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看见啊?”凤梧挠头,公子的身法又快了吗?
“就你这个脑子,能看见才怪。走吧,去拿药。”青桐敲了凤梧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长点脑子?天天傻傻呼呼的,就不怕坏人把你骗走了……”
一路唠叨下,凤梧端着药回到卧房的时候两眼已经在放空状态下。顾云悰看见凤梧的样子就知道这孩子又被青桐唠叨了,虽然可怜,但是这样子着实好笑。
“公子,你也欺负我!”凤梧听见药碗放下的声音,才回过神来,顾云悰嘴角的浅笑还没落下。
“好了,下午放你半天假,出去玩吧。”顾云悰喝完药,躺在床上等着药力散开,自己体弱石狮市,这药也确实有用,但是实在是苦啊。
燕王府,管家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面露不耐“这是王爷的决定,岂是你我能干预的!”
“王爷已经去边关了,药气也散尽了,怎么孩子还在太子那里!我这个做姨娘的都不能去看一眼!”
“妇道人家,且起来吧,我带你去看孩子可好?”管家面露怜惜,扶起地上的女子,将她带出门外,一声压抑的声响,管家独自回来。吩咐小厮“等她醒了,灌下药去,王爷回来再安排。”
“是!”
两天后,林氏没有等到王爷回来便急病去了。管家没有发丧,只是安排了林氏的家人,承管了他们以后的生活。
京中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边关,事无巨细。林氏的死对于陈笒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以后的运作上可能要谨慎一些了。
“这事以后也不要告诉陈轩,他的生母在生他的时候便去世了。”传令兵应诺,退下。
沈青在一边充当着侍卫,他分明看见刚才王爷眼中闪过了一丝关怀,显然对于小世子王爷还是上心的吧。
“圣旨什么时候下来?”陈笒转身,似乎是在询问空气,片刻,沈青回答“应该是深秋的时候。”
“深秋,有些慢啊。”看看地图,陈笒沉吟了一下“你准备易容,我离开几天。大概要十天左右,等我回来,咱们就准备开战。”
“是。”沈青垂头,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王爷。
京都,皇宫中,惠妃看着罕见过来的皇帝微笑“皇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朕来告诉你一声,老四镇守边关,轻易回不来了。你且放心。”陈煜看见这个一脸心机的女人就心底生寒,果然,就算是告诉她亲生儿子的消息这个女人的脸色也没有变化,还是那副虚假的笑意。
“为国分忧,是他应该做的,妾自然放心。多谢陛下挂怀。”惠妃挂着笑“妾这里有新到的荷叶,陛下今日……”
“罢了,朕答应了皇后去她宫中用膳。”说完,陈煜也不理会身后跪安的惠妃,大步离开。
行礼的惠妃颓然倒地,用帕子捂住心口,深呼吸了几次才让宫女把自己扶起来,“皇儿在边关,边关,青雉,去叫马姑姑过来,本宫有事找她。”
“娘娘稍候,奴婢这就去。”说完,青雉就快步走出了惠妃的宫殿。马姑姑是惠妃的家生子,也是陪嫁嬷嬷,进宫后反而被皇后以年迈功高的名义供在了御膳房掌事。马姑姑进到惠妃的寝宫,跪地行礼“小姐唤老奴何事?”
“马姑姑请起,我想让你给家里传个信,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惠妃手写了一张纸条,让马姑姑收起来。十天后,皇帝在朝堂上收到民间传来的消息,心下生疑,下旨将边关的燕王召回,太子劝了两句,便没有继续说话,圣旨由司空翔代为传达,司空领命。
边关接下来的发展果然和陈笒猜测的一样,突厥在消息不确定的时候并不会主动出击,陈笒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尽管两边现在都处在一个随时可以交战的方位。看着下面蔓延的营帐,陈笒心里计算着时间,突厥这边的地势比他们略低但是他们没有突厥那么适合冲锋的战马和骑兵,索性坐等敌人上门。
“将军,元帅来人问过两回了。”宇文昌在营帐中度步,陈笒斜了他一眼“你若是想打仗,你便主动出击,我可没有这份心思。”边上沈青闷笑,被宇文昌瞪了一眼“司空过两天过来传旨,将军准备怎么办?”
不理会沈青的脸色,陈笒将手中的地图放在地上,“等司空到的时候,让仗打起来。给左国相传信,就说我们要撤了。让大家开始准备收拾行装,将大件的物品隐藏到谷堆后面空闲的库房里。”
“司空那家伙要是出动一定是大队人马,保不齐会把他爷爷的亲卫都带过来。”宇文昌暗笑,然后下去准备。
突厥厥的营帐,左国相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营帐里面的符号心里一惊,但是看清楚符号的涵义他又笑了,走到领军的将领呼延庆面前“燕王准备撤了,将军可以随时出击。”
“知道了。”呼延庆看着这个双重背叛的左国相,眼中闪过鄙夷,“我会让人再去看看的。”
“将军,机不可失啊,我建议马上开始准备,入夜便进攻。”左国相唯恐迟则生变,尤其是,军中甚至有他们的人。想起那黑炭画上去的痕迹,左国相就汗毛倒竖。
“我说知道了。”呼延庆眼神如同草原上的猎鹰一般慑住左国相,那种不屑清楚的传递出来。左国相面色涨红,拂袖而去。
呼延庆命令探子前去刺探,直到第二天一早,探子回来报告说汉人真的在准备撤退,但是并不像左国相说的那样撤走,而是换防。
换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