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问,“你说甚么?”
“我爱你。”说完,半夏觉得可能这个告白实在是太过现代,屈眳这么个老古早的古董可能听不明白,“我中意你啊。”
半夏听到屈眳的呼吸有些粗重,望着她的眼睛也有些发红。
她之前的笑闹之心顿时烟消云散,目瞪口呆的看着屈眳。她是不是刚才逗屈眳逗的太过分了?
半夏有些心虚气短,她凑到他跟前,伸手把他怀里的屈瑕给抱来。
“伯昭你没事吧?”半夏担心问道。
她这一句把屈眳拉回神来,屈眳心中的情感如同惊涛骇浪,这么多年了,她像今日这般,直接把自己的内心翻出来给他看,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其实也是爱他的。却很少,不多。
这如何不让他激动。
现在还在外面,尤其手里还抱着孩子,不管干甚么都不方便。屈眳勉强压住心里的骇浪,他跟在半夏身边,慢慢走过去。
“许姜现在被父亲驱逐出去了,宫邸中一切的事都要你来管辖,可还习惯?”
半夏点点头,“都还好。”
许姜没被休弃,但也和弃妇差不了太多了,现在她被送到别邸,所有原本应当由主母来管的事,就都落到她的头上。
“反正之前不也是有人来管么,一切照旧就行了,到时候我按时派另外和他不是一个派别的人去查就行了。不是非得要自己事事亲为,案牍劳形的。”
屈眳被她的做法惊了一下,心下佩服的很。也越发的骄傲,这就是他的爱妻,他孩子的母亲。有她之后,这世上其他的女子都成了相貌平庸,资质愚钝之辈。
他有一妻,已经知足。何必还需要别的女子来搅合?
用了晏食,屈眳亲自上阵,教儿子说话,这次他付出的耐心多,终于在母亲祖父这两个词之后,怀里的小东西终于吐出了“父亲”两字。
半夏看着屈眳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甚好。”说着,屈眳伸手摸摸儿子头。
“你应该亲他一下,当做鼓励。”半夏道。
屈眳听到此言,身上都忍不住僵硬了下,他面有难色,压低了声音,“那怎么能行。父亲就该有父亲的样子,对于儿子就应该有威严,不能宠溺。更何况……”
半夏听他长篇大论的,突然他卡壳,不免有些难受,她反问,“何况甚么?”
“何况亲吻此事,我只会对你做。”屈眳这话说到后面,身量越来越小。几乎快要听不到了。半夏暗笑,屈眳抬头和她对视。
最后半夏对着他如火一样热情的双眼,咳嗽了两声,让乳母把孩子抱下去。
孩子一走,屈眳就迫不及待的屏退左右,直接把她抱入怀里。两条手臂紧紧的将她圈在怀中,下了不少力气,免得她挣脱出来。
屈眳低头压在她的嘴边,咬她的耳朵,“把在外面说的那些话再和我说一次。”
半夏两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柔软娇嫩的掌心贴在他的手背上,辗转厮磨,缱绻无限。
“只是想听?”半夏抬眼问,笑容里格外的不怀好意。
她放开手,在他的怀里翻了个一个身,就这么面对面。她看到他盯着她,喉结上下滑动。
“那半夏想要如何?”过了好会,终于屈眳开口。
半夏不答,她贴上去,嘴唇轻轻吻在他的额头上,“我爱你。”
而后唇吻在他闭上的眼睛上,“我喜欢你啊。”
“你个小傻子。”她柔软的唇,点点的辗转在他的面庞和鬓发上。
他此刻将成熟全都褪下,在她面前的,不过就是一个急需她宠爱的男人而已。她的一言一行,甚至一个呼吸,都能惹得他方寸大乱。
半夏很满意,也很喜欢他此刻轻轻抽气的样子。
真是……
“太可爱了。”
屈眳如何也听不懂她这话语里的意思,但照着之前她说的那些话,应当也是一个意思。屈眳扬起嘴角,她的吻还在继续,落在肌肤上的时候,就像是春日里的雨滴。温柔而舒适。
过了好会,半夏沉迷在他脖子上留各种细细小小的淤痕,冷不防他一条胳膊圈上自己的腰,然后翻身把她压到下面。
他积攒的热情和火山石一般,不是她这种温柔的抚慰能压得住了。
屈眳用了半夜的时间,让半夏知道他的热情如何。
第二日半夏带着孩子过来给屈襄晨昏定省。行了礼,站起来就要坐到一旁去,谁知道一站起来,昨夜被屈眳折腾了大半宿的后果就出来了。腰腿酸软,一个没有用到劲,就在屈襄侧室的惊呼中坐下来。
幸好在一边的屈眳眼疾手快,抢在她一屁股敦在地上之前,伸手就捞住她的胳膊,整个将她拉起来。
现在寒冬腊月的,地上虽然不是石板砖,但砸在地上若是伤筋动骨的,也不好。
屈眳伸手的及时,半夏才没有尾骨砸地上,不过她还是满脸惊魂未定。
“苏己怎么了?”屈襄着急问道。
“父亲放心,苏己没事。”半夏伸手轻轻在胸口拍了拍,回头对屈襄道。
左边作者的侧室们都是过来人,看到了忍不住掩口笑,“夫主,这是好事哩。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苏己就又要生小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