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的时候，男人的成熟和沉稳在他身上体现得再明显不过。
张耀君望着林立秋偏头看着自己，不禁逗他，：“看完了吗？”接着满意得见到年轻人狼狈收拾自己的情绪，转头身大步向前。
林立秋涨红脸，咬牙暗想，太丢脸。
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在心里悄悄种下，由不得你。
七
暖色的夕阳很快沉到地平线下面，整个校区瞬间被冷色取代。
林立秋偷眼望了下走了很久都没说话的张耀君，沉不住气开口喊道：“君哥。”
张耀君停下来侧身站住，“嗯。”
林立秋对这种态度很不舒服，总感觉要自己先认错一样，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样把问题弄得悬而不解的，让他更难受。所以他努力组织词汇以便一次性表达好自己的意思。
“嗯，那个练习图，我明天补上，但是下午那个项目还能帮我扫尾么？”林立秋看不出张耀君的反应，整个夜的冷色调模糊了男人脸上的表情，“我明天一定补上。”强调一样的年轻人重复着，
“我说了这个条件交换已经失效了。”张耀君说话淡淡的。
林立秋不说话，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固执。
“你想过结果么？”
“啊？”林立秋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当你说要跟我交换条件的时候？”
“我想应该可以完成的。”
“应该可以？”张耀君的声音听起来沉沉的，“可见你一点都不了解自己。”
“到公司快一年了吧，你学到了什么？基本错误还在不断的犯，画图速度还在跟新手比较，你觉得你的技术已经登峰造极了？可以不用再做练习，所有类型的图都可以完成的很好了？还是说你根本不想着更好的去完善自己的技术？没事的时候就只有对着手机玩儿？”
“别人都玩儿啊。”林立秋低头下意识的嘟囔着。
张耀君听得明明白白，上前一步抬脚就踹在年轻人大腿上。
“啊呀！”完全没防备的林立秋被踹得往一边踉跄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四周看有没有人，还好晚上校区游荡的人少得可怜，接着林立秋忍着腿上火辣辣的疼指着张耀君骂：“你tm到底是要干嘛？！”真是气得鼻子都歪了，林立秋呼哧喘气，张耀君那一脚真狠，疼得他满身冷汗，他恨恨瞪着始作俑者，牙齿磨得咯吱响。
“你就不能要点强？！”张耀君完全没理会年轻人凶狠的眼神，如剑的眼神逼回去，提高了音量，“别人干什么你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有目标吗？”男人说着停了下，他看见操场的路灯照下来映着年轻人的额头，亮晶晶的，是疼出来的冷汗，他走得近些，声音缓下来，“你有想过你要在这家公司里成长到哪个位置吗？”
林立秋疼得嘶嘶吸冷气，脑袋里乱哄哄的，张耀君问得问题他一个都答不上来，他很想说顺其自然，很明显这个不是理想的答案。
从进公司当学员开始，林立秋就一直这样，永远做着中层人物，王景之跟他一期学员，除了在这边跟着原来的组长黄皓然学技术，王景之还跟他表哥肖飏学，林立秋知道肖哥对王景之一直很严，虽然不在同一个分公司但是每周王景之都要去他哥那里汇报情况，林立秋有时候会羡慕，有个技术牛逼的人可以教更多的技术给自己，不过有时候他会笑王景之见肖哥跟见了老虎一样的怕，说自己多自由多自由的，其实在一个本来陌生的城市里有个跟自己关系亲密的人真的很好，说实话他没有什么明确目标，不过是每个月争取一点七分图和十佳图，没争取到他也无所谓。
上次张耀君考核的失败让他不得不思考这些棘手的问题，他到底要什么，目标是什么，最终要走到哪一步，林立秋感到头疼。
张耀君看林立秋皱眉不出声知道他在想问题，于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
两个人的沉默一直到林立秋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喂你好？……哦吴工你好……嗯我是，哦好我知道了，……嗯对，……我马上就回去，两分钟……嗯好吴工再见。”
“客户？”
林立秋挂了电话点点头，“嗯，就是那个□□昵称叫kaka的，是中元设计的客户，他已经在公司了。”
张耀君也点头，说：“嗯，回去吧。”
林立秋一迈腿，就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嘶……”
已经走到前面的张耀君听到他声音又转回来，问道：“还能走吗”
林立秋揉了下被踹的地方，皱起鼻子哼哼，“没事儿！能走！”
张耀君听着这明显赌气的情绪也没说什么，继续转身往前走去。
林立秋一瘸一拐得走了几步感觉没那么疼了就加快步子赶上张耀君，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说：“虽然我还没有更加明确的目标，但是我希望能比现在更好，”顿了顿瞟了眼男人又说，“我是指各个方面都要比现在更好，既然交换条件已经失效，明天那个项目我会负责扫尾的，我哦答应的练习图，也不会少。”说完这些，没等男人回应，年轻人又加紧走了几步，快到要跑起来直直往公司快速移动。
张耀君望着他飞速消失的背景无声得笑了起来，好看的五官终于没有紧绷，真是个聪明的人。他想。于是摸出手机给老友打了个电话。
“喂，肖胖子。”
“我现在只是壮！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