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走一步,脚步便是沉重一分。
秋风像是一把把镰刀,将树上唯一仅存的几片落叶给刮了下来,云浅歌站在枯树下,伸出手掌接过一片金黄的落叶。
冷风肆掠,将她手中的落叶又给吹了出去,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她苦涩的勾了勾唇角,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冷,冷的让她的脑袋是那样清醒,令她想起了太多太多她不想要想起的事情……
不论穿越与否,奕,也早已不会出现在有她的世界里。
因为奕,已经被她,杀了啊……
☆、122.第122章 他变得好奇怪
“公子,您醒了?吓死奴了,奴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呢。”见着万俟浩宇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青竹被吓了一跳,赶紧唤人拿来洗漱用品替公子洗漱。
万俟浩宇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昨晚他还在气恼自己最近为什么越来越不正常的行为,他昨天竟然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抱住公主,他越来越对不起夕颜,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公主了,所以他只能一直装睡来躲避公主。
可是,公主的脚步声并没有走远,却为什么会停下来呢?
他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却想不到看见的是这番光景。
女子背着身,他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她穿着一袭青色华裙,裙褶拖的很长,那三千青丝只单单插着一根玉钗,她亭亭玉立于秋风之中,身姿窈窕,气质孤傲卓绝。
寒风吹起她的裙摆,令她整个人染上了几分飘渺之意,就如随时都会飘飞的蝴蝶,又如欲乘风而去的仙子,周身都笼罩着一种清冷脱俗的气息。
她像是替自己凭空筑造了一道冰墙,将所有人都频闭在外,徒留她自己呆在原地。
在这一刻,他似乎觉得自己和公主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明明离自己很近,却为何,又觉得她离自己好遥远,远的让他……
万俟浩宇的心间一痛,又是这种感觉,男子薄唇轻抿,澄如秋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迷惘。
公主,别再露出这种气息了,就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他才会……心疼的啊。
当云浅歌再到主厅的时候,父后正在等她用膳,她微微拂身,朝父后行了一礼:“父后吉祥。”
“乖孩子,过来用膳吧。”江倾辰满意的点了点头,朝他亲和的招了招手。
“昨夜小歌睡的可好?”
云浅歌舀了舀碗中的燕窝,烟眉中笼上几丝忧虑,她垂了垂眸子道:“还不错,不过父后,儿臣这段时间可不可以减少临幸贵君们的次数。”
江倾辰一听这还得了!那自己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吗?
他生气的将手里的青花瓷碗放下,皱了眉:“为何?可是昨晚万俟浩宇侍候的不好?父后不是送了你很多男妾吗,不如以后你……”
“不是,父后,他昨晚侍候的很好,不过儿臣现在只想查清郡主被害一案,不想把精力耗费在房事身上,不如等案子水落实出以后,再让他们替父后生个宝贝孙儿吧。”
江倾辰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似是极为不同意她是说法:“小歌,这并不冲突。”
她用玉筷夹了一块水晶糕放进父后的碗里,语气严肃:“父后,我理解您想要抱孙子的迫切心情,不过这也得儿臣有命去给您造孙子吧,母皇可是让我三个月内查清郡主被害一案,不然儿臣到时候只有人头落地,别说孙儿了,到时候父后只能抱着儿臣的尸体了。”
女儿的话令江倾辰也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来,他也明白其间的利害关系,女人成大事者本就不应该被儿女情长所左右,看着碗里的糕点,江倾辰拿起筷子夹起水晶糕吃了一口,欣慰的笑了:“小歌,你长大了,父后不管你了,就由着你去吧。”
☆、123.第123章 她会离开这里的
清晨的雾霭已渐渐消去,看着父后所在的马车慢慢消失在视野里,云浅歌侧过身,召来身边的一个侍女道:“去把香草叫到书房来。”
侍女领命下去了,云浅歌转身向书房走去。
公主府的书房掩隐于翠处丛丛之中,四周脆石假山无数,花香飘荡,一片清幽。
书房内陈设典雅,檀香四溢。这书房里本无一本书籍,在她穿越到这里后便让下人安置了许多对她有用的书进去,现已是层层书海。
她拿起一本《风土志》安静的阅读着,这本书可以令她更快的熟悉这个国家的风俗习惯,唔……
按这本书籍里记载的日子来推算的话,再过大半月就进去冬天了,冬天啊,她很怕冷呢,她最不喜欢冬天了……
不如她去看看流云霓裳的羽绒服做的怎么样了,到时候她也去买一件羽绒服来穿穿?
“属下参加公主,公主金安。”香草捂着屁股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向云浅歌行了一礼,这不跪还好,一跪啊这屁股就抽着的疼啊……
云浅歌看着香草那副疼的龇牙咧嘴却又强忍着的模样,微微抿了抿唇角:“屁股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
“嗯,这次受了板子就要记得教训,下次切不可再擅自揣测主子的心思,不然以后去了别人的主子那里可就不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
香草大惊失色,以为公主要抛弃自己,她不顾屁股的疼痛爬到云浅歌的身边,拉着云浅歌的裙角,眼眶红红的:“求求公主不要丢下香草,是香草该死,香草错了,香草一定会改的,公主不要不要我。”
她自懂事起便被母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