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的父皇很为花葶烟伤情,为了排遣心中忧思,到处留情,不过两年便已生了三个公主,四个皇子,而他便是最末的那一个。
一时之间,玉禅王还真反驳不了,沉吟一会儿,他又问她:“你想结亲就结亲,你就没有想过岳表哥愿不愿意同你结亲?你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都还没答应,你就想到几年后去了!”
“他会愿意的,我们先生。到时他还不愿意,反正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再想法子就是,我有信心,他迟早会答应的。”
玉禅王仍旧不松口:“穆儿,不可!”
“为什么不行?你说的那些问题,我一个一个都提出解决办法了呀!为什么不行,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啊!”
“父皇离世才几日?做子女的,父母离世得守孝三年,三年里不准婚嫁不准行房事,不准大摆宴席吹箫鼓瑟,远丝竹。现如今服丧期内,怎能生孩子?三年里若是生了孩子便是大不孝!穆儿,你要置你夫君于不孝的地步么?”
这从自家夫君嘴里叭叭出来的一系列的不准,吓坏了花穆儿,她再不敢开口多言。
表面上安静了,但她心里忧虑甚深。
守孝三年不能生孩子,那在一年多里生孩子的任务怎么办呀!
☆、不肯罢休
玉禅王隔日就让人送了一张睡榻进暖木阁,不为别的,只为花穆儿晚上睡觉的时候穿个薄纱,内里空无一物,而且还老是来抱他的手臂,往他身上一个劲地蹭。
于是他选择把一切诱惑都断绝了,老老实实地睡另一张简易床去了。
看着玉禅王旁若无人地抱过被子来,自己动手铺床,花穆儿危机感顿起:“夫君,你真的要和我分床睡?”
“某人睡觉不老实,更何况这是非常时期,不得不分床。你收拾好了,就睡下罢。”
玉禅王说完这句,便除掉外衣,掀开被子,睡进去了。
花穆儿目睹玉禅王的所作所为,想起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个头两个大。
“夫君,没有你暖床,我冷。”
“眼看着快要立夏,你竟觉得冷”
玉禅王正要转头,突然他仰躺着的上方出现了花穆儿的脸。
两人脸与脸之间,不过隔了一拳的距离,她的温热气息,悉数撒过来,玉禅王呼吸一滞,紧接着就是心里一动。
玉禅王冷着脸盯她:“做什么?”
花穆儿看到他泛红的耳根,便知道她的夫君又开始装腔作势了,于是冲他咧嘴,露出一个大笑来。
“你摸摸,我是真的冷。”
花穆儿托着他的大掌,就要往自己心口一放。
她今日又穿了薄薄的一层,底下是空无一物,胸前清晰可见,连碧青的血管也看得一清二楚,玉禅王猛觉气血上涌,全身一热,他迅捷地抢回手,利落地翻个身,双手提起被子顺势将花穆儿一裹。
他别过头脸,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胡闹,穿这么少不冷才怪!你多盖一床被子,赶紧睡觉,今日我不回来了!”
走的时候颇有几分手足无措。
“荆启由,你别走呀!”
花穆儿想去拦他,奈何身下被子裹得紧紧的,她往前跳一步,便被绊倒了,脸还歪在一旁。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别说做那不可描述的事,人都跑不见了!
今晚还不回来!
这可彻底是打了草惊了蛇!
想生一个孩子怎么就那么难?!
玉禅王去后山的清水湖里游了一夜,虽说手软脚软,但仍是不停歇地穿水破浪,不仅不敢停,还不敢闭眼睛,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那碧青的血管。
……他觉得自己的血管就要炸了。
花穆儿佯装不在意地问:“翠烟,王爷还没回来么?”
虽表现得很淡定,很冷静,却是忍不住往屋外探了探头。
翠烟淡淡答了一句:“小姐,没有。”
“多大点事,现在都快中午了,至于吗?”
“小姐,你为什么和王爷吵架呀?气得王爷半夜出去,连觉也不睡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小红……”
翠烟想阻止小红八卦,却被小红赏了个白眼过来。
小姐都没说什么,都没让她住嘴,翠烟却要来让她住嘴,简直是多管闲事。
花穆儿长叹一声:“一点小事,等他消了气就会回来。”
谁知这消气一消就消了大半个月,玉禅王去皇宫常住了。
花穆儿每天在王府等得那叫一个望眼欲穿,终于她忍不住了,气势汹汹地进宫去找人。
太监通报过后,启明便授意让人带她过来一起用膳。
花穆儿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进的内堂。
见着花穆儿来了,帝后两人都站起来招呼她,唯独她家夫君坐在原处不动如山。
“谢皇上皇后赐座。”
启明忍笑:“七嫂,说这客套话多见外,坐吧坐吧。”
他们面前一张大圆桌,四人围坐一起,花穆儿的右手边是玉禅王,左手边是杨穆儿。
“七嫂,九弟首先得向你道个歉,近几日政务繁忙,需要七哥帮忙处理,先前老是去王府接他过来,又耽搁时间又费七哥的精力,所以九弟便做主接七哥在宫里小住一段时日,麻烦他的时候也方便些,让七嫂独守空闺大半月,着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