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气得面色通红,“你!警察同志你听听,他们到现在还恐吓我!快把他们抓起来!”
“好了,吵够了没有!”那警察被他们几个人你来我往的怒骂,吵得头都疼了。
正想着要不要将他们分开去做笔录时,那名去打电话的女警走了进来,低声对他说道:“预备部队的人说的确这几位都是部队里的学员,而且他们表示马上会有人来处理这件事。”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七点,警察局里除了几个值班的警察并没有其他人,所以格外安静。
女警就算是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让在坐的人都听了个清楚,特别是严怀宇听到后,立刻得瑟了起来,“听到没,我们是部队的人!死光头,你完蛋了!”
光头男浑身一震,脸色骤然剧变。
他没想到这群臭小子真的是部队里的人,这下可玩儿完了!诬陷部队的人,他得进去关好几年啊!
他手心紧张的已经开始出汗,眼底满是惊慌之色。
怎么办,该怎么办!
“就算你们是部队里的人,但这件事如果是真的话,受到的处罚只会更加严厉!”就他在惊慌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到那名警察厉声地呵斥。
那警察原本听到结果后还大吃一惊,不知怎么办好,然而在听到严怀宇嚣张到目中无人的话后,正义之感油然而生,立刻站在了光头男的一边。
但他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句话让光头男当下有了想法。
对啊,只要这件事是真的,这几个臭小子和那死丫头受到的处罚只会更大而已。
反正车内没有监视器,唯一的那个老妇人也肯定离开火车站了,现在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了!
只要死咬他们绑架自己,哪怕是部队里的人也没用!
打定主意后,他强装镇定地坐在那里,一脸受害人的模样。
“喂,你脑子有问题啊,我们没事干嘛抢劫绑架他啊!”严怀宇听到那警察话后,咋咋呼呼地怒骂了起来。
“这就要问你们了!”那警察冷哼了一声之后就转身去做匕首和伤口的比对图,将他们晾在一旁。
既然部队的人要亲自来,那一切都等人到了之后再说好了。
“抱歉,最后还是闹大了。”汪司铭带着歉意对着身边的聂然说道。
“从你把我拽走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到,在我的意料之内。”聂然坐在那里,神情很是平静地说道。
“抱歉。”汪司铭这时候除了说对不起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聂然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然后闭目休息了起来。
也不知道那个来接他们的人,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那一枪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得他到现在还爬不起来,真期待啊。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警局大厅里值班警察都在忙碌着手头的工作,只有他们几个像傻子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
“这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怎么部队的人还没到?”严怀宇实在是坐不住了,他这辈子还从来没这么安静地傻坐一个多小时,简直就是折磨!
“这里是市区,部队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肯定需要花点时间的,耐心点。”乔维在旁边低声地劝了几句。
终于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候,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踏进了警察局。
“请问,预备部队的几个士兵在哪里?”那沉稳低沉的嗓音让坐在那里的严怀宇他们纷纷看了过去。
坐在最里侧的聂然听到那陌生的声音后就知道并不是自己希望的那个人,所以只是坐在那里,神情淡淡的。
“安教官好。”汪司铭站起来对那位穿着制服的男人敬了给一个标准的礼。
严怀宇在看到那个男人后,低声咒骂了一句,“靠,怎么是汪司铭的教官!”
“真倒霉!安远道这次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另外三个人在看到那人后明显变得很不高兴,敬礼也很敷衍,层次不齐地说了一句,“安教官好。”
“怎么回事?让你们休假,你们怎么演变成了绑架?!”安远道一走过来,就冲着他们怒喝了一声。
只是他这火气摆明了是冲着刘怀宇他们三个发的,严怀宇当然不服了,他马上呛声道:“报告教官,我们是无辜的!是这死光头偷钱,结果被我们抓到了,现在诬陷我们!”
“你们三个还见义勇为?”安远道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教官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好歹也是当兵的,难道这点觉悟还没有吗?”严怀宇怒声地回答。
“你们有觉悟?你们不给我安分点就不错了!”安远道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他们几句话后,扭头对着身旁的汪司铭一脸无奈失望地道:“汪司铭,你是我带出来最优秀的兵,怎么能和这种差班里的兵厮混在一起!”
“请问你是他们的教官?”刚做完比对图后在得知部队来人后,那名警察连忙跑了过来,很是恭敬地问道。
“是,我是预备训练部队的教官,安远道。”安远道中气十足地说完,就对着那名警察敬了个礼。
“哦哦哦,你好你好。”那警察本来想和他握手,才伸到一半看他敬礼,于是忙不迭的也回敬了个礼,“那他们几个的确是训练部队的兵吗?”
“是的。”安远道点了点头。
“哦,是这样的,这位先生说您的兵绑架了他,并且还勒索钱财。”那名警察很简练的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概括成了一句话叙述给安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