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从床上爬起来,继续说:“什么时候不请你吃宵夜,偏偏在你剪了短发后,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有充分的证据怀疑,那个人性取向不明!”
“”唐黎:“是我提出请人家吃饭。”
“那他答应了不是吗?”
余穗分析着:“你自己没唇膏,还来问我借,说明你们极有可能是第一次单独出去。”
“不是第一次。”唐黎道。
“噢。”余穗点头:“那就是产生好感后的第一次。”
吴雪涵跟着道:“在学校里,阿黎有时晚上回来心情都很好,譬如那次参加国剧盛典,阿黎还拿着半岛铁盒下楼,我当时睡下了,所以没去阳台看一看,后来阿黎回来,迷迷糊糊地,我发现她在书桌前坐了很久。”
说到这里,吴雪涵和余穗对视一眼。
余穗又望向唐黎:“你和那个傅司在交往?”
唐黎:“”
回到自己房间,唐黎发现手机上有好几通未接来电。
山上靶场的信号不好,她当时没收到。
还有一则新消息。
[看到短信给我回电话!]
把手机丢床上,唐黎进卫生间。
等她洗完澡出来,手机上又有来电和短信,同样来自黎文彦。
[谁允许你去滇南拍戏的?马上给我滚回来!]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你可以不接电话,明天我就派人去滇南,我不信,五六个人还不能把你绑回来!]
删除短信,唐黎又拉黑黎文彦的号码。
与此同时的黎家,黎文彦再打唐黎的电话,已经不在服务区,猜到是怎么回事,他把手机摔在书桌上,坐回皮椅,扯着衬衫领子,气不打一处来!
倘若不是鸢儿不小心说漏嘴,他都不知道唐黎接下一部缉毒题材的电影,如今人都已经在滇南!
这个逆女!
就是成心给他气受!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个毒贩外公!
欧阳倩敲门进来,看到丈夫脸色极差,把手里的水果放去茶几,在沙发旁站了会儿才开口:“你别想太多,也许真是巧合呢?阿黎才多大,你不要老那样揣测一个孩子。”
“我揣测她?”黎文彦的额际青筋隐现:“她做的事哪一桩不是在打我这个父亲的脸?还跑去弥娑河畔拍戏”
说到这里,黎文彦冷笑:“她在发泄对我的不满,我哪天如果掉下去,她估计第一个拍手叫好!”
欧阳倩走过来,轻抚丈夫的背:“你消消气,阿黎生长在滇南,她去那里拍戏无可厚非,至于接下那部电影,阿黎不知道自己外公做过什么,她母亲也没告诉过她,又何来针对你一说?”
闻言,黎文彦的神色缓和,轻轻握着欧阳倩的手:“她都做了这么多混账事,你还替她说话!”
“毕竟是孩子,难不成还要跟她计较?”
因为在家,欧阳倩的长发披肩,笑容柔柔,黎文彦看着动容,搂过欧阳倩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些年,委屈你了。”
“一家人谈什么委屈。”欧阳倩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