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伸向的都是一些无权无势的清俊男子,却不料今日这手越来越长了。
就是不知道,这手腕子会不会被人剁下来。
士族男子的心气儿可不是她能压得下去的。
“姑母既然如此说,那我也放心了,只是我那小侄女我今日是无缘一见了。”
“不劳你挂念。”
长公主坐在梨花木雕刻的印花椅上一动不动,眼眸里面尽是不耐烦,而珑玉公主也毫不在意,反而妖妖绕绕的离开。
等人离开,长公主手中的侵华茶盏才被她狠狠砸了出去,若是自己嫡亲的兄弟坐在那个位置上,谁敢对她这么放肆?
想到已经故去的兄弟,还有宫变那日发生的事情,她的心钝疼无比,一只手有些吃力地握着胸口处。
谢晚秋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捂着胸口的一幕,脚下的速度也快了一些:“祖母,您这是怎么了?”
刚才珑玉来的时候长公主挥推了所有人,所以这个时候她身边并没有丫鬟站立,那绞痛的一幕也只落到匆匆而来的谢晚秋眼里。
谢晚秋一边给她顺着气儿,一边倒茶给她喝。
等长公主胸口那憋胀的感觉消散,只落下一脸寂寞时,谢晚秋也不敢多问,生怕碰到不该碰的禁区。
“晚晚,你还记得乔一珑吗?”
“不太记得了。”
“她痴长你四五岁,当初还抱过你。”长公主刚才那酱紫的脸色微微有些好转,是指眼眸里面的冰冷却并未消散。
“四五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孙女儿这会儿早已忘记。”
五岁谢家遭逢巨变,迁移清河之后和京城中的人少有往来,自然将珑玉公主抱过她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忘记也挺好的,那等寡廉鲜耻之人不足让你挂念。”
长公主说话的时候双拳紧紧握着,她乔家几辈子还没有出现那等不要脸的人物,这乔一珑可以说刷了她的认知。
谢晚秋虽然不知乔一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听长公主言辞里面的不愉也不愿多提,免得她又像刚才一般。
“邓一谦的事情我们都忘记吧!”
长公主瞧着一旁乖巧的孙女儿,这心里面便暗暗窝火,谁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这珑玉居然要跳出来横插一杠子。
“好。”
谢晚秋只是顿了一下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当初之所以选择邓一谦也是因为合适,既然祖母这般说她自然也会听命行事。
再者说她不是傻子,今日邓家人没有来,却来了珑玉公主,这里面显然存着猫腻。
而与此同时,京城邓家。
邓一谦从京戍营快马加鞭赶回邓家的时候,脸上布满了阴沉,瞧着自己的继母脸色更是一黑,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节。
“前两日不是已经和谢家说好了吗?母亲怎么还在这里?”
邓夫人承受不住继子那冷然的眸光,将求救的眼神递给了邓父,而邓父摸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这也怨不得你母亲,我临时改的主意。”
“我们当初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邓一谦为了让谢晚秋过门没少妥协,甚至日后还会给自己兄弟摆好康庄大道,却没有想到会被临时反悔。
“可你当时并没有告诉我,珑玉公主对你有意!”
邓父说的时候眼眸炯炯地盯着邓一谦瞧,珑玉公主的受宠程度和中宫那嫡亲的女儿也相差无几。
自己这犟驴似得儿子,居然将这种好差事推掉。
“您是觉得您儿子头顶上少了绿不舒坦是不是?珑玉公主什么人您不清楚?”公主府的入幕之宾隔几个月便一茬一茬的换,这样的女人他敢娶进门吗?
听着他质问的话邓父脸上也闪过几分不自然,珑玉的艳名可以说众人皆知,可奈何人家深得今上的恩宠。
当年为了让珑玉归宗,甚至不惜得罪了大赢世代将门的顾家。
“那谢家女又是什么清白之人?原是李家妇,如今带着的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孽种,怎么就让你着迷了?”
“这样的人若是入了府,不是玷污了我邓家的清誉?”
听着他冠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