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一回到公寓,就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关于“室上速心动过速”的资料。傅野说的没错,这并不是什么重大疾病,s,he频手术也很简单,没理由三个月还没恢复好,更没理由一直不联系他。他越想越觉得傅野在说谎,而且傅野来见他时瘦了那么多,气色也不好,很像是做了大手术元气大伤。白晚想来想去,给刘空打了个电话。
白晚来美国后,刘空留在w.w.带新人,一接到白晚的电话,他惊喜得大呼小叫:“我的祖宗啊,你终于联系我了,你好狠的心啊,把我留在国内每天受煎熬,我……”
白晚耐着性子听他控诉了一番带新人的血泪史,又大概讲了一下自己在美国的情况,才找了个空子问:“傅野是不是做了个手术?”
“啊,这个,那个……”刘空支支吾吾,很想假装没听到。
白晚立刻明白过来:“他不让你说?”
“也不是不让我说。哎呀,总归他现在是我老板了嘛,老板的情况,我哪儿知道得那么清楚啊!”
白晚冷笑一声:“行,那你继续带你的新人吧,反正我也不想回来了。咱们交情就到这儿了。”
“哎呀,别啊!”刘空急了,“我是真不知道具体情况。他当时不是陪那什么江、江之鸣做手术吗?结果这一进医院就没出来,我只知道江之鸣手术当天,他突然发病,被紧急抢救,后来又休养了很久。咱们公司的业务都交给冯总了,冯总你知道吧?后来进公司的,是傅总的朋友。”
“病因是什么你知道吗?”白晚没心思听他讲什么冯总。
“我只知道是心脏的手术,他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出来后就进了疗养所,现在还在疗养所呢!白晚,你要不要回国去看看他,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的。”
白晚懒得去吐槽他的用词,看来,刘空并不知道傅野来美国的事。
“行吧,那就这样吧,我挂了。”
“哎呀我的祖宗,你到底啥时候回来?你不会真要退圈了吧?”刘空心痛地叫起来,“我好不容易带出来一个歌坛天王,就这么把我抛弃了……”
“……”白晚说,“我在这边还没站稳脚跟,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又愿意跟着我,你还是可以来找我。”
他这么真情实感,刘空反倒不好意思了:“那你,那你一个人在美国行不行啊?要好好保重自己啊!还有,你和傅总,到底还成不成啊?我看那个江之鸣走得挺决绝的,傅总一出院他就离开了,他俩肯定没关系了,你再给傅总一个机会呗?”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白晚被他聒噪得头痛,赶紧挂了电话。
这一晚,白晚没睡好。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出现了傅野那张凌厉却失去了生气的脸。好不容易睡着了,整个梦里全是红光,那是抢救室的灯在闪个不停。他梦见傅野形单影只地躺在手术台上,全身上下被c-h-a满了管子,鲜血不断地从他胸口涌流出来。
“啊!”白晚猛地惊醒过来。
清晨恬淡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内,白晚却出了满身冷汗。
他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直到神志完全回笼了,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冰凉的水流触到肌肤,激得他一抖,反而冷静了一些。
那都是梦,不是真的。
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
而且,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
就算傅野做了个大手术,元气大伤又怎么样?他还活着不是吗?他还可以去寻找新的恋人,新的恋情,开始新的人生,与他无关的人生。
他不想再管傅野的事了,不管傅野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不管傅野是因为什么没有联系,他们已经分手了,他已经决定向前看了,他不要再纠结了。
白晚把昨晚的搜索记录全部删除,然后换上毛衣和牛仔裤,戴上帽子背包,出了门。
今天是去莱斯美艺术学院听课的日子,昨晚说好了叶承恩会来接他。他下了楼,叶承恩的捷豹已经等在树荫下了,白晚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步伐轻盈地走了过去。他大学时一直跟着隋风在外面演出,很少享受校园生活,现在格外珍惜。
刚走几步,斜刺里突然c-h-a进来一个声音,让他变了脸色。
“白晚。”
白晚转头,清晨的阳光勾勒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向他缓缓走来。
白晚一时定在了那里。他看着傅野走到自己面前,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牢牢锁定着他,他根本逃不开。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傅野的气色不是很好,嘴唇乌紫,眼下还有黑眼圈,白晚算了算他的行程,可能他连时差也没倒就跑了过来。
“我来接你上课。”傅野指了指停在东边道上的一辆车,“我借的朋友的车,这段时间都可以来接送你。”
白晚摇头:“我不需要你来这样献殷勤,我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我也说了,我不同意。”他的语气又开始具有压迫性,白晚不欲和他多说,转身想走,被傅野一把扯住胳膊。
“白晚!”叶承恩从车上走了下来,快步向这边走过来。
傅野望着叶承恩,眼睛里闪过狼一般的光。
叶承恩走到他们身边,微微皱了皱眉:“傅总这是在纠缠前男友吗?不是你的风格啊?当初江之鸣走的时候,你不是很洒脱吗?”
傅野对“江之鸣”三个字充耳不闻,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