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
一声轻唤之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飞快的闪了进来。
“把衔玉带下去,洗了澡之后再带上来。”
“是!”
被李准拽住了后襟,衔玉死死的抱住门框,就是不肯走:“姑娘,敢问芳名。看这毒粉的成色,你应该是个制毒高手,要不然待会儿我们来切磋切磋,好不好?”
“切磋你妹!”
云清浅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要不是自己现在身上还套着公子炔的衣衫,她一定追出去把他揍的满头包。
看到云清浅满脸气闷的旋身坐下,公子炔眸光动了动。
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的时候,上面多了一套素白色的衣裙。
“换上吧。”
将衣衫放在桌面,公子炔很自觉的背过身了去。
经过昨晚之后,云清浅对他的防备倒是少了几分。
她也不客气的将衣服拿着,就到内厅的屏风后面去换上了。
她手脚素来就利索,不一会儿就从里间走了出来。
在靖远侯府,她之前的衣裙都是五颜六色的,鲜少有这种浅白的素色。
所以当她走出来的时候,素来淡然的公子炔也忍不住眸光轻闪。
不得不说,这个云清浅的确有着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娇媚。
不比其他女人做作出来的妖媚,她那张脸是纯真无辜,那双清眸却灼灼妖冶。
还有那几近完美的身段……
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将清纯和妖冶结合的如此完美。
眼前的云清浅却做到了。
一袭清衣,她便高洁如莲;
实在很难想象,当她浓妆艳抹,烈焰红唇的时候,又是怎样的撩人心弦。
“奇怪了,怎么这么合身?”
云清浅狐疑的嘀咕声打断了公子炔的遐思。
他淡淡的将目光从云清浅身上扫过,然后不动声色挪开:“可能是烟波山庄的裁缝比较好吧。”
云清浅才不信呢。
就算那裁缝手艺再好,也不可能好到跟量身定做一样吧?
公子炔轻咳了一声,然后径自起身,朝着外面走了过去:“出来用早膳。”
他能说是因为昨晚在马车里面看过之后,自己对她的身材已经了如指掌了吗?
结论是当然不能!
要是被她知道了,不闹个天翻地覆又怎么能罢休?
云清浅眼珠子一转,心中也生出了一个主意。
她轻咬下唇,拎起裙摆飞快的追了出去。
当她到达前厅的时候,发现已经洗漱完毕的衔玉早就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了。
这个家伙适应能力看上去很快。
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凭着那极佳的听力听出了云清浅和公子炔的脚步声。
“姑娘,是不是你来了?”
衔玉侧耳“看”向云清浅的方向。
云清浅一看他就冒火,冷哼了一声,然后选了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了。
公子炔也十分默契的和云清浅一样将衔玉给无视了。
他低头,安静的起筷,吃饭。
他的动作十分优雅,吃东西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云清浅扭头看他,发现这种长得好看的人就连吃饭也像是一道风景线。
她的目光十分堂皇,压根儿就不觉得一个姑娘家家这么看一个男子有什么不妥。
公子炔原就是个感觉十分敏锐之人。
吃了过几口素面,又吃了一些青菜之后,他干脆放下了筷子,抬头看向云清浅:“我脸上有东西?”
云清浅摇头,很诚实的回答:“没有。”
“那你为什么盯着看了这么久?”
云清浅嘴唇轻轻一勾,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拍马屁的机会到了!
她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放下筷子撑着下巴,卷翘长睫眨巴眨巴:“自然是因为你好看啊!”
公子炔一看她那亮晶晶的眼神,就知道她脑袋里又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他淡淡的开口:“你有事求我?”
突然被人戳破了心事,云清浅撑着俏脸的手肘猛的一滑,下巴差点没磕到桌面上。
她一脸恼火的瞪着公子炔:
这个家伙是不是有读心术啊,自己还没开口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衔玉突然敲了敲桌面:
“姑娘,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我保证不让他再放你的血。不对不对,是每次只要一滴血就足够了!”
一听到衔玉的话,云清浅凌厉的目光瞬间朝着公子炔瞪了过去。
她“嚯”的站了起来,“你这个家伙,明明只要一滴血,你上回竟然拿了我一整碗!”
要不是她体内有婆娑叶,她现在估计会的贫血症了!
倒是公子炔一脸淡淡然的抬眸,“我记得,上回的血是你自己放的。”
“……”
原本气势汹汹的云清浅突然就焉了。
他说的没错,当时自己一心想要离开,就意气用事放了那么多血。
“不管怎么样,上次我给了你那么多血,我们就两清了。以后你还想要我的血,就算只有一滴,那也得经过我的同意。”
云清浅那双清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公子炔,就等着他松口。
公子炔也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说道:
“说说你的条件!”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云清浅突然一下扑到了他的腿边,一把将他的腿死死的抱住了。
这个动作不光是惊得公子炔看傻了演,就连一边伺候的丫鬟也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这姑娘,到底是闹的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