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姑娘听得津津有味,叽叽喳喳道:“那这回我们也可以顽这个……”
“不过,我更希望动静结合,既有‘文’游戏,亦有‘武’游戏。如此,咱们每人都能动一动,舒展舒展身子骨。”张清皎道,思忖片刻,“这回我们不顽投壶了,毕竟投壶都已经顽过许多回了,就来顽一次‘射未覆’罢。”
“……‘射未覆’?这游戏我们怎么都不曾听过?”小姑娘们眼底都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是我胡诌的。”张清皎忍俊不禁,挨个捏了捏她们的嫩脸儿,“我的意思是,将咱们特意准备好的小礼物都打开,标注好签号,做好木制的签牌。而后准备弓箭,箭头须得是钝的,弓也是最小的那种弓,即使力气小也能拉开----若是谁看中了哪样礼物,便拿箭射木制的签牌,射中了便是他的了。若是屡射不中,也可请一位兄长来帮忙。你们觉得如何?”
虽然从未射过箭,但几个小姑娘的目光已经猛然亮了起来:“好!就顽这个!”这是她们首次光明正大地接触弓箭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不知不觉间,连她们自个儿都并未意识到,她们已经被自家皇嫂带得越来越偏了。终有一日,或许她们会成为她们幼时从未想过的奇女子,成为眼下这个时代最独特的几个女人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o(* ̄︶ ̄*)o,游乐场经久不衰的游戏
皇弟皇妹们会喜欢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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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庆贺宴席
两三日后, 宫内举行封王的庆贺之宴。许是因数月不曾举行宴饮活动, 又许是这回的庆贺宴并未触动多少人心底那根敏感的弦, 所有人瞧起来都很是高兴。若与当初兴王等册封时相比,显然更热闹了几分。
“皇帝膝下有后,这些孩子也都封了王,我心里挂记着的两件事可算是落在实处了。”周太皇太后对身畔的重庆大长公主叹道, “你当初一直劝着我,所言都很有道理。可惜我当时不知怎地钻了牛角尖, 怎么也听不进去。”
“母后亦是真情实意地替皇帝打算, 想来所有人都是明白的。”重庆大长公主道, 眉眼间带着松快的笑意, “说实话, 我对母后醒悟过来原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本还想着,若是闹出了甚么事,我定要赶紧入宫来调解才好。可当我回过神的时候, 母后竟然便与皇后握手言和了,着实让我有些意外呢。”
“甚么‘握手言和’,哪有你这么用词的?”周太皇太后嗔道,“听起来就像是我们曾经开过战似的,这话我可不爱听。我们不过是有些分歧而已,算不得甚么大事。”即使她很清楚这便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开战”, 她也并不承认。“战火”都未燃起来呢,算什么开战?
“是,是, 是女儿用错词了,还请母后原谅则个。”重庆大长公主笑道,给她斟了一杯茶以示赔礼道歉,“如此,我也能放心些了。不必顾虑宫里,我便能抽出空来,全心全意地替家里那个不省心的姑娘好好打算一番了。”
重庆大长公主所说的,是她的yòu_nǚ,近年正好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但即使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寻得合适的婚配对象亦是极为不容易的。毕竟公主身份虽贵重,但驸马却都只任闲职而已,子女的婚事多少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意思。
“说来,真姐儿也已经十五岁了。”提起外孙女,周太皇太后笑得格外慈爱,“你都有一阵不曾将她带进宫来给我瞧瞧了,莫不是一直拘着她罢?这孩子眼看便要出嫁了,如果眼下不让我好好瞧瞧她,日后可未必有这样的机会了。”
“母后这是说的甚么话?便是她出嫁了,只要母后念着她,甚么时候不能将她招进宫里来说话呢?”重庆大长公主道,“我之所以拘着她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怕她那性子冲撞了皇后。皇后眼下身子重,可经不得她那般莽莽撞撞的。”
“姐姐在说真姐儿的事?”嘉善大长公主坐得近些,听得几句话,便笑着转过脸来,“我们家筠姐儿也快到年纪了,我正发着愁呢。”她的笑容略有几分淡,眼底仍然带着淡淡的伤感,与宴席上的喜庆气氛略有些格格不入。
原因无他,她的驸马去岁便重病,经太医院与尚医局多方施救,依旧在年前病逝了。驸马去世之后,她连除夕夜宴都没有参加。这一回尚是她首次出门宴饮,也是因着这是正式的庆贺宴,不得不参加之故。驸马病逝,只给她留下膝下唯一的独女。如今,女儿已经成为了她人生的寄托。虽然今年不过十三岁,但她已经开始暗中替她相看起人家来了。
“是啊,若选了规矩较严的官宦人家,便担心她受委屈。”重庆大长公主拢共也只有一子一女,儿子年纪较长早已成家立业,女儿却是娇养着长大的,怎么替她打算都觉得有些不够,“若是选了勋贵,又觉得怕是家风不够正。若是读书人家,怕是数年都很难出一位十六七岁尚未婚配的少年进士。都说榜下捉婿,又哪里能那么容易遇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