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瑨回他姐姐说:“是父亲做的决定,说是要学艺术,还是意大利和法兰西要好些。英吉利那地方,适合做贸易,却不适合做艺术。”
迎春笑着对他道:“我听说有人本该陪着二哥去的,却临阵退缩不去?是哪个小子来着,我想想?”
贾瑨红着脸又道:“不是不陪二哥去,只是二哥出发那会儿,我跟大哥去了江西。大哥的厂子要我帮手,我总不能不去吧?”
贾琏见这小子明目张胆的拿自己做挡箭牌,忍不住憋着笑道:“是是是,三弟是个大忙人,小小年纪,又要帮衬大哥又要照顾二哥,实在分不开身来。最后只得先紧着大哥,委屈你二哥自个去了。”
贾瑨有点无语的看着大哥,冷冷的道:“那大哥以后别找我改良机器,我才多大,还是个孩子呢。”
迎春见弟弟生气了,忙笑着哄他别恼,又岔开话题去说其他的。
又说起怎么会搬来广州时,迎春这才知道母亲之前跟祖母闹了一场,且母亲现在还不知道祖母到底怎么想的呢。
王熙凤说起这件事来,忙道:“是了,该找个时间,把老太太的心思说给太太听了,也省的一直误会下去。”
贾琏赶紧看了三弟一眼,见三弟一脸淡定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你这人精,怕是早就猜着了?”
贾瑨不紧不慢道:“说不说关系都不大,母亲这人又不记仇,再说她也猜出一些了。现如今你看她与京城那边,哪里像是有仇的样子?离开之前,她与婶婶就已经和好了,只是在祖母跟前还没说清罢了。”
王熙凤忙问:“你知道了,为何不告诉咱们,害咱们一直提心吊胆着。”
贾瑨微微一笑:“你们不也没告诉过我?”
贾琏王熙凤立刻理亏,这事儿他们还真的一直没告诉过三弟。
迎春这里也不方便久留,各人都还有各人的事情要做。于是贾琏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顺手抓走了躲了他好几天的贾瑨。
只剩王熙凤一个人时,王熙凤对迎春道:“你此番回来,有何打算?”
迎春想了想道:“暂时还没有什么打算,嫂子可有什么建议?”
王熙凤说:“偏你在大学学的是文学,这文学到了这儿,皆是男子所为。西洋的文学又与咱们这边大不一样,真真叫你写首诗歌出来,怕是人家也觉得狗屁不通。”
迎春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还真是嫂子说的那样,如今英吉利流行不押韵体,我又偏。对了,我这回带了不少书回来,嫂子相看只管来我这拿。”
王熙凤闻言好奇跟着迎春去看她带回来的书,翻了几本后,有些讪讪道:“我只学了两年,说还行,读书还真的有点吃力了。”
迎春笑道:“嫂子不急,我才答应母亲,要译一本鲁滨孙漂流记给她看呢。再译一本你要看的出来就是,不过就是要等些日子。”
王熙凤挑了挑眉问:“译一本要多久?”
迎春看了看书,估摸着道:“若是诗集,怕是一日两日就能完了。可若是小说,少则十日多则一个月都很难说。”
王熙凤笑道:“既如此,你先紧着母亲的来,我这里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也没多少时间看书。”
迎春便真的开始翻译起小说来,自当天回来休整了一番,又在晚上见过了贾亮,她便一头扎进房里,开始闭门手译。
一开始一晚上她斟词酌句能译个一两页出来,一译好了,便迫不及待拿来给邢霜看。
邢霜看完笑而不语,迎春忙问:“母亲觉得怎样,此书是不是极有趣味?”
邢霜这才放下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