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客气了,是七妹的手艺了得,我这几句话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天意比她更加谦虚。
“七姐,你把我们约到这里可是有什么可以赏玩的?”季子昭明知故问,眼神瞥到天意身上,带着浓浓的嘲讽。
天意心知,茶上了,糕点也上了,那么大戏也要开场了。
“你这小妮子,就想着玩,你不觉得我们王府女眷天天待在自己的院子,日日对着自己的下人,日子很是枯燥吗?”季子婧嗔了她一眼。
“七姐说得是,那今日我们坐在这里要做什么?”季子昭继续与季子婧一搭一唱道,这可是她们之前说好的。
季子婧看了在场人一眼,继续道,“当然是说说皇城里的新鲜事,也可以拿自家院子里好玩的事和大家伙分享下。”
不得不说,这两个长得如出一辙的姐妹,唱起戏来还真是有一套,天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对戏,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说得对,我们可以说说府里的趣事,”季子昭点点头,突然她惊叫一声,像是想起什么,立即转头对着心不在焉地三嫂应氏道,“三嫂,前些日子你不是收到一张信,说有人对三哥起了心思,然后你和三哥去抓那个人,可是却没有抓住,你能不能说说当时是什么情景?”
虽然那日玲珑苑的事是自己的夫君弄出来,但是应氏认为无风不起浪,肯定是荀天意自己也有意思,否则自己的爷谁不看上,竟然看上自己的大嫂,所以应氏对天意的怨恨与日俱增,恰巧七妹将这件事抛到了她面前,她正好顺势接过来,“呦,说到这件事啊,真是让人遗憾,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被逃走了,我回去仔细回想了下,发现这个女子的身影竟然和大嫂有点相像,大嫂啊,你说那支簪子怎么会好巧不巧地落在那个地方呢?”
应氏话里话外无不在暗示着在场的人,让她们往天意的身上想去,正巧众人联想到这几日府内盛传的谣言,不由当真了几分。
天意对应氏含沙射影的话不甚在意,她正想开口回道,却被季子婧抢去了话头。
“没有想到我们王府居然会出现这种感觉伤风败俗的事,一定要让娘亲好好查一查,将那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揪出来,好好肃一肃家风。”季子昭边说,便往天意身上看去,好似这句话就是对着她说。
在场的人时不时将目光飘向天意,当一个人说了一件事,听者可以选择不信,如果是两个人在耳边说这件事,那么大部分的人都会开始产生怀疑,但是如果同时有很多人在说这件事,最后听者深信不疑这件事是真的,然后加入传播这件事的行列中,这就是典型的三人成虎的故事。
而天意左侧正好坐的是四房的马氏,她看了天意一眼,忍不住将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好像天意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生怕自己被传染上。
而天意早就料到了,她静静坐在一旁,品尝着糕点不加入讨论的行列,也在意其他人的举动,倒是只有六妹季惠君仍旧如之前一样,面上带着柔柔的笑意。
季子婧见大嫂不辩解也不恼怒,好像事不关己,她不由心里有些不快,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打断。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花夫人听到在场的人死抓着府上的流言不放,根本没有进入她想要听到的正题,心里有些着急,传言天意的事,她一点也不在意,在王府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怎么不会懂得这些弯弯绕绕,见说了半天,还在围着这件事转,花夫人觉得她得自己主动出击。
“姑娘们,你们说这些哪有什么有趣的?再说了这些事不是你们这些未出阁的姑娘家该聊的,不如我们聊点其他事?”花夫人弹了弹袖子,一脸笑意地道。
季子婧准备好的话被花夫人这样一打断,顿时没有反应过来,静静坐在一旁的天意深深看了花夫人一眼,饶有兴致地问道,“花夫人见多识广,想来知道的肯定比我们来得多,不如花夫人说道说道,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天意这句话正得花夫人的心,好像一个准备要睡觉了有人递了个枕头过来,花夫人赏识地看了天意一眼,全然忘了自己之前如何挤兑过天意,季子昭和季子婧不满地看着这两人将话题岔开,但是也不好公然说什么,只得想着待会如何将话题转回来。
花夫人高抬着下巴,一脸的自得道,“你们可有听说过,陛下有意向在今年春季的时候下江南?”
闻言,在场的人除了季子婧季子昭两人神色无恙,其他人都面露惊讶,应氏最先开口问道,“这件事可当真?怎么没听到有人说?”
花夫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在注意在场人的神色,季子婧季子昭不屑的神色足以证明她们知晓这件事,花夫人心中一喜,她将话头转向她们两人,“这件事我是听王爷不小心提起的,想来七小姐和八小姐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于是乎众人纷纷把视线调转到她们身上,季子婧和季子昭原本不想透露,因为娘亲特意交代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但是到底年纪不大,扛不住众人的目光,季子昭只好回道,“确实有听到娘亲提起,说是等冬雪融化,春暖花开时,陛下会带妃子皇子以及大臣家眷一起下江南,体察民情。”
花夫人眸子一动,语气中带着不可查的焦急,“听说每位朝中大臣可以带闪府中的亲眷,那王妃可有说过咱们王府会带哪些姑娘一起去呢?”
天意拿着茶杯掩饰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