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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
“咚咚咚——”门外,传来几道急切的敲门声。
“进来!”里面传来霍慎淡淡的应话声,很快,门从外面推开,蔺晨面带急色的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凑近在霍慎的耳边,与他轻语了一句,“三少,小姐出事了……”
霍慎拧眉,薄唇抿着,没急着说话,只等着蔺晨把所有的话说完。
蔺晨继续往下说:“小姐刚刚从房间里出来,去了甲板,想偷甲板上的救生船逃跑,后来被录哥的手下给发现了,小姐没受伤,到把景少的两名手下给伤着了……”
霍慎剑眉微微蹙起,“她人呢?”
“人被录哥吊在了桅杆上!随时都可能把她扔下去!”
霍慎闻言,眉心微敛,漆黑的眸底瞬间布上了一层寒霜,却又飞快的散了去。
似思忖了几秒时间,他把手中的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景少,有点急事,先走一步。”
说完,起身,领着蔺晨等手下快步出了议事厅,就直往甲板去了。
扶桑被绳索吊在了数十米高的桅杆上,而捆着她的那根绳索,已经被人刻意切开了一道小口,长久下去,绳索受力,便会自觉断开,届时,扶桑从数十米的高处坠落下来,无疑将会是粉身碎骨。
深冬的夜风,凉得刺骨,桅杆上,扶桑冷得瑟瑟发抖,乌黑的长发被风拂乱,在半空中随风而群魔乱舞着,将暗光中她那张模糊的小脸儿称得更加惨白。
现下扶桑心里很清楚,自己若就这样砸下去,必将是粉身碎骨。
风拂过,刮在她的脸上,有如尖锐的刀片一般,瑟瑟作疼!
眼泪都快要从眼眶中吹出来了,但她,忍了!
越是害怕,越是要镇定……
她闭上了眼,听着一旁的帆布在寒风中发出阵阵狂啸声,心,也跟着那声音不住的颤抖。
扶桑是想要求饶的,但……这种时候,她怎又肯让自己向林录低头?
陆扶桑,说到底,不过就是一条命而已!
在这,你不是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吗?现在,又在怕什么?!
所以,她绝对不会向任何恶势力低头的!!尤其是这林录!
扶桑正想着,却倏尔,通往甲板的门,被人推开,却见一抹熟悉的颀长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少!!”
所有的手下,全数毕恭毕敬的同霍慎打招呼。
寒风中,扶桑听到手下的喊声之后,猛地睁开了眼来。
水眸底里,有一丝亮光掠过,心头,燃起几分期望来。
霍慎高大的身躯,迎着寒风,站在甲板上,仰头,一脸漠然的望着桅杆上的扶桑。
那双深谙的眸仁底里,寒霜遍染,找不出半丝半点的温度来。
扶桑即使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目光中的那抹寒意,不知怎的,被他这么一盯,水眸中的雾气陡然更重了些,她竟然……很想哭。
她飞快的别过了脸去,不敢让自己再多看他一眼。
大概,这会儿的他,也在恼自己吧!
“三少,你可终于来了!”说话的人,正是林录。
此时此刻,他正一派闲然的在躺椅上半躺着,手中还端着一杯拉菲,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
而他的旁边,还站着一直等着看好戏的林菁瑶。
霍慎勾唇轻笑,一脸从容淡然,一边脱下西服外套,一边随意问道:“怎么?等很久了?”
他随手把西装外套递给身后的手下,转而在林录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端过一旁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红酒,抿了一口,面上露出一抹优雅犹如桃花盛开的微笑,问林录,“录哥,打算怎么处理?”
他没看桅杆上的扶桑,只问林录。
林录举起酒杯,隔空与霍慎碰了碰杯,清冷一笑,不答却反问他道:“三少,你怎么看?”
“把人放了。”霍慎的回答,却是半点都不做犹豫。
他仍旧保持着绅士的微笑,只是那笑,却是分毫都不达及眼底,而言语间那股霸道之气,更是让人不容置喙。
桅杆上,扶桑似乎还愣了一愣。
她其实有想过霍慎会为自己说上一两句求情的话吧?但她没想到,霍慎会如此干脆。
她在高处,怔鄂的盯着那张幻真幻梦的俊朗面孔,水眸里浓浓的雾气不断地漂浮着。
有意外,有感动……
“三少就是快人快语!”林录轻笑了一声,却转而道:“可是,就这么放了她,恐怕就是我答应了,我的兄弟们也不会答应的!”
霍慎扯了扯凉薄的唇瓣,面色微冷,似随意般的开了口道:“录哥,这小丫头我霍三是保定了!至于要怎么跟兄弟们交代,是我霍三的人伤了他们,我霍三自会给他们个说法!”
霍慎看向林录,唇边扬起一抹微笑,“录哥,这个面子,我想你不会不给兄弟我吧?”
林录漆黑的眸子深陷了几分,他似思忖了几秒,目光探究般的审度着霍慎。
倒是杵在一旁看戏的林菁瑶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没好气的质问霍慎道:“三少,你臭丫头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让你堂堂霍三少对她居然这样鬼迷心窍?!你说说,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林菁瑶是满满的不甘心和嫉妒。
霍慎却只淡然一笑,目光瞥了眼桅杆上正看着自己的小丫头,他才道:“没办法,我霍慎就是对小丫头……顶真儿了!”
“……”
风刮着,扶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