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甜甜对他笑,陆骁河也没理,有些强硬的拽着她胳膊上车,车上还给她擦半湿的头发。
满入梦打了个喷嚏,陆骁河手一顿,拧过她的脸试探额头,还好没有发烫。她还是笑,也不管王叔在前面开着车,耍赖的缠着他的腰,一声声柔柔的喊:“哥哥,骁河哥哥。”
陆骁河低叹,摸摸她的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你也得记着,身体不是你自己的。”
她仰起头,下巴戳在他胸膛上:“那是谁的?”
陆骁河挑眉:“我的。”
手下沉沉的按着她的腰,字字句句,都是独占欲:“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没同意,你就不准伤害自己。”
满入梦听得脸红,碍于在车上,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脸红。
很正经的模样:“胡说。”
陆骁河没说话了,只是按在她腰间的手没有放开,一寸比一寸更沉的力道。到了家,王叔溜之大吉。
满入梦也准备下车,奈何腰上的手禁锢得十分牢固。她嘻嘻笑笑的看过去,软着声音说:“吃饭去。”
他猛地把她拽过来,紧绷的下颌线条衬得少年几分戾气,再看眸底,压着万点阴郁。陆骁河捏着她的脸:“崽崽啊…”
少年微微眯眼,满入梦堵住他正要说话的嘴,语气极快:“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自己。哎呀,”她用他的手摸自己的肚子:“我好饿。”
她好像又恢复平时温软乖巧的模样,可陆骁河却知道,她心里装着事。原本他以为解决了学校里面那几个烦心的人,她就可以每天开心些。
可没有料到,周婕出现了。
“我的崽崽。”
他呢喃,抱着她哄:“要一直开心啊。”
他果然还是发现了,她现在的心思在他面前藏不住多少。不知是他太过敏锐,还是满入梦已经不想再对一个人隐藏了。
她垂眸,轻轻说:“我就是觉得。她为什么要出现,我明明都快忘了。”
就在她沉浸幸福的时候,周婕如当头棒喝,仿佛在她记忆里拉开一个口子,狠心的提醒着她,她曾经被无数人嘲笑没爹没娘,被骂是个野孩子。她在无数个深夜里痛哭流涕,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幻想妈妈有一天会不会回来。
曾经啊,她也是一个真正乖巧可爱的孩子,是谩骂与嘲笑让她渐渐有了阴暗面,为了不被欺负,为了不再被山里的妇人指指点点,为了不被丢石子,她跟着爷爷学了些拳脚功夫,吃苦耐劳,什么都揣在心里面。
后来有人欺负她,她就狠狠欺负回去,末了还要装可怜,装无辜,同伴说她是个妖怪,有时候她自己也觉得。
你看,她装的比谁都文静温软,实际上呢,她阴郁,极端,有人欺负她一分,她就要讨回来五分。伪装是她的保护罩,时间长了,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遇见陆骁河,她才知道原来会有这么一个人看穿她所有的伪装,懂得她所有的伪善,却还愿意保护她的脆弱,守护她内心的秘密。他之前明明还是那么冷清的人,现在却为她变得好温柔。
如果未来是他,余生都是他的话。
满入梦想,她愿意用最大的善意和温柔去接纳这个世界。
她抱住他,抱得特别紧:“你会不会离开我?”
除了爷爷之外,终于有人爱她了啊。
她太珍惜了,太舍不得了。
纤瘦的身体圈住他的腰身,她像个孩子一样不安,害怕。想要的寻求一个遮风挡雨的港湾。
陆骁河了解这是怎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