笔,将纸垫在床框上,写下一串名字,交给熊忠:“今日之内把这些买齐了,晚上我来罚你。要买不齐,今夜你就睡马厩去。”
熊忠将那纸抓来上下看看,这……这些东西听上去都有点不妙啊?
“这什么劳什子,我上哪儿买去??”
段与之一勾手指,熊忠把耳朵凑过去,只闻到段与之一股香风:“揽月楼。”
熊忠走后,段与之肚中思量,这熊忠段数那么低,揽月楼那是什么地方,是青楼,莺莺燕燕不要太多,万一把他的魂给勾去了如何是好。一想心下又不痛快起来,便将自己收拾体面了,也出门去。这一身华贵也是熊忠给他买的,从里到外一点银子都没省,橱子里还堆着一套一套的,穿都穿不过来。
熊忠步速快,段与之出门时他早就没影了。段与之独自走到揽月楼附近,正迟疑要不要进去,迎面走来一个肥头大耳的公子哥儿。那公子哥儿油头粉面,穿得是山青水绿,将段与之上下一看,脚步就挪不动了。段与之被他看得不自在,便准备离开。岂料那公子哥儿看得几乎流下口水来,追上来挡在他面前,嘿嘿笑道:“小美人,在下包荣。“段与之退开一步,周围五六个壮汉已围上来,将他的去路堵住。那包荣舔着脸说:“我看你站在风头,莫不要着凉,不如跟哥哥走去喝一杯罢?”
段与之心说这情形实在不妙,是把我当成了小倌还是看我好欺负?无论如何,先走为上。便作揖道:“小生在等我里头的朋友。要是挡了大人的道,我这就赔个不是。”
段与之却不知道自己已撞上了个煞星。这包荣是京城一霸,家父是朝廷高官。平时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的事都是信手拈来。见段与之不接他话茬,包荣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将一张胖脸一虎,示意了一下,那五六个壮汉一拥而上,将段与之的嘴一捂。段与之目中露出惊讶神色,下一刻就被那些人架起胳膊往小巷子里拖。
第5章 所有人都想抢我媳妇儿怎么破!
眼看段与之被那群壮汉劫入小巷子里,周围人都停下来看,没人上前阻拦。
那群人把段与之带了几步,包荣示意他们停,那几个壮汉立马就停了,把段与之扔在地上。包荣蹲下来,那油腻腻的肥脸凑到段与之面前,得意洋洋笑道:“小美人,你不是本地人吧?在这京城是谁在做主,你还不清楚,不怪你。”他回头指指周围,“你看见了吗,那么多人看着,哪个敢来救你,我包家在京城呼风唤雨,谁敢救你,是拿祖宗三代的性命在开玩笑。你还是乖乖跟我走,不要等我的人拖你,害他们又误会本大爷欺男霸女。”
段与之一听这话,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你家很有钱?”
包荣恍然大悟,抚掌大笑:“钱?要多少有多少。小美人,你若爱钱,那容易。你跟我走,我今天就用金子打一张床给你。”
段与之向往地点点头,扬声对他身后道:“你们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
“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知道,知道。”
包荣听到身后一片回答声,怪道:“你在跟谁说话?”回头一看,街口的屠夫,打铁的,卖药的都在点头:“听见了,听见了。”再往另一边看去,那扛锄头的农夫,挑担的油翁,乃至于揽月楼上卖笑的妓子,整条街上的生意人都在点头:“知道,知道。”
那几个保镖顿时紧张了,蹭蹭抽出刀来。
段与之好整以暇地站起身来掸掸灰尘:“你叫那个……包涵?““是包荣!”
“哦,你有遗言吗?”
包荣哈地笑出来:“遗言?我有什么遗言??”话刚说完,一翻白眼,砰地倒在地上。背上扎着一只毒镖。那五个保镖大惊,只听几声风响,也纷纷倒地,口中吐出白沫,抽了两下不动了。街角的乞丐收起没用完的毒镖,对段与之牙齿漏风地一笑:“少主。”
“啧,”段与之摇头,“这遗言也太差劲。”
他走到街口,从街的这一头到另一头顿时齐刷刷跪了一地:“少主。”
正所谓大水冲了龙王庙。那包荣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惹了万万惹不起的人。
段与之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这十里长街都是他齐光教的产业,教众在京城数不胜数。他一路走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