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言,狠狠地掐了斯文男屁股一把,忿忿地离开被窝。连续两个晚上x生活不爽快了,他现在恨不能夏齐这大爷早点出去。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斯文男仍旧给他端来饭菜,却没说什么,自己躲到角落里闷头吃起来。
夏齐闲着也是闲着,再说这两天也憋坏了,突然就兴起了点交谈的意思,他破天荒地走到斯文男旁边,靠着墙啃馒头,一边不客气地搭讪,“怎么进来的?”
斯文男有点意外地看着他,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失手伤了我老婆。”
夏齐嗤笑了下,“看不出你这样的还搞家庭暴力——你老婆现在呢?”
“她身上也有案子,不是在医院就是也进了看守所。”
夏齐更加刮目,“哟,还是一对雌雄大盗。”
斯文男就尴尬地苦笑了下,没有表示。
夏齐说:“我有个事这几天一直在琢磨。你帮我听听看。”
斯文男就放下半块馒头,擦擦嘴,表示洗耳恭听。
夏齐说:“我有个朋友,他本来有个从小青梅竹马交往多年的人,感情挺稳定,后来后了点事……”他把自己和韩旭的故事捡能说的简单说了,最后询问,“你认为他们复合的几率有几成?”
斯文男苦笑摇头,“这种事情我没法给出意见,因为……我和你那个劈腿的朋友也遭遇了差不多的事情,而我的下场就是在这里等待判决,之后估计在牢里还要呆上几年,几年之后出去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以后的事情我不敢想。”怅然。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样一个似曾相识的故事,有点意外,然而随即释然,世间的故事就那几个版本,大概命运之神懒惰,频频抄袭,只换了主角的名字便说原创,所以世事大抵如此。
夏齐听他竟是个同病相怜的人,有了几分兴趣,不过对他的做法颇为不赞同,“同是男人,一时经受不住诱惑我可以理解,不过因为情人杀老婆的事情你也忒狠点。何况外面不管怎么玩,千帆过尽,回头看还是自己老婆好。”
斯文男说:“……我娶的女人才是三。”
夏齐一时无语,有点微妙的被比下去的感觉。看来这也是位有故事的人。
夜里睡觉的时候,牢头知道今晚仍旧无洞可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把斯文男安排在夏齐旁边的铺位,讨好地说:“夏哥,我看你俩挺投缘的,不如晚上就让苏大夫给你开个卧谈会,好好聊聊,别客气哈。”好像把自己媳妇派出去暖床一样大方。
夏齐不置可否,斯文男低着头抱着被子过来铺床。
熄灯之后牢头支耳朵听动静,想自己不能真刀真枪地干,听个淫声也好自己快活下。
不久,那边果真有了点动静。
夏齐低声问:“你之前那位——就是为了他对老婆下手的那位——现在还能接受你回头吗?”
斯文男倒没睡,一直紧绷着身体和神经,顿了下,缓声回答:“是他送我到这里来的。他恨我。”
夏齐在黑暗中便再无声息。
最可怜是牢头,他急的一头的汗,耳朵累得生疼,就怕落下一星半点的细碎呻吟什么的,结果却没了无音讯,铺面平整,被褥宁静,一派和谐夜色。他气得翻身睡觉,暗自决心等夏齐出狱他就豁出命来好好整治那个不会办事的小娘们!
35高墙之外
当看守所里夏齐度日如年的时候,看守所外也不平静。
韩旭这几天上班总感觉心神不宁,惦记着夏齐在看守所里是否吃苦,又怕他出来纠缠自己,整个人瘦了一圈。如果不是孩子要在这里的医院治病他早就收拾包裹跑路。
这天他照例来上班,肖桑把他叫到办公室,遗憾地通知他,七月流火已经不适合他再待下去,会给他一笔遣散费,请他另谋高就。
韩旭一时不能理解肖桑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抛弃他,结结巴巴地说:“肖桑你这是、是要让我怎么办?”已然慌了阵脚,要是没了这份工作……我该去跳楼还是回夏齐那里?小乖怎么办?”
肖桑不落忍,可也确实爱莫能助,“我当然也想帮你过难关,只可惜这次是吴爷发的话,你也知道,我们店里天大地大吴爷最大,如果这是他的决定我真是没办法。”
“吴爷、吴爷为什么要管我的事情?我又没有得罪他!”
肖桑叹气,“吴爷门下弟子众多,可是他认下的干儿子就只有桑殿义一个,他对桑少一向是百依百顺。你这件事情桑少既然张了嘴,吴爷不能不给他面子。”
“肖桑你和吴爷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你能不能帮我跟吴爷求求情,我、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以后分成再少一点也关系!”韩旭苦苦哀求。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肖桑叹气,“解雇你,有违我一向的原则,可是在吴爷那样的人物面前我的原则不值一提。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实在人微言轻,你也许觉得我还算风光,可实际上我在吴爷面前也只不过是个帮忙打理夜店的鸭头,他和桑少才是父慈子孝的情分。”
“桑、桑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我的事情不能自己决定?!他要我做不下去我就要马上走人?!”难得一向面软的韩旭在绝境之中生出几分气概,“我、我死也不想回墨都,这样逼我,我就只能……抱着孩子去跳楼了!”
肖桑见他激动,给他泡了杯咖啡稳定情绪,“我知道你是怕了那个夏齐了,可是他既然来找你,还为你进了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