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嘿嘿嘿嘿嘿~”
西西里海跟着来的年轻护卫龙闷笑起来,他们年轻气盛,说实话又都挺没心没肺的,只要不到了绝境,什么场合都可以乐起来。
众护卫龙盲目崇拜地看着容拓纪墨,莫名其妙乐呵呵,容拓得意洋洋,纪墨哭笑不得。小龙也受到了感染,他引颈抬头望,眼里闪着热切的光,奶声奶气地喊:“伯父,哥哥,我来啦~”
其实,早在纪墨喊出了第一声时,木屋里的争执声就已经戛然而止,里面安静了几秒钟。
直到小龙喊出声之后,木屋里面才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踩在木质地板上“咚咚咚”响,而且脚步声不止一道,期间夹杂着希图惊喜不敢置信的询问声:“纪叔叔?容叔叔?沂儿?”
“咣当”一大声,希图“唰”一下飞快跑出来,眉开眼笑,满脸的欢喜,他身后跟着敖泱和敖恪。
小龙瞬间激动了,他趴在台阶上,挥舞着爪子大喊:“哥哥,我在这里!”
“看到了,等着,哥哥去接你!”希图就像从前那样地说,“咚咚咚咚”跑下台阶,顾不得其它,抢先去抱起了小龙,自顾自往木屋里跑,边跑边大喊:“母父,纪叔叔他们来啦!你快看呐!”
纪墨放心地看着希图把孩子抱上去,随口叮嘱一句:“希图,慢慢走。”然后和紧接着走出来的敖泱打了个招呼:“大哥。”
容拓规规矩矩地喊:“大王子。”他那些小弟们顺势也打了个招呼。
敖恪居然也在,他跟敖泱并排站立,看起来颇有一家人、东道主的架势,脸上的微笑十分得体。
“哎?恪王子怎么也在呐?”容拓故作惊诧状,已经不再为过去而回避。
“我跟大哥闲聊罢了,倒是您几位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快请上来说话。”敖恪热情又得体地邀请。
纪墨微笑不语。
敖泱的眼角余光都没有朝旁边的便宜弟弟看一眼,他看到纪墨一行后,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疲惫又欣慰地说:“快上来坐,你们来得可真快,是不是黑滨催的?”
黑滨吓了一跳,立刻紧张表明:“没有!大王子我没有催!我——”
纪墨接过了话茬,笑眯眯地说:“大哥,没有的事,就是我们自己想早点儿过来,没准还能赶得上晚餐啊。”
敖泱终于露出了第一个微笑,他早已经接过了纪墨背着的包袱,催促纪墨容拓等龙赶紧进屋歇息说话。
“大王子,您几位先上去说话,我下去把弟兄们安顿一下。”
“不用你亲自去了。”敖泱温和说,“黑滨,去把客人们安排住下,再准备些食物,屋子都是现成的。”
黑滨彻底松了口气,自觉把差事办得也挺漂亮,欢天喜地地领着黑汀他们下去休息了。
容拓护着纪墨往上走,热络地说着话。
纪墨刚走过露台、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说话声:“没想到纪叔叔他们来得这么快!”这是希图的惊叹声,他喜滋滋地说:“真好,沂儿也来了。”
“是啊。”这道温和带着笑意、发虚的声音是青哲的,他关心地询问小龙:“沂儿,一路上还顺利吗?累坏你了吧?想吃点儿什么?”
小龙稚嫩的声音传来:“不累呀,爸爸带着我,一直游一直游,天黑了才到圣湖哦!”
敖泱领着纪墨踏进屋子里,纪墨一眼扫过去:客厅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火塘依旧燃烧得旺旺的,温暖和煦;青哲的卧室门敞开着,里面传来了久别重逢、亲亲热热的交谈声。
——而塔祭司,他就站在青哲卧室门口,脸上余怒未消,但又不由自主地探头去看长大了许多的小龙。
纪墨立刻走过去,敬重又亲切地喊:“塔祭司,咱们可好久没见了啊,快过来坐下说话!”说着就自然而然、哥俩好似的揽着塔往火塘边走,微微用力将其按坐在椅子上,脸上一直挂着笑,又扬声询问道:“沂儿,你有没有跟塔祭司打招呼啊?你就是在塔祭司的帮助下出生的,知道不?”
“哼~”年迈的老祭司直挺挺坐在椅子上,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但表情已经缓和了下来。
敖泱放心地把塔祭司交给纪墨,他进屋去,将伴侣搀扶出来,希图也只得抱着小龙走出来了。
“哎,青哲这是怎么了?”纪墨急忙起身去接。
青哲脸色苍白,明显浮肿,眼底一片青黑,腹部微微隆起,脚步虚浮无力——才多久没见?竟然憔悴成了这样!!
容拓都吓得微微张开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昔日面色红润、健康有活力、整天忙这忙那的青哲居然短时间衰弱至此!!
青哲看着朋友们的惊讶表情,笑容有些无奈,但无一丝抱怨悔恨。
“呃~”容拓狼狈回神,慌忙拉过一把椅子,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来来来,青哲你坐这吧。”
塔祭司本来担心地伸了伸手,看到纪墨过去搀扶后才默默缩回来,脸上的怒容彻底消失了,满脸的担心,叹了口气。
“小心,来,坐吧。”纪墨和敖泱一边一个,照顾青哲坐下。
“谢谢。”青哲虽然憔悴衰弱,但眼睛非常有神采,他握着纪墨的手,高兴地说:“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你大哥明明是昨天才请黑滨出去递消息的,肯定累坏了吧?”
“还行,不怎么累。”纪墨说着,视线落在了青哲明显水肿、冰凉无力的手上,眉头皱起,心渐渐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