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敲敲门小萝卜头屋里没动静, 封子宣进屋没瞧见人,转了一圈,就干脆坐床上等着。
直到零点的钟声响起, 才隐约瞧见了窗外自家山上j-i,ng金光乍现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让人觉得仿佛只是一道烟花,或者幻觉。
封子宣揉揉眼睛, 走到床边,长期服用瑶池水, 让他五感变得十分敏感, 隐约瞧见山中一抹白光线直冲星空, 那道白光极细,若不是封子宣这样耳清目明的人,根本瞧不见。
封子宣头一次瞧见这样的事情, 好奇的趴在窗口看了半天。
无聊的时候吹了一会儿萧,等到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才见那道白光才消失,又过了几分钟,白光闪闪, 愈行愈近,穿过窗户,正是小萝卜头。
小萝卜头此时身上还隐隐泛着白光, 瞧见封子宣有些惊讶。
“你来多久了?”
“挺长时间了,想给你说说话,我看到有个白光直通天上,是你的吗?”
小萝卜头身上的白光逐渐淡去:“渡个劫而已。费了些时辰, 你来找我干嘛?”
渡劫这种事情封子宣很是好奇,可小萝卜头不是虞何,应该不会告诉他。
“托你办点事,一点恶作剧就好。”
封子宣把事情受了,得到的是小萝卜头的一声嗤笑:“你们人类真奇怪,不想借就不接,不喜欢的人就别理会,贴上来的人就打,那么麻烦做什么?”
封子宣苦笑:“就是因为麻烦所以才叫做人。”
“你去年没找我干爹?”小萝卜疑惑道。
“忘了,所以今年来找你的,我知道你们神仙不愿意染上因果,如果只是一点恶作剧的花,应该没有大事吧。”
小萝卜头将这件事情揽下来了:“看在那几串糖葫芦的份上我帮你了。不过给你提个醒,我可没轻没重的。”
“别弄出人命来。”
封子宣回去睡了,第二天一早是被封母叫起来的,封子宣昨晚睡得太晚了,一早上困得厉害,根本起不来,被封母拉起来坐在床上缓了半天。
吃饭的时候打开电视机看新闻,报道了好几个因为错误燃放烟花爆竹而着火的。好在没有人员伤亡,大过年的出这种事情,不吉利是一说,让人糟心才是主要的。
“啧,要不咱们来年少放点吧,看着挺危险的。”封母看着电视里的熊熊大火,有些心悸。
封子宣一看到火就觉得心口难受,转开目光道:“只要买的正经渠道来的就没事,而且咱们放的时候周围没什么可燃物,也不用怕那些。没看电视里都说了那些事小作坊里面出来的。咱们这都安全着呢。”
“话是这么说。”封母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怜悯的看着新闻里的人。
大年初三的这天全家人一早收拾好东西锁好了门窗出门直奔姥姥家,看着路边不断变幻的景色,眼瞅着快到姥姥家村子了,封子宣突然想起了去年那一场车祸两条人命的事情。
当初那件事情的后续封子宣多少听到了点后续,那个开拖拉机的小伙子拒绝私了,没有任何赔偿能力,最后被判了十年。
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明明责任再那三个孩子,是那三个孩子逆行超速,小伙子开拖拉机是正常行驶的,为什么不能赔偿就要判刑。
作为路人这么说,可作为死者的家属来说,那小伙子就是杀人犯,枪毙都不嫌多。
那小伙子刚当爹,出事的时候孩子才两个月,现在一下子被判了十年,也不知道老婆孩子怎么样了.
想事情的功夫车子开进,路上四处都是爆竹留下的痕迹,红彤彤的一片,姥姥家院子里挂上了红灯笼,看着还颇有过年气息。
一家五口手里都拎着礼物下车,姥姥姥爷和大舅一家已经在门口迎了。
“刚刚还跟你哥叨咕怎么还没来呢,这就过来了。快让我看看我大外孙子,又长高了。”
姥姥过来一手拉着封子宣,一手拉着封子皓,眼睛看着俩人稀罕的就想亲两口。
大舅家大儿子今年都二十一了,正在城里上大学,人瘦瘦高高的,看着很壮实。其实他刚出生的时候很虚弱,当时大舅家里条件又困难,都怕养不活,就给他取了个小名叫锁头,想把他的命锁住,时间一长他大名家里人都快忘了。
“孩子长得都快,看现在锁头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锁头听着外号其实挺尴尬的,小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这小名被同学听到不知道要笑话成什么样。
面对所有的尴尬,小萝卜头有种同病相怜的归属感。
“这孩子是又养的?这小脸蛋还真好看,一看就是有福的像。”姥姥伸手再小萝卜有的发顶揉了揉。小萝卜头穿的臃肿,就是头上坚持不肯戴帽子,也就没躲过被姥姥揉搓的命运。
“他叫封子萝,我干儿子。”封子宣低身将小萝卜头抱起来,“叫他小萝卜头久行。”
小萝卜头脸一黑,要不是看人多真想一口咬封子宣脸蛋子上。
因为大舅离得近,这边都听说了小萝卜头的“可怜身世”,特别是老人家,姥姥从封子宣手上接过小萝卜头。
“你看着孩子长多好看啊,搁谁家都是宝贝疙瘩,你看看这名取得,一看就没拿孩子当回事,哪有给孩子叫萝卜的。”
……蜜汁尴尬。
“姥,名是我取得。”封子宣哭笑不得,“这名不好听吗?”
姥姥回头看了眼小萝卜头,煞有其事的说到:“我怎么也要活到你结婚生孩子,到时候告诉你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