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很快受了不少皮肉伤。他的动态视力还跟得上布兰琪,但渐渐身体的反应却跟不上了,爱德华抵抗得狼狈,女孩瞅准了他的一处空当,比刀还快的利爪猛地戳向爱德华的胸口!
灰发男人的瞳孔顿时缩小,他的身体稍稍一侧,右手格挡——
他堪堪躲开致命的部位,只听“噗”的一声,女孩的手扎进了他的下腹腔。
并不满足于这个部位的女孩,在一只手抽出来的同时,另一只手紧紧握住爱德华的脖子,手指猛地一收,掐得他喘不过气来,布兰琪的蓝眼睛在此时竟然诡异地显现出一丝野兽的妖异,她低语:“……捉到你了。”
在确保捉到人的情况下用第三种能力,他一定无法逃走。
然而布兰琪的念刚刚张开,她就觉得后颈忽地一痛,一支特殊的针扎了进来,药剂自动推进了身体里——是麻醉剂。布兰琪没来得及理,只是一条心想杀掉爱德华克洛伊,而更多的针射中了她,已经远远超过正常的剂量。即使她经过了揍敌客的训练,耐受的体质却和从小就改造了的爪子不一样,这是近两年才习得的。布兰琪高高举起的利爪未能落下,心中的命令也还未下达,她就失去意识,软软地倒在地上。
典狱长紧绷的神经,现在才稍稍缓和了一点。
当典狱长的这两年已经让他渐渐远离战斗,腹部的疼痛把他整个人逼到愤怒的边缘,他见脚下的女孩毫无知觉,灰发男人眼神阴鸷,他像踹沙包一样一脚把女孩踹到房间的另一角,然后下令到:“拿项圈来,既然自动现身,就要做好逃不出去的觉悟。”
赶来增援的狱警拿出准备好的项圈,这项圈大约有两指宽两厘米厚,作为项圈而言,体型实在有点大,一旦卡死,除非有钥匙,不然根本拿不下来,再加上造型古怪,让人不禁怀疑里面是不是还装了点不太友好的东西。
——比如炸/药之类的。
此时布兰琪已经完全昏迷,狱警给毫无反抗的她戴上项圈用不了几秒时间。他们多看了布兰琪几眼,其中一人说到:“竟然还有女人会主动到我们这里来?”
另一个人小声回到:“也没有男人愿意来。”
“一旦戴上项圈就不会被当成人来看了。”
“你为他们鸣不平吗,别忘了我们每年的奖金都靠他们呢。”
被绑得动弹不得,一直很沉默的库洛洛,看了一眼脚边的布兰琪,又看了看把她拎起来的狱警们,他忽然问:“什么叫‘竟然还’?是以前发生了什么吗?”
在这里似乎人人都知道,其中一名见怪不怪地回到:“我们这里不分男监和女监,男人又挺多的,你说呢?”
听到的几人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随行而来的医生给爱德华进行了简单的处理,爱德华用念包裹了伤口,起码血已经止住,暂不危及生命。
他的注意力却不全在伤口上。
即使库洛洛的表情、肢体语言、语音语调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变化,此时仿佛触电般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即使理智上爱德华觉得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在库洛洛鲁西鲁的身上,可在直觉上,他忽然认为,这名银发的女孩对他而言很重要也说不定。
有人来救库洛洛他不意外,是一名少女来救库洛洛他也不意外,这名声名狼藉的盗贼也只有一张脸还算可取了。
爱德华挥开医生的手,阴鸷的蓝眸微微眯起,仔细审视库洛洛的一举一动。
然后他一步步走向库洛洛,手指点在库洛洛额间的刺青上,几秒后,他点点头,微笑着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紧接着他叫来医生,让他帮库洛洛包扎一下。
在医生包扎的同时,爱德华愉快地说到:“以你的长相,我想a区的囚犯们应该会喜欢,不过现在这样子不行,我要让你再活得久一点。你不能进去的时间,就让她来代替你吧。”
“……”
“把她关进a区!”爱德华扬声命令到,他蛇一般黏腻的视线又落在库洛洛的身上,爱德华特意解释:“a区是囚犯最多,且最混乱的一区。并且从这里可以俯瞰a区每一个位置,你难道不好奇,失去意识的少女被扔进饿了很久的野兽堆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他仿佛可以见到库洛洛除开无表情和微笑以外的表情,爱德华仰头大笑起来。
“她让我很不愉快,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自投罗网了一枚很好的助兴剂呢。”
此时黑发男人的黑眸黑到极致,沉静到冷冽,仿佛平静表面下激流涌动的深潭。
爱德华克洛伊去医务室进行了伤口的处理,为了不错过好戏,他让狱警们稍稍等了等。
这里建造得好似体育管一般,囚犯们的牢笼在下面,而狱卒们在上方,这样他们不会错过囚犯们的每一个举动,前来挑选的客人们也不会。
上层用防弹玻璃封住,视野良好,几乎没有死角,而下方的牢笼也用的是特殊材质,在建造时就经过了念的加固,一般会念的能力者也无法撼动。
库洛洛的身体被完全绑缚,动弹不得,狱卒们把他推到爱德华身边,观众和演员们都就位,把羊扔进狼窟的表演即将开始。
在一片穿灰仆仆囚衣的囚犯们中,银发的少女那洛洛在上方,黑色的双眸注视着那道身影,没有挪开,没有闪避,甚至没有情绪,仿佛所有的感觉如果不压抑下来的话,会比□□的爆发更加可怕。
闸门打开,女孩失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