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多少人,我这一路走过来,竟没有一个人跟我禀告你来了?”
赫连鸣谦这样一问,锦月微微侧了侧头,若有所思的盯着赫连鸣谦温和的脸,随后垂眸笑了笑,只是眸中有些许小心翼翼试探的问。
“你介意吗?”
他们都不是将情绪,随意能在面上浮现的人,赫连鸣谦明显感觉到锦月这笑有些试探的意味,他知她心思细腻敏感,怕是以为自己不高兴他府里有她的人,便回紧紧的握了锦月的手。
“这一府的人日后都知听女主人的,碧华说我是否该介意介意?”
锦月听到女主人这一称呼,白皙的脸颊浮出一片绯红,垂眸不敢再抬眼。
“原来你也会害羞呀,我记得在晋州为我宽衣时,那时你可比我镇定呀。”
锦月轻推了赫连鸣谦一下,将头转了过去,眼角却款款流出笑意,果真还是借着他人的身份大胆一些。
赫连鸣谦看锦月羞红的双颊,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凑过去再次将锦月揽在怀里,他爱极了她身上的馨香,爱极了她温热的体温,更爱极了她只在他面前流露出的小女儿姿态。
深秋的夜暗的有些早,夕阳已经将余晖收尽,苍穹的东北角已经有一弯清浅的月牙露出。
在院子里用过晚膳,清秀的侍女捧了一个锦盒过来,恭敬的递给了赫连鸣谦,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来~,试试?”
锦月怔了一下,看赫连鸣谦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件女子的衣衫,正红艳丽的颜色,上面手绘着大朵大朵的山茶花,犀利却细腻的笔锋勾勒的恰到好处。
“你做的?”
锦月突然想起在海家村那句戏言,她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当真了去,而且还是用的女子出嫁方用的正红。
“快试给我看看?”
赫连鸣谦没有回答,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锦月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接过,原本清浅的眸光中透着暖暖的欣喜,此刻,赫连鸣谦方觉得,这段日子日夜不眠为这衣服所花费的心血都是值得的。
赫连鸣谦仰头看着天际的月牙,想起那些在灯下偷偷缝衣的场景,暗自笑了笑,都说他是无所不能的天朝第一人,但这女红着实难为了他,此时若被秋澄知晓,怕是要笑上他一阵子了。
此时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赫连鸣谦回头望过去,一抹清丽缥缈的身影翩然而来,好看的眉眼挂着清浅的笑意,艳丽的正红罗裙华贵无比,依然抵不上那人万人之一的月晕来的更有风情。
他知到她生的美,不然也不会有瑶台碧池赠锦月之说,但她美的清淡素雅,便觉得她的天然风韵更衬素色,却不想这艳丽着身又是另一种风华绝代的美。
“好看吗?”
锦月淡笑着在赫连鸣谦身旁转了一圈,让赫连鸣谦一阵恍惚,伸手将锦月抱住,他怕她这一转,便如九天飞仙,升入天宫去了,唯有抱在怀里,他方能觉得真实些,也踏实一些。
“好看,好看极了,我的碧华怎会不好看呢?”
佳人不在兹第一百六十一章:洛下诸生惧刺先
赫连鸣谦说话的吐出的热气扫过耳畔,酥酥麻麻的暖,能有这样美好的一天,能得他这样的人如此珍视,能在此种良辰心心相惜,还有什么是她不能舍弃的呢?
“碧华,你还想要些什么?”
锦月将手覆在赫连鸣谦环着她的手臂上,轻抿了一下唇角,侧目望向赫连鸣谦,只能看到他清秀温雅的侧脸,仅只这样相望,已经让她心神荡漾,这艳丽的正红代表着什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却不敢开口道出,毕竟前方还有层层屏障拦截,以后如何,都不得而知,所以有些事情多说无益,到不如不开口。
“你在我便知足了?”
耀眼的星辰铺满夜空,街上已经空了,唯有两个十指紧扣的两人徐徐慢行。四周一片寂静,时而有一两声虫鸣鸟语,本是一条漫长的路,因为陪在身侧的人不同,便觉得过分的简短。
右相府的后门虚掩着,远处传来几声打更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惊,不知不觉,真是时光飞逝,此时原来已经是三更天了。
“我~该走了?”
赫连鸣谦笑了笑,手却依然握着锦月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只是在许久之后,发出了一声。
“嗯~。”
锦月低头扫了扫依旧被赫连鸣谦紧握的手,浅浅的笑了笑,他不舍得的这份情怀,让她十分的欣喜。
“你不松手,要我怎么走?”
赫连鸣谦也垂下眼帘看了看,仿似恍然大悟一般,将手松了些,锦月一往外抽离,赫连鸣谦突然又抓紧了,往身边一拉,锦月便撞到了他怀里,他借机倒是松了手,却紧紧将锦月抱住。
“好舍不得你走?”
赫连鸣谦孩子一般的耍赖,让锦月既甜蜜又无奈,以前她从来不敢奢望,会有一天,两颗心可以贴的如此的近。
“明日不就又见了吗?”
话虽说的轻巧,但锦月心中亦是舍不得,不然也不会在赫连鸣谦抱住她时,手臂不自觉的也环住了他。
“也对,来日方长,我们还有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的时间去相守。”
锦月的神情猛然一顿,眼眸透着涩涩的微光,明明是一句甜言蜜语,她却听的胆战心惊,停了片刻方声如蚊蝇的喃喃一句。
“对呀,来~日~方~长~,一定会有来日方长的。”
赫连鸣谦温柔的将锦月抚开自己的怀抱,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