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段时间被他逼得太浮躁,很容易生气,对胎儿有不好的影响。她必须调节一下心情,不能那么容易动怒了。
毕竟不管怎么样,这婚结了就没那么容易离,孩子怀了也一定要健健康康地生下来。所以,她必须尽量让自己开心,不做那些添堵的事情。
等他喝完半碗粥,脸色逐渐回暖了,阳光才问,“你想说什么?”
陆骁吃了半碟青菜,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表情仍旧是酷酷的那种,眉毛尖儿上都挂着寒霜,特别自命不凡的姿态。
“既然你嫁进了陆家,就得遵守陆家的家规!第一,以后吵架不准离家出走,更不准去投奔其他男人!”
阳光喉咙一哽,“我不离家出走,在家活活被你气死或者被你打死吗?你不知道不知道你发火的时候有多恐怖,我怕被你打死!”
陆骁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女人动手!”
“语言暴力也是暴力,你伤着我心了,一点也不比行动上的暴力好到哪去!”
“我只是告诉你家规,没让你顶嘴!如果你不乱碰我的东西,我也不会随便发火!这就是第二点,不准碰我的东西,不准干预我的私事!”
阳光反驳,“那你拿了钥匙直接闯进我房里不算干预我的私生活?”
“我敲了门,是你不开!”
“那就代表我不想见到你!而且,万一我洗澡没穿衣服你闯进来怎么办?”
“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再看一次又会怎么样!”
他说这话的语气特别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并且一本正经,但对一个面皮薄薄的女生来说,还是经不住被挑得红了脸,支支吾吾。
“那天是晚上,你什么都没看清!”
“但我都摸过了!你说,哪一种更真实?”
陆骁本来也只是就事论事,但脑子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晚她在他身下颤栗,嘤嘤哀求的画面。
洁白得像羊羔一般美好的身体,欲说还休的羞涩,以及她的肌肤,他用掌心膜拜过她全身,牢牢记住了她每一次敏.感的颤抖。
想到这,居然有些蠢蠢欲动,滋生出一种异样冲动。
说到这,过去二十几年清心寡欲惯了,没开过荤,不知道那滋味儿,但开了之后自己似乎经常有那方面的需要,强烈得要用意志力控制都极为困难。
有时候被她气得半死,脑子里想的不是掐死她,而是把她八光了扔在*上,狠狠地*,让她在他身下求饶,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宰。
喉咙干哑紧绷,陆骁不自然地清清嗓子,“第三,以后晚饭由你负责,我说的是每一天!”
一开始阳光也觉得给心爱的人做饭是很幸福的事,可是受够了冷遇,完全摧毁了她那样的念头。
她撇撇嘴,“我不要!一个人吃多没意思,我宁愿在餐厅吃员工饭。”
陆骁沉吟了一下,端着架子。“如果你表现好,我会回家!”
“什么叫表现好?你的意思是,让我每天做好饭眼巴巴等你回来,像小狗一样讨好你?”
陆骁没料到她会这么曲解自己的意思,从某种程度上,他是对她妥协了。可她是不是受虐太多脑子转不过弯,居然把他想得这么不堪?
他一时气不过,也就硬梆梆地回了句。“是又怎么样?”
“我不想花那么多时间做无谓的等待,我有自己的生活!”阳光认真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刚才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为了取悦他她遭过很多羞辱,所以才会这么不快乐。就因为太在乎他,才忽略了自己的生活。
所以,以后她要将重心转移回自己的生活上,那样才能快乐。
陆骁握了握拳头,想摔碗筷。现在怎么看都比较像自己在讨好这个女人,而她完全不给他面子,在她这只有处处受气的份!
“我说了这是家规,你照做就是!作为交换,我勉强同意你继续工作两个月!”
“勉强?”他说什么就是理所当然,而她争取正常的权利就是“勉强”?他们的关系能再不平等一些吗?
她搞不懂,他们是正常的夫妻,还是她仅仅是他的一个妾侍?就算他提出不平等条件,她也只有乖乖服从的份!
陆骁沉了沉语气,紧盯着她的眼睛。“你听明白了没有?”
“你说得很清楚了,我能不明白?但我也坦白告诉你,我做不到!第一,如果我在家里感到窒息,那我会出去透气,因为我不想活活憋死自己,也不想委屈宝宝。”
“第二,我是你的妻子,也许在你看来这是一场形婚,但我喜欢你,你和其他女人走近我会吃醋,也会让你知道我不开心。第三,以前我把太多精力放在你身上,一切以你的喜怒为主,经常委屈自己。”
“可我发现在那样的过程中,我越来越失去自我,变得患得患失,变得不快乐。我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一切应该来源于自己。既然我无法改变你,那至少我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在!”
最后一句话,刺痛了陆骁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