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抱于胸,托起自己丰满的胸脯,“自然好得很,倒是你……”
“两个月不见,居然成神了。”米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杨临晗上下这身奇怪的黑色风衣,“看起来,吃了不少苦头吧。”
杨临晗轻松地摇了摇头,神情一片淡漠,“苦头?总是有人替我挡了,哪里有什么苦头可言。”
“聊这些作甚,放开通道吧,我该归门了。”
米拉抬指挑起杨临晗的下巴,就像一条妖娆的毒蛇捕捉到了它的猎物,“呵呵呵——每次都是这样呢,没说两句就要走,让人家,可是寂寞了呢。”
话虽说得轻佻,米拉最终还是抬手一挥,辟出一条尽头是一片亮光的路来。
重新聚齐一团黑雾怨气,米拉准备回去补个美容觉,她笑非笑地看着杨临晗,恶趣味道,“还是不打扰我的首座大人了。毕竟,清歌那个小姑娘,看起来,都快崩溃了呢。”
……清歌。
“……抱歉。”杨临晗阖了眸,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只下好了游戏的游戏机和一只刻好的说明玉简。
这是她在上个世界得来的宝物,一直想着留给她这位十分‘尽责’的监狱长作礼物。
“使用方法在玉简之中,待下次得了空,我会再过来的。”
“算了吧,我的大忙人。”米拉收好在她眼里长相奇特的游戏机,嗔怪一声,声音抑扬顿挫,仿佛埋怨一般,“首座的那些破事,可是忙不完的,我这只可怜的小幽灵,恐怕又要等个成百上千年啦。”
经验告诉杨临晗,最好不要和米拉继续扯下去,要不然,事情总是会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
所以,杨临晗没有再回话,只是身上白光一闪,换回威严繁杂的金边首座服,万千墨丝任由黑纱乌冠束着。
暗无天日的岩窟重归一片静谧,她则迈向那条通向外界的小径,一步一步走向耗尽她前半生心血的阵门。
……
同时,无极神域云端之上,一片无人的沉寂。
纯白到极致的神明坐落神域之上,看着面前镜中倒映着的黑色身影,微抿薄唇,神色莫名。
回来了……
唇角微扬,伸出修长完美的指尖,金瞳略略失神,恍若魔怔一般,想去触碰镜中之人。
或许,只有在无人时,那双一向冷清到无情的眸中,才能有这样一份极淡却纯粹的笑意。
还未等着千年难得一遇的笑意停留片刻,便如镜花水月,被一阵急促的呼声击碎。
“尊主!”
面前镜面瞬间归于虚无。
……
啧。
纯白神明垂下金眸,看着下方恭恭敬敬半跪着的红衣神使,不留痕迹收回的指尖微动,差点动手将人赶出神域。
真的,只是差点。
“尊主,风神遁入幽冥,我们来迟一步,进入冥界时,他已经消失了踪影。”
听罢,无极没有出声,垂眸静静地看着下方的神使。
他明明没有放出任何威压,红衣神使却感到无比的压抑,甚至额角也渗出不少汗来。
如果他去过某个现代世界,他会惊异地发现,这种感觉,就跟小学生打架斗殴,被请家长后,和家长同时站在年级组长办公室里是一个体验。
恐惧如荆棘般四处横生,红衣神使心中越发没底起来。
上面的这位尊主看起来清心寡欲,抹杀起人来,那叫一个毫不留情。
哪怕是诞生起就随着他老人家的那八位神使,到了日子,也是跟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一样,该杀就杀……
等等……不对啊。
尊主他老人家不是对风神的叛变毫不在意的嘛?
现在这反应是什么意思。
……不是,什么都行,尊主您倒是说句话啊。
这煎熬的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他才重新接到来自上方主神的传音。
‘……此事,你们不必再插手。’无极收了面前的观世镜,终于愿意放过自己冒着涔涔冷汗的近卫神使,‘本尊,会亲往下界一趟。’
“……是。”
待压迫感的源泉消失在云端上,红衣神使终于长松了一口气,心跳胆颤仿佛劫后余生。
怎么觉得,最近的尊主,更加让人琢磨不透了。
透过云端,看着下方的神域里,从尊主回域算起,这场已经下了几年的梅雨,终于隐隐有放晴的架势,红衣神使内心那叫一个复杂。
他悲哀的想,这无上至尊的近卫神使,可真不好当。
……
点阵门正殿的首座之位上空无一人,来送公文的阵门弟子看着偏座上,被一层层垒砌的案牍隐去身形的女子,不可察觉地叹了口气。
自从,那处秘境爆炸后,清歌师姐便执拗地拒绝本应由她顺承的首座之位,只是代理首座办理公文。
就好像,死活不愿承认那位首座大人已经陨落一样。
甚至,曾有一个弟子因为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