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回去上班。”朱墨握着方向盘看前方,“我只跟姚总请了三个小时的假。”
“这样。”沈学圻皱皱眉,“那先去吃饭,我饿了。”转头问陈同杭:“一起来。”
陈同杭os:我能说飞机餐吃了一点都不饿吗?
中午在离瑞普不远的餐厅解决的,半速食午饭,味道和价格都中庸,是真的来解决午饭的,朱沈学圻出门打电话,朱墨把菜点好交给服务生。
陈同杭看了看紧闭的门,凑过去问:“朱墨,真的啊?”
朱墨点点头:“真的。”她想了想又说:“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先不跟别人说?”
陈同杭笑笑:“我们又不禁止办公室恋情。沈总自己都不顾忌,你干嘛啊?”
“谁还能给他脸色看啊?”朱墨压低声音:“有什么问题,不自在的都是我。”
陈同杭了然,说:“好的。我就当不知道。”
沈学圻回来,四菜一汤已经上齐,各自面前有米饭一碗,朱墨说:“陈特助,吃饭啊。随便点的不知道和你口味不。”
“合,很合胃口。”陈特助端起碗,扒了两口饭,还特别夸了一句:“这里的青椒牛柳炒的真嫩,好吃。”
沈学圻斜瞟了他一眼,看的陈特助食不下咽,他收回眼神,拿了汤勺舀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给朱墨:“吃吧。”
朱墨接过,拿调羹搅了搅。
陈同杭:啧啧。
吃完饭,朱墨继续当司机,将他俩送回大楼,关车门前沈学圻说:“我晚上要回我爸妈那一趟,晚饭你自己解决。”
朱墨点点头:“好。”
晚上七点。
沈学圻把车在车库停妥,拿钥匙开了门。
一进门,被这庞大的阵容吓了一跳。大厅的沙发上,四个人围成一圈等他,除了爹娘、沈学锴,连好久没看到的二哥沈学南也在。沈学圻瞪了瞪眼,有必要这样吗?
他把车钥匙和手机往桌上一扔,叫:“饿死了!吃饭。”
也不管他们几个,径自坐上餐桌,又叫:“爸妈,大哥,二哥,愣着干嘛?都不饿吗?你们不吃我先吃了啊。”
他端了碗,米饭热腾腾的,他拿着筷子挑了两口,保姆阿姨的手艺还在啊,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沈学南走到身后,敲了敲小弟脑袋:“吃吃吃,祸到临头了胃口还这么好。”没看见母上大人盯得他眼珠子都出血了。
沈学圻耸耸肩,招呼学南,“快吃,等下我们还可以抓紧时间来对上一局,难得碰到你这个高手。”
沈学南无语望天,伸手拿筷子,这个……重点完全不在这里啊。
一家人围着圆桌坐下来。只听见偶尔碗筷敲击的声音,其余的一句话都没有,沈学锴打破沉默:“学圻,早上回来的?”
“嗯。是啊。”沈学圻应了声:“大哥,其他的问题我到时候让陈同杭帮忙解决,就是你那边仓储管理不能出问题,上次那个大爆炸案出了之后大家都心有余悸。”
沈学锴点头:“好。”
众人都是沉默,倒是沈学圻问了声:“爸妈,什么时候去尼泊尔,现在这个天,那边很冷了,我有个朋友在那边,如果你们去爬珠峰,他有很好的向导,要不要介绍给你们。”
木新兰应了声:“下周三。从香港出境,我们跟了专业登山团。”
又是一阵沉默。
谁也不先挑起话题,木新兰终于忍不住了,筷子重重的一放,砰的一声,说:“前几天孙部长的夫人找我,说她们家舒文在日本碰到你,不晓得怎么了,回来舒文把自己关在房里两天都不出门,哭的眼睛都肿了,问了情况,才知道这事,她一直以为舒文和你还是好的啊!哎呦,这么一说我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小三!你到底哪根筋不对?这么多大家闺秀名门淑女不要,找这么个女人,新鲜好玩吗?三十二岁了,还小啊?”
沈学圻把碗里最后一口饭吃了,放下筷子,居然还有脸笑,他说:“妈,你讲的都对,上周你不是见过她了?怎么样?给你做儿媳妇不要?”
“喔落落!”木新兰扶额,简直要翻倒,血压要到200了我的天,她吼了出来:“都到这份上了?”
“你想的到美。”沈学圻说:“我要娶人家还不肯嫁呢。哎,妈,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有这种思想。”
沈震兴拍了拍老婆的手,安抚几乎要爆血管的老婆,问:“不是玩玩的?”
这话问的认真,连本来一直在看戏的沈学锴和沈学南都放下手机看向小弟。
沈学圻清了清嗓子,罕见的脸上略过一丝的红晕,他对家里亲人吐露心声……也不是不难为情的。
他的目光扫过沈震兴、木新兰、沈学锴和沈学南,说:“不是玩玩,准备收心。反正要娶老婆,那就娶个自己喜欢的。其他的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爸、妈,朱墨在你们眼里,不是一个好的儿媳妇人选,但我喜欢,你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吧。我也知道,如果能找个对沈家更有帮助的人当然是最好,但往往就是事与愿违的那么奇怪。”
“好了,今天大家都在,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都看开点。”沈学圻摊手说:“还是说,你们自己都有老婆孩子,就可以不管我死活了啊?今天三堂会审的架势,这一棒子下去,真的劈的狠了,我要是抑郁了,或者要是受挫深了,以后都不喜欢女人,是不是打一辈子光棍呀,是不是都你们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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