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晏家军拼死固守霜州,十万j-i,ng兵是无论如何都扛不住叛军与海枭的鏖战的。
“公主放心,鱼沧云他跑不了。”
燕临秀笑然说完,从叶泠兮手中拿过茶壶,给叶泠兮斟了一杯茶,“公主送小桃的那处别院很是不错,小桃今日特意央我谢谢公主殿下。”
叶泠兮舒眉笑道:“这两日都在处理各种政事,到还有些想她了。”
“若是想小桃,公主为何不传小桃进宫小住几日?”
“宫中不时有刺客来袭,本宫是担心……”
“海枭曾动过念头抢掠忘雪,她们两人住在宫外,我两面分心实在是有些不暇,所以,我想请公主宣召她二人一起入宫小住。”燕临秀徐徐说完,笃定地道:“毕竟忘雪轻功不俗,再加上鹰儿,真有什么变数,鹰儿还可帮我将你们三人安然带走。”
“鹰儿?”叶泠兮愕然问道。
燕临秀指了指天空,“公主可瞧见那只白鹰了?”
叶泠兮会心笑道:“三公子既然已经开了口,本宫自然愿意将忘雪跟小桃接进宫来。”
“未免忘雪被三殿下发现,平日里忘雪会乔装做内侍,常伴公主左右,也算是多一个人保护公主。”
“没有弄清楚那女子来历之前,确实不能让皇兄看见忘雪。”
叶泠兮点头应允。
燕临秀笑然拱手一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叶泠兮窃笑一声,问道:“本宫瞧公子如此在意忘雪,看来公子待忘雪之心,不简单啊?”
燕临秀哑然失笑道:“我燕临秀看中的女人,自然要好生照护。”
“忘雪值得公子真心相待。”叶泠兮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悄然一叹,她极目看向亭外的天空,不知道此时的晏歌行军到了何处?
燕临秀沿着叶泠兮的视线瞧了过去,天空晴朗,一只纸鸢在云间悠然飞舞,忽地断了线,缓缓随风飘落。
“断了……”
听见燕临秀的一声低呼,叶泠兮问道:“什么断了?”
“纸鸢断了线,估计要掉皇城外了。”
“纸鸢……”
叶泠兮若有所思地念了一边,之前还会疼的心,这次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或许,她是真的放下了吧。
“宣华的纸鸢又掉宫外了,这会儿定会很急吧。”叶泠兮慨然轻笑,摇了摇头,“本宫这个皇妹就爱在宫中放风筝,经历了临安那场浩劫,她只有在放风筝的时候,才会开口说说话,对着天上的风筝笑上一笑。”
“宣华公主么?”燕临秀倒是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叶泠兮点点头,“就有劳燕大人差人把纸鸢寻回来了。”
“小事一桩。”燕临秀点头起身,笑然对着叶泠兮一拜,“下官告退。”
“嗯。”
叶泠兮目送燕临秀走远,扬声道:“来人,去宫门前候着,算算脚程,第一封行军军报该送来了。”
“诺。”
远处的内侍走近了几步,听清了叶泠兮的吩咐,便点头退了下去。
“踏踏……踏踏……踏踏……”
宫门外,王府的马车渐渐行近,天上的纸鸢随风打了一个卷儿,砸在了马车车篷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怎么了?”玉奴在车厢中惊问了一声。
“吁——”
车夫惊魂未定地勒停了马儿,待看清楚方才砸在马车上的只是一只纸鸢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回王妃,是只断了线的纸鸢砸下来,没事的。”车夫恭敬地答道。
“纸鸢?”
玉奴掀开了车帘,探出半个身子来,在马车边看见了那个破损了一个角的纸鸢。
“呼——”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黑影,燕临秀顺势抄起了纸鸢,轻轻拂去了上面沾染的灰尘,自言自语道:“还好,只破了一点,应该补得起来。”
玉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郎,清秀出尘,笑容温暖,那笑容虽不是对着她的,却足以让她的心莫名地跳快了一拍,视线久久不肯从那少年郎脸上挪开。
觉察到了有人正灼灼看着她,燕临秀侧脸看向了这个人,却也怔在了原处。
每次她看薛忘雪有多柔情,她此刻看玉奴就有多柔情。
忘雪?!
不!忘雪不会在这里出现,这个人难道就是……忘雪与楚山公主所说的那个人?
玉奴清楚地看见少年郎眼底的惊艳之色如潮水般褪去,她不禁有些莫名的失落,可还不等她开口说什么,宫门方向便响起了叶桓愤怒的声音。
“燕大人,你可知这样放肆地直视本王的王妃,是会掉脑袋的?”
玉奴回过神来,嘴角佯起一丝谄媚的笑来,当下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径直往叶桓那边走了过去。
仿佛在宣告主权,叶桓急切地将玉奴搂入了怀中,一如那夜燕临秀在他面前护着薛忘雪,“燕大人,你若再这样看怜影,本王马上就挖了你的眼睛!”
玉奴偎依在叶桓怀中,却悄悄地打量着那边的燕临秀,暗生欢喜。
燕临秀仿佛没有听见叶桓的声音,只是微微耸了耸肩,把手中的纸鸢当做纸扇一般摇了摇,转眸笑然看向了玉奴,赞声道:“姑娘生得很美。”
玉奴双颊微红,心跳比方才更快了一些。
叶桓铁青了脸喝道:“燕临秀,你放肆!”
燕临秀扬眉轻笑,完全对叶桓视若无睹,她擦肩走过叶桓与玉奴,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姑娘,若是有缘,再会。”
“燕临秀!”叶桓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