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的发髻凌乱,当了这么多年阔太太,丈夫是银行的高管,平日里别人见了她,哪个不是好言好语地奉承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辱打?
又听到女儿近乎责问的声音,余母红着眼圈说:“先前我不知道你在学校,被同寝室的室友这样欺负,又是污蔑你造谣报警抓你,让你演不成歌舞剧,又是挑拨你和同学的关系,你防不住这种心思叵测的人,妈妈却不能让你受这份委屈!”
“我没受委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余穗也臊红了脸:“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我在学校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余母却指着唐黎声声控诉:“她连我都想打,还说没对你动手?你叔叔好歹是学校的领导,你怕她做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真没被人欺负!”余穗头疼。
怕母亲继续闹,她解释:“还是唐黎发信息告诉我你在教室,你现在这样,我以后还要不要在这读书?!”
“她会这么好心?你告诉妈妈,是不是她又威胁你了?”
这样问完,余母更加不肯善罢甘休:“我生你下来,不是为了让你给人欺负。这已经算校园霸凌!如果学校不处理,我们去教育局举报,教育局要是也不管,我们就层层往上告!我还不信这几个小流氓能只手遮天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唐黎,终于瞥见教室外那抹悄然而至的倩影。
虽然对方有意躲在人群里打掩护,但唐黎早就料准她会来。
自己设的局,至少得来验收一下成果。
所以,此刻发现对方,唐黎并未感到意外,而是第一时间走去教室门口。
蒋伊宁看见唐黎突然过来,想溜走已经来不及。
她的右腿受伤,根本就跑不快。
刚转身,肩膀就被搭住!
“既然来了,干嘛急着走?”唐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蒋伊宁不得不回过身,一脸担心地开口:“阿黎,我先去叫辅导员,阿姨会这样生气,肯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这个时候,还是学校的领导出面比较合适。”
“是吗?”唐黎的手没放开她。
蒋伊宁轻声道:“阿姨也真是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我们都是一个班的同学,闹成这样,大家以后上课见面多尴尬。”
围观的同学听了纷纷点头。
是呀,这么一闹,就算是误会也要成仇敌。
双方都打成什么样了!
“你和余穗平时关系那么好,现在她妈妈以为我欺负她,辅导员过会儿应该就会自己过来,你还是进来帮我一块劝余穗的妈妈。”唐黎说着就要把蒋伊宁拽进教室。
蒋伊宁脸色骤变,一手牢牢扒着门框:“我和穗穗闹了点矛盾,还是不进去了!”
唐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尔后转头冲里面道:“我有没有欺负余穗,余穗的好朋友伊宁能做证,她已经来了。”
闻言,教室内的人统统扭过头。
“……”蒋伊宁
呵呵,去你妈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