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初色一脸你要是否认我就跟你急的架势,黄大叔微微收敛了笑意,可惜没成功,再一次笑喷,“小兄弟,谁在一起不代表就是圆房呀!天底下居然还有你这么可爱的人啊!哈哈——”
黄大叔毫不留情的笑意,已经让季初色的脸面挂不住了,他有些后悔,他这些事就不该问他,于是他打算转身走人,否则没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倒不知要被黄大叔笑话多久,权衡之下,虽然这件事他很困惑,但是士可杀不可辱乎!
一边笑一边注意着季初色的黄大叔,见他要走,心知自己这一举动伤了他的心,不由赶紧正襟危立,收起自己的取笑,只是真心忍不住啊!他一把拦住季初色,赶忙抱歉道,“小兄弟,我也不是有意了,你莫要不高兴,我这就给你赔礼道歉。”
季初色抽了抽嘴角,黄大叔,你能不能不要边说边笑,一点诚意也没有!
见季初色停下了脚步,黄大叔才松了一口气,他想了想,然后说道,“小兄弟,你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难为情。”
“难为情?难为情的是我才对,你可是笑得不亦乐乎!”季初色闷声回道,显然还是纠结方才他取笑的事。
黄大叔嘿嘿笑了几声,意图将此页翻过去,可惜见季初色仍是一脸负气地看着他,他也不好就这么打哈哈而过,“咱们成大事的人,就要不纠结小节了,现在重点是解决你的问题。”
说到重点上了,季初色也收起了脸上的不高兴,认真地道,“黄大叔,我想和娘子有自己宝宝,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娘子怀上宝宝,黄大叔,你知道吗?”
季初色一脸虚心的样子,让黄大叔也不好再玩笑下去,可是他问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回答了,不是不懂,而是难以开口。
黄大叔脸上为难的神情让季初色突然产生了怀疑,“黄大叔,这么多年来,你和黄大婶好像没有生下孩子,是不是你也不懂?”
这句话像是戳到黄大叔的痛脚,他脸色一变,顿时气得跳脚,“你这个臭小子说什么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季初色自知说错了话,摸了摸鼻子,“黄大叔,我失言了。”
“哼!”黄大叔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过了片刻便出来了,他将一样东西扔进季初色的怀里,“拿去,三天之内不要出现在我视线里!”
季初色笑着作揖,“娘子之前说让我这几天给黄大叔带些精致的吃食,但是黄大叔这样说的话,那我三天后再来打扰黄大叔。”
黄大叔脸色一僵,他对着季初色远去的背影龇牙咧嘴,这个臭小子!
回想起季初色方才的话,他一脸的抱怨,又不是他不想要孩子,是家里那个婆娘不想生,说什么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可怜的他呀,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娃啊?
季初色刚走出巷子,靠在墙角边的花花们便站直了身子,席三问道,“主子,您是去找黄大叔拿什么东西吗?”
季初色微微收拢了下袖子,不着痕迹地回道,“无事,先回去吧,否则娘子该担忧了。”
说着季初色便大步跨了出去,独自走上前,留下席三等人摸不着头脑,之前主子就交代他们守在巷子口,不要跟进去,他们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竖耳静听,却只听见黄大叔响彻巷子的笑声,其余再无什么。
季初色听见花花们隐在身后,没有再出声,才轻吐了一口气,之前就是担心花花们听到他们的对话,才让他们不要跟进去,这本就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越少人知道为好,于是季初色摸了摸袖子里的东西,这是黄大叔方才拿给他的,他还没来得及看,只不过方才黄大叔脸色十分奇怪,像在隐忍这什么,难不成是和他给自己的东西有关吗?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现在时辰不早了,他得先赶回院子,否则娘子该担心了。
天意刚卸下头上的簪子,就听见侍砚来报,美人回来了,她边拆下耳朵上的珠子,边朝从门外走进来的人笑问道,“怎么去这么晚?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季初色刚踏进房门的脚一顿,闻言有些心虚,但是庆幸娘子是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神情,他握拳抵唇轻咳了几声,掩饰道,“有些问题不懂找黄大叔探讨下,娘子还没睡吗?”
天意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她将梳妆台上的首饰收进盒子里,然后起身面向美人,“外面天寒地冻的,你没有回来,我不放心,那是侍砚准备的姜汤,你喝一口驱驱寒,待会就要准备歇息了。”
“嗯。”季初色走过去拿起碗遮住自己发虚的神色,幸好娘子没有怀疑什么,他暗自鄙夷了下自己,果然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不过,他扪心自问,他好像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这样胆战心惊呢?
天意自是不知美人在心里嘀咕什么,刚要换下衣服时,门被敲响了,天意闻言开了门,原来是侍砚有事要禀报,两人便站在门口说着话。
季初色见此,立即走进内室,瞧着娘子不注意,将袖中的东西拿了出来,刚看到封面,季初色就怔愣了一会,因着之前在巷子里,黑灯瞎火的,没看清封面上面写着是什么,这时候室内灯火通明,封面上一览无遗。只见上面画着一张床榻,上面纱帐环绕,香烟缭绕,在书页上角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春字,缱绻缠绵,花枝缠绕,季初色一时不明白这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