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曾仔细研究过兵部的地形图,那条江,是直直通往青山派的,甚至可以说,那条江,是青山派的孕育之泉。派中所有的人,都以此江水为生。”
风千雪明白了,只要渡过了那条江,便能直达青山派,从而省去了陆路要经过的多座城镇。
但那条江究竟有什么秘密,会让所有行船到中央的人,都回不来?
她疑惑的看着南若寒,想是在听他的解疑。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玄机,或许只有试它一试,才知道内中奥妙。本来我也不愿走这路,不过,既然你已经恢复了功力,那我们两人一起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他虽然没有给她解释,但还是说出了她想听的话。
没错,既然有近路,为何不一试?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不管遇到什么,都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在这一刻,她竟是无比的相信着他!可他确实也让她看到了很多意外,他可解“一鸠红”的毒,他是阳魁教的教主,他手中宝物众多,或许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拿出来的?
于是她点头,一百万个赞同他的想法。
他又笑了,在昏黄的烛火下明媚如朝霞。
她终是别过眼,不敢再继续看他,就怕,自己也会不知不觉陷了进去。二皇子,南若寒,两个气息如此相似的人,她总会不小心就将他们重叠。
翌日清晨,南若寒让她先别急着退房,因为还要去找船,还要把马车处理掉,否则,他们也是寸步难行。
她同意了,便在客栈的后院里休闲散步。
很少人会到这后院里来,这里的客人,似乎都只是来这里小住一晚,大多都在次日退房。像他们这样还可能会住上两日的人,着实不多。
而至于二师姐,想必现在,她和花天佑已经离开此处了吧?
还会见到她吗?风千雪虽然心底在问,但隐隐有种强烈的预感,她们,还会再见的!
南若寒这时也到后院来了,看神情,风千雪不确定他究竟把问题解决了没有。
“可以出发了?”她试探着问,虽然还不到一个上午。
南若寒耸了耸肩,“开玩笑?根本没有人敢给我们开船,所以,只能去买了!”
买?
风千雪就要晕倒,买一艘船,这要花多少钱?要在那江面行那么远的路,途中还不知会遇到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所以这船,怎么也要非常牢靠,质量极好才行吧?
“我已经差人去买了,等消息吧!”
他似乎从来就不担心钱的问题,好像他身上有花不完的钱,可她极少见他行囊里有一大叠一大叠的银票,或是银元,只偶尔见他会在衣服里放那么一些,供日常备用。那么他的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她依然狐疑的看他,但他却佯装不知,将玉笛拿在手上,开始徐徐的吹了起来。
这一次,他吹的又和上次的曲调不同,音符圆润,缓缓泄入,就像春天里潺潺的溪流,正乐此不疲的滋润着初生的大地。
要不是上次在林中听过他的吹奏,她是万万想不到他会的东西居然有那么多。而玉笛的声音听着也很是舒服,不知不觉,她坐在岩石上,差点就听得入了梦乡。
好在曲子不长,一曲完毕,他对她说:“这一曲《春涌》,可以刺激人的睡穴,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渐入梦境,控制得好,可以在其半梦半醒的时候,左右人的思想,让他做出你想让他做的事。”
直到他说完,她才顿然清醒。
怪不得,她会有想睡觉的*,想不到竟然是……
“你的玉箫呢,拿出来,我先教你这支曲。”他难得给她做一次老师,态度也极为认真,半点没有玩笑之意。
她将玉箫从身后拿出,递给他。
他握在手中打量一阵,先赞了一句:“这夜洛尘也算是有宝物的人,这支玉箫,本叫‘梦魂萧’,是泉阳派紫砂真人的私藏珍品,和我手中的‘幽冥笛’本是一对,只不过,这‘幽冥笛’,一直被我师傅收着,我下山以后,他才转赠我的。”
梦魂萧?幽冥笛?
原来,它们还有这么美丽又神秘的名字。
不过,她倒是不知,夜洛尘送的这玉箫,原来是泉阳派的东西。
“那你的意思是,我大师兄,是泉阳弟子?”原来他最后是被紫砂真人收入门下,她又多知道了一些和大师兄有关的事。
“原来你还不知道?”南若寒这次倒是一惊。
她摇摇头,很惭愧自己之前一直住在王府,却从没有主动打听过和夜洛尘有关的事。
他似乎有些得意,“看来,雪儿你还是好奇我多一些,对吧?”
她嗔他一眼,不再应他。
他将那玉箫放近唇边,手指分别按在孔上,又吹了一次那曲令人昏昏欲睡的《春涌》。萧的声音,毕竟还是和笛声有所不同,时而呜呜如鬼泣,时而簌簌如风声,她听得不但再次犯困,还感觉要是一旦入梦,那必是一场令人后怕的梦魇。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够看清人们梦见的事情。
这,便是梦魂萧的威力?
一曲毕,他将萧递回给她,示意她也吹奏一次。
她看了看粘在上面的唾迹,不禁有些迟疑。于是,她手掌再次凝聚内力,欲释放一些融冰,将其抹在上面把那印记清洗干净。
“不许洗!”他自是看出了她的小动作,伸手一把将她纤腰圈住,“你也不是没尝过,怎么这般见外?”
她面色又是一红,但还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