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你若告诉我,我定然铭记终身!”
楚忘铁青了脸,目光凌厉,看向太医。
太医的额头渗出了满头冷汗,本想笑,嘴角抽了抽,倒像是抽筋。
“这个……好好调养,想必——”
楚忘一脚踹了过去,将太医踹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庸医!”
拓跋烨沉下脸,忍不住晓之以理:“你这人,长得虽漂亮,脾气也太过暴躁,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你打人,人家会痛的嘛。”
楚忘闻言沉默,面色铁青,眉宇之间戾气重重。
拓跋烨唯恐惹恼了他,立马笑着自以为是地哄他:“不过美人就是美人,打人的模样也美。你如果打我,我也会觉得很美的。”
然后一副美得冒泡的样子。
楚忘的面皮抽了抽,一时说不清心中究竟是什么感受,五味俱陈之下,最后酿出极其心酸的怒火,拂袖离开。
拓跋烨在身后叫道:“美人呐,你去哪里?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接着扑通一声,大概是翻下床的声音。
楚忘忍住回过头去的yù_wàng,径直往前走着。
冷不防小忠从斜刺里冲将出来,一把攥住楚忘:“少——陛下!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楚忘皱眉,心不在焉地敷衍:“嗯,我也想你。松手吧。”
小忠又道:“陛下,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半仙么?”
“别整什么幺蛾子,放手。”
小忠捏住愈紧,死活不放,开口想继续唠叨,拓跋烨已经从后面追来。
他见小忠纠缠不休,忍不住皱起眉,肃容怒道:“哪里来的小瘪三?”
拓跋烨此时虽是心智受损,眼神中也时时透着傻气,但此时敛容肃穆,带着昔日三分雍容凌厉,依稀间又是从前的那个拓跋烨。
楚忘看着他,几乎恍惚了。
小忠有些怕他,躲在楚忘身后,不甘心地回嘴:“谁是小瘪三?!”
“说的就是你!还不松手?!”说着拓跋烨撸起袖子,就想冲将上去。
太医侍从连忙上前,劝慰着拉住拓跋烨,将他往床上拖去。
小忠一时间有些呆愣:“他怎么成了这副傻样?……”
他喃喃自语着,忽然间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少爷,我明白了!”
楚忘终于摆脱了他的手,径自往殿外走去:“明白什么?”
小忠紧跟着:“少爷您性情大变,我去问过半仙了,那叫出魂之症,是在阴气过重的地方,过度恐惧或者悲伤导致魂魄出窍。那天您不是和太上皇一起么,您瞧瞧,一人就算了,两人都性情大变,肯定是有冤魂作祟,害了你们!”
楚忘倏然停住脚步,差点害得小忠一头撞上去。
楚忘转头看着小忠,冷冷道:“以后少给我放屁!”
小忠百折不挠,脸上也没显出悲伤失望的神色。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护身符:“少爷,这可是开过光的,您戴在身上,有利于凝聚魂魄,避害趋利。”
楚忘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但心中却难得地涌起一股暖流。
毕竟还是有人关心他,担忧他。
他沉默一瞬,还是将护身符接过:“谢了。”
“哎少爷,”小忠愈战愈勇,又掏出一张符咒,“这个符咒也是开过光念过经的,您看这金光闪闪!半仙说,将这个烧了兑黄酒喝,有助于收魂敛魄——”
楚忘忍了忍,实在没忍住,一把夺过那个黄符,然后塞到小忠喋喋不休的嘴里:“闭嘴。”
然后转身就走。
逃也似的。
小忠从嘴里掏出那张黄符,喃喃自语:“少爷如此心虚,定是这开光神物煞到了少爷体内的妖气!”
然后忙不迭擦了擦黄符上的口水,却将上头的朱砂画符给擦花了。
他懊恼地叹了口气:“哎,湿透了!”
后头忽然凑过来一张脸,好奇道:“诶,这是什么?”
小忠眼前一亮,问道:“你还记得我么?”
拓跋烨嫌弃地撇了撇嘴:“你这种小瘪三,我怎么会认识你?”
小忠高高昂起头,不屑道:“我可是陛下的心腹重臣!你打狗也要看看主人!你骂我,岂不是啪啪地打陛下的脸么?!”
拓跋烨立马噤声,然后很委屈地说:“我可舍不得啪啪地打他的脸。”
身后的太医追上来,谄笑着问:“太上皇,您要打谁的脸啊?您下个令,我替您去打!”
拓跋烨嫌弃地说:“走开走开!”
说着一把拉过小忠的手,赤着脚将他拉到角落里:“你既然是他心腹重臣,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讨他开心?”
小忠灿烂地笑着,将那张黄符摇了摇:“只要将它烧成灰,然后和在黄酒里,让陛下喝下,陛下就会很开心了。”
拓跋烨很怀疑地皱起眉头。
“你傻吧。”他鄙夷地说,“这黄纸是湿了,怎么能烧起来?”
小忠迎风抖了抖黄符:“虽然是湿了,但是可以晾干嘛。”
然后忧虑重重地叹了口气:“只是上头的朱砂画符糊掉了,不知威力会不会大减……”
拓跋烨皱眉,跟着忧虑重重起来:“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我不大理解。”
小忠道:“你自是不知,陛下以前很爱笑,又温柔,又体贴……”
拓跋烨瞪大眼,心生向往:“真的?!若是他肯对我笑,对我又温柔,又体贴,我可是愿意做任何事情!”
“这自然是十分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