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夜顿了顿,放下心来。
“其他人呢?都还好吗?”
说到这个,言水铭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语气也显得很沉重,“每个送过来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点伤,恩,除了复……我是说你爸爸之外,他身上真的是一点伤都没有,完好无损的。悠然和席家二少他们都没事,调养一阵子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至于其他人……”
他的声音变得而更加低了,气氛有些压抑了起来。
“我听说,席龙寒带去的人当中,有一个是当场死亡的……还有两个人,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情况也很危险。还有……还有那个尧尧的母亲,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之数,现在还在危险期。成圣说,好在席大少有先见之明,一早就安排了他和左纤两辆救护车停在半道上接应着你们,这才算是将死亡边缘的人给拉了回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尧尧的母亲,恐怕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没命了。”
言水铭也终于了解到,为什么席龙寒不准落夜将他们夜帮的人叫上,这样的生死搏斗,她们并没有经验,连落夜悠然席家二少都尚且如此了,更何况是她们,要是真去了,说不定反而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她听成圣说,席龙寒这次带去的人,原本就是特别训练出来,能力和组织里的那些杀手相抗衡的,但是即便有这么强的势力,依旧损失惨重。
安落夜手指倏地收紧,情况这样严峻吗?
“我去看看。”
“诶?”言水铭眨了眨眼,随即就见安落夜要掀开被子下*来,她惊了惊急忙阻止,“我都说了你受着伤呢,别这么冲动行不行?”
“我只是手受伤了,双脚走路还没有问题的。”
“但是你失血过多,还没恢复呢。”
安落夜已经掀开了被子,小心的扶着受伤的那只手,双脚缓缓着地。她已经睡了一天*,精神已经好了不少。就这样让她呆在病房里和铭铭大眼瞪小眼的什么都不做,她哪里呆得住?
言水铭有些恼恨,看实在拦不住她,又不敢使用强制性手段,只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无奈的陪着她走出病房。
走廊外面静悄悄的,整层楼似乎都陷入了一种极度诡异的沉重的氛围。
安落夜左右看了看,问,“尧尧母亲的病房是哪个?”
“你左手边过去第三个。”
安落夜转过身,刻意放低了步子,慢慢的挪了过去。
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在言水铭有些担忧的目光下,她这才轻轻的叩击了两下。
房间内一点声音都没有,言水铭在她耳边叹气,“席小叔现在就跟木头人似的,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谁敲门他都没有反应的,直接进去吧。”
安落夜怔了怔,大概多少能体会席厚孝的心情,便也只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推开了病房的门。
言水铭没有进去,病房内的气氛太过沉重,她有些不忍看到那样的席小叔。
安落夜轻轻的带上门,往前走了几步。
正如铭铭说的一样,席厚孝一点反应都没有,对于进来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他看起来都不在乎。他全副的心思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上的缇亚身上,半点都舍不得移开。
“小叔?”
安落夜尝试的叫了一声,没反应,如同木头人一般。
安落夜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视线落在*上的女人身上,她的容貌,真的和尧尧十分的相像,这般近距离看着,就感觉那是放大版的尧尧一样。只是,这般躺着,她身上多了一丝沉静,柔和的气质。
悠然曾经说过,尧尧母亲冷下脸时,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仿佛本身就该死属于那种领导者一样,若仔细观察,可是看出来,和她安落夜有几分相似。
她想想也对,席小叔爱上的女人,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人呢?她身上绝对有值得他深藏在心底的宝贵气质。
“小叔。”安落夜轻轻的拿了一张椅子坐在*沿,低低的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能不能听进去,我只是……想给个建议,小叔要不要试着将尧尧带到这边来,让他和他母亲说说话?或许这样,能给缇亚伯母更多的动力,让她努力的好起来。”
她想,有尧尧在这里,或许小叔不至于这样意志消沉,她们这些人劝说的话也许没用,可是尧尧说的话,他必定会听的。
果然,席厚孝的瞳孔狠狠一缩后,豁然抬起头来,低声的喃喃的开口,“尧尧?”
安落夜一喜,用力的点了点头,“对,缇亚伯母现在最挂心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尧尧对不对?你们两都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说说话,一定能让她度过这次难关的。”
席厚孝顿了顿,点头应道,“对,她一定也很想见见尧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安落夜缓缓的笑了起来,“我让黄煜直接把孩子给送过来。”
“好,麻烦了。”
安落夜起身走出了病房,在门口低低的打了个电话,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全部心思又放在*上女人的席小叔,默默的回了自己的病房。
言水铭听到她开门的声音,正好将手机给挂断,见她出现时,吓得一跳差点将手机给摔到地上去。
安落夜瞥了她一眼,“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什么亏心事啊?”言水铭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这不,席大少又打电话来问问你的情况嘛,我说你醒过来去看小叔了。这不是一回头就看到话题的女主角站在面前受到惊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