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道皱了皱眉,勒索绑架?
汪司铭是自己一首带出来的兵,怎么可能会绑架勒索!
那几个臭小子虽然混了点,在部队里也吊儿郎当的很,经常都踩及格线,但要说绑架勒索这种事也不太可能会发生。
难道是严怀宇他们几个这次玩儿的太过分了?
安远道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几个臭小子向来玩儿起来疯的很,一不小心玩儿大了也是可能的,然后就汪司铭也给拖下水。
安远道在心里计较一番后,沉声问道:“请问有证据证明这场绑架案吗?”
“这……并没有,但是的确这位先生的脖颈处有被利器划伤。”那名警察指了指光头男上的脖子,以及将刚检验出来的兵器和伤口比对图交给了安远道。
安远道拿过来一看,伤口和凶器的吻合程度是百分之一百,也就是说的确他们持刀伤人了。
“你们哪来的刀?”安远道冷着脸质问道。
当兵的拿刀袭击无辜百姓,这件事传出去会给预备部队造成很大的打击!
“不是我们啊,是她。”严怀宇指了指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聂然。
安远道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问道:“你是谁?”
“聂然。”聂然坐在那里,简短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聂然?”安远道努力地回想着部队名单上的名字,感觉这个名字既陌生又有些熟悉,忽然之间他总算脑海里记忆乍现,想起前几天有个档案从新兵连转进了他们的部队里。
据说那个女孩子是上面要求转进来的!
他看过这个女孩子在新兵连的三个月训练成绩,不能因普通来形容,而是差劲!
前两个人的考核成绩都落在最后一名,唯独最后一个月居然成了第一,还打败了先前进来的李骁。
这种可怕的飞跃让他心里怀疑这女孩儿是不是最后一个月成绩是作假的。
不过后来他又特意将这个名叫聂然的档案给调了出来,发现她之所以能进预备部队,是在新兵期间有做过卧底任务,成功替警察找出了重要的物证。
这个任务倒是替她成功取得了预备部队的资格,但这毕竟是卧底,又不是真枪实刀的将目标任务给击毙,总有种投机取巧的感觉。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安远道上下端详着她,问道。
聂然点头回答:“是。”
安远道看她坐在那里,懒懒散散的样子,心生不悦!
就算是这几个差班里的臭小子见他好歹也是毕恭毕敬的,这个小姑娘倒是挺狂的啊!
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他怒喝了一声,“新兵连是怎么教你的!他们没告诉你在回答教官问题之前要先说报告教官这四个字吗?还有,回答问题要站起来!”
只见聂然还是坐在那里,抬头,扫了他一眼,“我还没进部队报道,不是你的兵,用不着说的那么早。”
“你!”安远道被她反驳了一句,怒得咬牙切齿。
这个臭丫头,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好,好,好极了!
既然那么狂,那这件事就让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解决好了!
站在安远道的身边的汪司铭在看到他的表情后,知道自家教官这是怒了,本来这事儿对聂然就已经影响不好了,这要是再让教官生气,聂然的处境可就真的糟糕到极点了!
“安教官,这人先对聂然动手动脚,聂然出于保护这才不小心划到了他。”汪司铭出声替聂然解围道。
“不小心?那我的手被她直接扭断也是不小心?”光头男在一边也看到了安远道不太好的脸色,决定趁机加把火,“长官你看看,我这手被这臭丫头活生生的给弄断了!”
聂然坐在那里凉凉地回了一句:“那分明是你自己摔倒才会断的,和我没有关系。”
那几个人听到她的话后,顿时都朝她看去。
这借口也太烂了吧,得怎么样的摔倒才会把手以扭的方式断掉。
果然,那光头男一听聂然要死不认账,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怒声道:“你胡说八道,分明是我想摸你脸的时候,你才出手扭断的!”
话音刚落,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光头男此时此刻才猛地清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
天,他刚说了什么!
完了完了,这下肯定完蛋了!
聂然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了一个笑,她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那名警察说道:“你听到他刚说的话了?如果是我们威胁绑架他,他怎么会有心情摸我的脸呢?”
光头男惊慌失措地不知如何辩解,“我……我……”
该死的,这个臭丫头居然故意诓他!
光头男咬着牙怒瞪着她。
聂然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光头男一眼,“所以足以可见,从头到尾他都在骗人。”
一句话彻底结束了这场所谓绑架案的闹剧。
身边的几个人看到聂然只用了三句话就让他不打自招了,都惊住了。
特别是严怀宇,从进了警察局之后就一直拍桌怒骂去,情绪激动,可也没搞定那个死光头,没想到最后这丫头只用了三句话,三句话啊!
全部搞定!
合着自己刚才那鸡飞狗跳的全给她演猴戏了?!
只有汪司铭却不理解地看着她,既然只需要几句话就可以解决,为什么刚才聂然一直不吭声呢,为什么非要等部队里的人到了她才解决?
难道她是故意想把事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