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袭洛桀可怕的脸色已经摆在眼前,白宇仍然悠悠哉哉地说:「总裁大清早板着个脸,可是会老得快喔。」
「白宇,我还没有跟你算昨天的那笔帐。」袭洛桀咬牙切齿的说。
然而白宇不等袭洛桀把威胁的话说完,立刻嘻皮笑脸的说道:「虽然找到楚小姐的确算是大功一件,不过总裁放心,我不会『恃宠而骄』的。」
是啊,要不是白宇带来那个李胖子,他又怎么能得到像楚丝颜这么可爱的小女人。想到遣里,袭洛桀一肚子的火气反而不好意思发作了。
「算了,你出去吧。」袭洛桀勉强的说。
白宇深知袭洛桀是个要面子的男人,要不是因为有楚丝颜的存在,难保不会为了昨天李胖子的事情把他大卸八块。
没想到那个文文弱弱的小女人,竟然真有收服总裁这个大恶魔的力量,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昨天还为她担心了一整夜,真是自寻烦恼。
叹了口气,白宇识相的往门口退去,只是在退出房门之前,又忍不住嘀咕,「真是玩人者人恒玩之。」
袭洛桀听见白宇的调侃,气得脸色阴沉。
关上房门,白宇站在门口发呆了几秒钟,调侃的表情褪去,他的脸上反而出现了一抹失落的神色。他喃喃自语着,「那个白白净净的楚丝颜啊……」他摇摇头,甩开心头淡淡的失落,下楼去了。
房里,袭洛桀僵硬得像一株不会移动的大树,任凭楚丝颜这朵小花随意依附在任何她想依附他的地方。
自从白宇出去之后,她又把脸从他的肩窝移到他的铁臂上,枕了半天,又从铁臂移向他毛茸茸的胸膛,几乎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他的胸前,同时她在睡梦中竟然不自觉地把玩起他的胸毛,又扯又卷的,弄得他又痒又疼。
难耐的还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胸脯,柔软洁白的浑圆密密实实地压在他的胸膛与小腹的交接地带,压得他心猿意马,他心脏又开始反常的狂跳起来,更糟的是,他胯下的东西地快要立起来了。
是的,他可以控制他的手,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兴奋,他的心跳声大得足以吵醒一只牛,他膊下的长剑硬得足以戳破一切的禁忌。
袭洛桀的心跳和长剑终于吵醒了楚丝颜。
她贴在他胸膛上的耳朵不时听见「咚咚咚」的声音,好象有人在她耳边打着鼓,只是鼓手的技巧显然有待加强,因为鼓声除了有力,完全没有节奏可言。
而她的小腹上抵着一个坚硬又火热的东西,带给她的身体一种奇怪的感觉,体内好象有一个部分被那硬物点燃了,热火烧融了些什么似的,而那融化了的东西慢慢从她体内流出来。
楚丝颜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这才看清自己所趴之处竟是男人的身体,鼓声和坚硬的火热原来都是他的一部分,她的脸红了。
「早安,我热情的小东西。」袭洛桀对还趴在他身上发呆的楚丝颜道。
楚丝颜在看清他的脸、听见他的声音之后,马上逃命似地从他胸前翻下身子,滚到离他远远的地方,紧紧用丝被裹住自己的身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袭洛桀枕着自己的手臂,面向她说道:「过来,别这么见外,毕竟我们可说是关系匪浅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原本很想学学那些浪漫电影里头的男主角,在和女主角缠绵过后,说出一大堆甜死人不偿命的情话,但是他想了半天,却一句好听的也说不出口,毕竟他从来没有对女人说过任何一句好话,一句都没有。
他仍是用那种听起来不太真心,好象在戏谑什么、讥讽什么、嘲弄什么的语气,那种语气对有经验的女人来说,或许可以称之为,但是对于像楚丝颜这样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的女人而言,他的那些话听起来会让她觉得伤心、寒心,他就像她之前认定的一样,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她脸上曾被欲火点燃的红潮消褪了,只剩下没有尽头的苍白,她想起昨天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想起他对地做过的那些足以杀死她的羞人的事,想起他所说过的残忍的话,想着、想着,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她竟然让这样的男人对她……噢……她还有脸活下去吗?就算挽回了当代网络,就算帮助了士清,她也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残花败柳的她,还有资格回报士清的爱吗?
唯一可以留给士清的清白,已经被彻底糟蹦了。她痛苦的想起昨夜他对她的放肆,她连那里都被他舔过玩过了……
楚丝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是因为冷吗?抑或是不为人知的悸动?不……她压住了后者这个荒谬的想法。
「楚丝颜,妳在想什么?」袭洛染不知何时靠近了她,握住她微微发颤的小肩膀。
楚丝颜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的脸。昨天她一直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
并没有好好看过他的脸,但是为什么他的长相对她来说一点儿都不陌生?尤其这样近距离的看他,她愈发觉得他好熟悉。那头浓浓密密的黑发,老是有几根发丝自动跑到他宽阔的额头;如剑般的眉扬着几许洒脱不羁的味道;狭长的单眼皮下是黑得发亮的眼珠子,好象随时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