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嗯,无恙你就回去吧。”刘太医想了想,“王爷,这世子虽然内力不弱,但是脾胃虚弱,是常年服药的原因,而且……”
“你想说什么?”刘太医犹犹豫豫的样子让陈笒烦闷,“要是这些废话就闭嘴,出去。”
“微臣是想……”刘太医刚准备开口,就见郑管家给自己打手势。反应过来自己差点惹祸的刘太医连忙改口“想让王爷日后留意一下世子的饮食。好生调理。微臣告退。”
两人出去后,陈笒看向榻上的人“可是醒了?”钟悌看来是赶不过来了,钟冥楼出什么事了吗?这个钟冥楼自己从未管过,但是也不至于惹上什么大事吧?
“你准备如何?”见顾云悰没有反应,陈笒轻笑“放心,我这书房没有什么见了就不能走的东西。”只要人进来,除非服从,否则就只有死人才能出去。
顾云悰睁眼,从榻上坐起来,“燕王还真是好大胆子,就不怕皇上怀疑你?”
“怀疑我?怀疑我什么?”陈笒放下书本,起身靠在书桌上。“怀疑我和你密谋?这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我又何必自寻死路,天下人都知道,娶了你,我就和大位彻底无缘了。”
“这点确实出乎你的意料是吧。”顾云悰有些嘲讽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人和陈七,真的没有半点相同。这番话要是陈七说出来,必是一番闲适,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却是有着说不出的轻蔑。天不让行,我偏登。
“确实,但是那又如何,如果我拒婚,只怕不出十日,我手下的东西就会被各大世家瓜分。”陈笒嘴角上扬,“到时候,我和他一番努力,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除了陈七还能有谁人,顾云悰知道此时才是重点,随即轻笑“是啊,总不能让你们一番心血付诸东流,何况,这里面还少不了有我那一份儿。”
既不能让燕王通过陈七拿捏住他,也不能让燕王对自己有所怀疑,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益相通。顾云悰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在见到燕王的时候晕过去,可能真的是身体已经撑到极限,也可能是相信燕王不会趁机将自己杀掉。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自己的价值,只怕也只有这个脑子了吧。
“早便听说文渊庄不涉朝堂,如今看来,不管是你父亲顾启渊,还是你这个现任庄主,都和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陈笒本以为他会对顾云悰的话联想到千万,但是两人的交谈就和当年顾云悰和陈七论智辩文时的感觉一样。
“等你我二人合作,我在朝堂中的一些人脉自然可以给你使用。”顾云悰抿唇,口中的干渴和烈日带来的眩晕感袭来,“自然,你也要助我,把淮南王和灭了我文渊庄的人一一铲除。”
“我听闻,文渊庄被烧之后,兵士们并没有发现太多的尸体,而文渊庄的情报点在一夜之间全部人去楼空,还有以前的老庄主,顾启渊。也不知所踪。”陈笒看着他,难道是力度大了让顾云悰不愿意相信现实了还是顾启渊和顾云悰联系上了?“文渊庄可以说是实力犹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吧?”
“王爷说笑了。文渊庄一场大火少了半座长桓山,就算是人,也要烧成灰烬了。至于情报点,王爷从我的处境就可以看出来,如果这些人还在,我又何至于落到现在这样。父亲从朝廷有所怀疑就开始筹谋,从淮南王,到我,再到文渊庄的人员,一夜之间消失只能说明他们早有准备。”顾云悰顿了顿,运气调息一周稍作调息。
“而且,文渊庄本部被烧,多少年的资料销毁殆尽,就算有人,没有以前的资料也是无法将文渊庄再整合起来的。至于父亲,他从半年前就开始行踪不定,当下不知所踪,也不过是为了转移当今的注意力,只要当今不在了,我父亲自然会出现,只是希望到时候燕王不要重蹈覆辙。”
顾云悰状态不对,陈笒早便看出来了,但是他的心绪都在顾云悰所说的那些事上,如此看来顾云悰在文渊庄被毁,消失之后,并没有得到顾启渊的任何消息,甚至,顾启渊不知所踪,他也是措手不及。“照你所说,顾启渊岂不是早就有了放弃文渊庄的念头?”
“应当说是,父亲根本就没有要文渊庄的想法,何来放弃。”顾云悰轻叹,顾启渊,他身后藏着的前朝势力,加上凤梧手中的蛊虫,他何必要这个文渊庄,文渊庄只不过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障眼法而已,但是对于他来说,文渊庄不仅是他自小生活长大的地方,更是他的家。如今文渊庄里面的人背叛了,但是文渊庄不会,他要把他的家重新建起来,让她安然无恙的好好的待在长桓山上。
“照你所说,顾启渊是不会轻易出现了?”陈笒话中有话,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明说,就好像是把这个问题寄托于两人之间的默契,可是两人之间何来默契可言?说来真是可笑。
“父亲的手法我十分熟悉,要是他出现我定会察觉。”习惯性的揉揉手腕,却发现手腕处的刺痛消失了,看来这蛊虫发作一次就会安省一会儿。“到时候你就可以找到他。”
“如此甚好。”陈笒微笑,有了这个话,他就可以不用担心顾启渊在背后搞什么手脚了。敲门声传来,看门外的人影是钟悌,陈笒嘴角恢复平板,这钟悌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
“王爷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顾云悰起身,脑中一片白光,定了定神,从门口出去。开门时,看见敲门的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