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最宠这个儿子,武帝则是被先皇训得最惨的一个儿子。
先皇晚年,几个皇子在暗地里斗得凶,武帝专注于公事,没有参与他们的争夺。
后来发生了六个皇子夺宫的案中案。在那次事件中,先皇九个皇子只剩下三个,老福王假死躲过一劫。
先皇最后将皇位传给武帝,将禄王远远地支到荆州。
从那是起,禄王就觉得不服。
先皇临死前,一再告诫武帝,要提防各种可能的篡位者,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残杀手足。
没想,禄王还是死在了自己手里。
说完,武帝流下了热泪。
元佑将自己的手帕递给武帝,“皇上,禄王可能最后也是悔了,否则不会自尽。”
武帝将眼泪擦干,拉着元佑的手说:“日后,你不可以跟你哥哥夺家产。”
萧元佑笑了,说:“我哥哥比我大,我才不会跟他争什么。我奶奶说了,我自己的前程我自己去搏,家业都是要留给我哥哥的。前些日子,我还想着跟钱老板学做生意,现在我想学习兵法,我以后要当将军。”
“你奶奶真这么说,以后家业都归你哥哥?”
“是的,反正我哥哥对我好,饿不着我,呵呵。”元佑傻傻的笑着。
“你没意见?”
“这能有什么意见,男子汉,大丈夫,要自己挣家业,况且管家那样的事适合我哥哥去做,我适合去打仗。”
“好,好!”武帝欣慰地笑着,“改天我找人教你兵法。”
“谢谢皇上!”元佑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见皇上高兴了,元佑应景地提了个小要求:“皇上,我家让我自己奔前程。我当了这么些天御前侍卫,是不是该发我点饷银。我现在分文没有,以前闯江湖挣的钱都被我花完了。”
武帝瞪起眼睛:“你父亲和你母亲就没想着给你钱花?”
“我母亲倒是给过我,我回绝了。”元佑挺直身板,“我这么大,可以自己挣钱了。”
武帝急忙叫来袁方,“元佑的俸禄怎么没有给?”
袁方尴尬地回道:“皇上还没给萧元佑定级,账务上不好走。”
“你们早说呀,就定一品侍卫,将前几个月的俸禄都给补上!”
“是!”
元佑听了,忍不住笑出两个大犬牙,一品侍卫呀,俸禄肯定不低。
有了元佑打岔,武帝暂时将禄王的事抛到一边,与元佑一起讨论生活问题。
“你没钱怎么不早说!”武帝埋怨。
“宫里包吃包住,每次回家还有颜伯的零嘴吃,所以我也不缺啥。就是前几日我把别人家的大瓷瓶弄坏了,我没钱赔。”
“你把谁家的花坛弄坏了?”武帝来了兴趣。
“哎,别提了!”趁着武帝开心,元佑给武帝夹了些菜到碟子里。
“说吧。”武帝就势吃了几口。
“都怪那个凶丫头童晗月,她没事把个大瓷瓶放到酱菜坛子中间,我翻墙去她家后院子里取酱菜,一不小心就把那个瓷瓶子打碎了,她让我陪。还说那是托人,从远方取来的雪山水,给颜伯腌酱菜用的。”
“那些酱菜坛子不都是放在你家后花园吗?”
“现在改到定南侯府了。颜伯说我家有小孩,整天闻着酱菜味儿不好。定南侯府里没什么人,尤其是后院,就童晗月一个人带着丫鬟婆子住,童晗月一直给颜伯帮厨,学了些手艺,正好在家照看酱菜。”
“那你现在每次回去给朕取酱菜,都是要翻墙?”
“是,我现在翻墙可熟练了。”元佑笑着说。
“定南侯府没意见?”
“给您取酱菜,他们能用什么意见。守院子的护卫见我翻过墙来,会告诉我哪几个坛子是腌好的,还亲自帮我掀盖。”
武帝觉得有趣,“你们索性在墙上开个门,省得翻来翻去。”
“有墙隔着才有趣,童晗月到我家也是翻墙,大家都习惯了。两家都是练武的,翻墙才显水平。”
武帝被逗乐了,“好,你们就练翻墙吧,小心摔了。”
“摔不了。”
“天山雪水宫里就有,下次,你给颜伯带过去。你打碎的那个瓷瓶是什么样的瓷瓶?”武帝想要帮元佑赔偿。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个凶丫头问我要一个月的俸禄。”
“呆会儿,让郭公公带你到库房,挑一个差不多的瓶子给她,你的俸禄就自己留着吧。”
“谢皇上!”元佑乐得眯起眼。
武帝看着元佑的美样,一时心情大好,又喝了一小碗粥。
郭公公进来收拾碗筷时,悄悄对元佑竖起了大拇指。
第八十章:禄王遗言
六月十日,定南侯带着三千俘虏和禄王的棺椁返京。
武帝将禄王的棺椁埋入皇陵,停朝三日。
“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武帝如是说。
定南侯将禄王的遗书呈给武帝。
武帝看了遗书,满眼蓄泪。
禄王在遗书中说:皇位的吸引力太大,但凡别人给他一点希望,他都会拼力一试。
年少时,父皇宠信他,他就误以为自己将会继承大统。
当他被父皇支到荆州时,他也曾心灰意冷,但后来福王给他传信说,大位原本是他的,只是被武帝夺了,他又开始不甘,做下了错事。
现在想来,他是中了福王的挑拨离间。
禄王在遗书的最后告诫武帝:不要给人一丁点儿继承大统的幻想,否则总会有人为此飞蛾扑火。武帝立两个皇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