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茶馆马上就要被封了,我就着最后的机会,尝尝直接从壶嘴喝茶的滋味。你们,赶紧的,撤吧。”
“啊?!”“怎么回事?!”周围茶客纷纷站起身。
“飘香茶馆被人告了,说是帮着镇国公散布流言,刑部马上就要来封楼了!”
“啊!”有那怕事的已经开始往外走了。
“哎呦!这以后让我们到哪儿聊天去?”王二斗一边收起自带的茶盏,一边说。
“等过了这阵子风,肯定有说话的地儿。”李小四将桌上的花生瓜子打了个小包,对王二斗和赵三说,“今天我家婆娘不在,去我家接着喝茶去。”
“去你家不方便,也没那个氛围,”王二斗说,“我听说兰桂坊旁边有家茶馆不错,我们去那家。”
赵三直摇头:“前些日子,那里刚发生过凶杀案,不去。”
李小四也直摆手:“我婆娘要是听说我去了兰桂坊那边,晚上非得跟我闹不可,我可不敢去。”
王二斗急了:“那去哪儿?总不能现在就回家吧?我家那几个婆娘整日闹腾,我可不想回去。”
“咱们就在这同顺街找个酒楼,接着喝茶。”
“去酒楼喝茶,人家乐意吗?”
“咱多给点钱不就行了。”
“成!”
“哎呀,以后聊天的成本可高了,我得跟我婆娘多要些钱去。”
飘香茶馆被封,一时让京都的八卦爱好者迷失了方向。
过了几天,刑部贴出告示,飘香茶馆将在八月十八日当天,在善品坊拍卖,但要求不可再单独做茶楼生意。
看告示的人群相互议论着:
“不做茶馆生意,可以做酒楼生意呀。”
“这茶楼只有两层,开酒店肯定开不大。”
“这茶楼的位置好,拍出来的价肯定很高。若是开酒楼,得卖多高的价才能收回本钱?”
“卖贵了没人来吃,卖便宜了又收不回本,难!”
“就看谁最后买下了,没准儿人家有办法呢。”
“是呀。”
京都众人伸长脖子,等着看飘香茶馆最后花落谁家。
有那财大气粗的商家也在内部讨论是否要拍下这个茶楼:
“那个地儿要开酒楼肯定小,不如开个珠宝行。”
“通顺街已经有好几家珠宝行了,再开一家,怕挣不了大钱。”
“要开酒楼也成,就是需要将现有的茶楼推倒,连着旁边的院子买下来,再建个三层的。”
“那这价钱就上去了,干得好,三年内回本就不错了。”
“在京都这地界开酒楼,没个靠山怎么行。就像飘香茶馆的靠山是镇国公府,一直安安稳稳的,镇国公一倒,它就被封了。”
“有靠山,还要每年给靠山红利,怎么算也不挣钱啊。”
“这么算来,如果这个茶楼拍卖价超过五千两白银,就不值得拍下了。”
“有理。”
御书房内,萧元佑拿着草纸坐在角落里算算术,一脸愁像。武帝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听到。武帝走到他跟前,看着他手里那张纸上的一堆数字问:“你在算什么?”
“算钱。”萧元佑急忙站起身,“皇上,我失礼了。”
“没关系。”武帝拿起他那张纸,笑着问,“看这数字,不少钱呢。你缺钱吗?”
“缺。”
“哦?”武帝来了兴趣,“你要这些钱干什么?”
“开酒楼。”
“你,要去开酒楼?”
“也不是我去开,”萧元佑解释,“我与人合伙开酒楼,作东家,掌柜的另外请人。”
“你与谁开?”
“目前我拉的人有颜伯、吉文宇、童晗月。”
“有颜伯在,要多少钱,别人都会往里面投啊。”武帝笑道。
“颜伯不去掌勺,也不占份子,他是替修远哥占个份子。以后掌勺的是小左,酒店开了后,我要给他一份分红。”
“你父亲有钱,管你父亲要去。”
“我父亲不赞同我开酒楼,说我胡闹,我软磨硬缠,才答应给我三千两白银。”
“三千两不少了,你要在哪儿开酒楼?”
“就是原来那个飘香茶馆。我想八月十八那日拍下它,我父亲让我避嫌不要拍,可我就是想去拍。”
“那需要多少钱?”
“根据消息,我算了一下,拍下茶楼怎么也要六千两白银,买下后面的院子要三千两,把茶楼推倒重建一个新酒楼,至少需要三千两,林林总总都加起来,怎么也要一万五千两白银。”
“开个酒楼要这么多银子?!”武帝感到惊讶,“你怎么想起开酒楼了?”
“前些日子,有个姓倪的酒楼掌柜投靠颜伯,颜伯正在替他想出路。正好飘香茶馆要被拍卖,颜伯就想着让我们这些小的筹钱拍下这个酒楼。”
“你们现在筹到了多少钱?”
“我爹给我三千两、颜伯给我二千两算是修远的份子钱、大伯和单伯伯借我二千两,他俩不要份子,但我最后还是要给他们份子的,包括我三叔桑大侠,我也要给他一个份子。童晗月出了一千两,吉文宇出了五百两,我从我娘那又借了一千两,以后算是我大哥的份子钱。总共算下来九千五百两,只够拍下茶楼和买下后面院子的钱,盖酒楼和买东西就没钱了,我还得再弄五千两银子去。”
“你这酒楼想着怎么盈利?”
“颜伯说了,他虽然不掌勺,但可以每个月提供一份新菜谱,每季去炒一次菜。有颜伯撑腰,我们不愁生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