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扞卫国家和宗门荣誉的女子的错!”
她连珠带炮地嘲讽,不待薛陵阳反驳,便策马向前狂奔。
待行了几里地,突然从山两旁冒出十几个人头,他们张弓搭箭,瞄准叶梦笙,叫道:“站住!你是谁?”
叶梦笙及时勒马止步,对他们拱手行礼,“我是朝廷派来招安的使者。”
“招安?”几个土匪模样的人面面相觑。
叶梦笙道:“请你禀告张超,张大王。”
一个土匪上上下下打量她,戒备地问:“你带了多少人?”
叶梦笙道:“为以示朝廷招安的诚意,叶某此次并未带兵随行。”
“那你等着吧。”他点了点头,转身向山上跑。
空旷的练武场上,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抡动钢刀,霍霍生风。
小山贼冲进练武场,离男子三丈外停下,气喘吁吁道:“老大,老大。山门口有个娘唧唧的秀才来找你!”
张超伫刀而立,奇怪地问:“秀才?带了多少人。”
小山贼道:“就他一个!”
“一个?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让他等着!”张超将钢刀插、入武器架子,转身进入内堂。
小山贼又扭头跑回山门口,“老大刚练完刀,准备吃饭了!”
叶梦笙道:“好,我等他。”她翻身下马,将马系在参天古木上,自己找了块树荫底下休息。
小山贼挠了挠头,与一旁的同事交头接耳,“他怎么一点都不怕?”
另一个小山贼严肃地说:“老大平时里告诉过我们,这种喝墨水长大的人,一肚子坏水,狡诈得很。你可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树荫底下的叶梦笙摘了两片芭蕉叶,一片顶在头上遮阳,一片盖住眼睛,阖目小憩。
她不是心大,而是独孤策赶鸭子上架,赶得她连早饭都没吃,现在手脚无力,只能原地不动,保持体力。
日上中天。
树上掉下来的苹果砸醒了叶梦笙,她擦掉嘴边的口水,问:“你们老大饭吃完了吗?”
小山贼也昏昏欲睡,前来剿匪的、打架的、闹事的人数不胜数,唯独没见过这么安耽的人。负责盯梢的他们都放下了心,打起瞌睡来。听到叶梦笙的问话,他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说:“哦。我再去问问。”
小山贼风一般地跑到内堂,叫道:“老大,老大,秀才问你饭吃好了没?”
张超睁着眼睛说瞎话,“没呢,跟他说我要睡个午觉。”
“哦。”小山贼又风一般地回到了山门口,将张超的话如实告诉她。
“有劳你了。”她道了一声谢,忽然听到“咕~”的声音。
几名小山贼都盯着她的肚子看。
叶梦笙神色不改,“出门太匆忙,忘记吃早饭。”她环顾四周,指着不远处的瓜田,“哎,你们这西瓜怎么卖?”
日薄西山。
小山贼第三次出现在内堂。
“老大,老大,秀才问你睡醒了没?”
张超放下手中的兵书,惊奇地问:“他还没走?”
小山贼说:“没呢,没呢。他坐在门口啃西瓜呢!他说西瓜又甜又多汁!”
张超疑惑地说:“他哪来的西瓜?”
小山贼笑着说:“田里头摘的呀。他给了钱呢!”
瞧他笑似葵花开,好像几辈子没见过钱。张超伸手打了他后脑勺一下,笑骂道:“你个傻白甜!叫他进来。”
“哦哦!我这就去!”小山贼答应着,旋身便往山下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男主还没出来...
☆、俏宰相9
叶梦笙跟随小山贼进入山寨。山寨的构造不似想象中简朴,亦不奢华。张超毕竟是士族子弟,或许事出有因,逼上梁山,但身份终究不会太掉价,因此格局不与寻常土匪相似。
山上的大宅与将军府无异,极其气派。前后各有练武场,一些山贼脱了上衣在场上练武,一身腱子肉,身材魁梧壮硕,丝毫不比正规军差,或许更甚之。
待进入大堂,便见一名五官刚毅,男人味十足的青年豪放地坐在上首倒茶。听她进来的脚步声近,头也不抬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心情好,或许能给你留一具全尸。”
叶梦笙拱手,对他行了一个礼。随后神色淡然地问:“你知道南国已经丢失多少城池了吗?”
张超倒茶的手一顿。他放下茶壶,抬头直视她,“五分之一。”
叶梦笙道:“这是您占山为王之前的数量,现在远远不止。”
张超冷笑一声,“这与我何干?”
叶梦笙道:“你敢不敢摸着良心说一句,这与你无干?这危在旦夕的国家,这分崩离析的社会,这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与你无干?”
“砰”得一声巨响。
张超一拳砸在桌上,虎目厉光一转,咬牙笑问:“你究竟是来招安,还是来兴师问罪?”
她神色不改,“两者兼之。”
他仰天大笑三声,随后怒目相斥,“谁给你的脸?那狗皇帝吗!”
叶梦笙摇了摇头,“是青州百姓。”
她痛心疾首地说:“我和士兵登港。沿途的百姓问我,是不是要打仗了?看着他们的小心翼翼的眼神,仓皇无措的神情,我真的无法说出口。我喊您一句将军,因为您当得起这名号。您将青州保护得很好,使百姓免于北贼铁蹄蹂、躏。可出了青州呢?百姓处于水火之际,国家处于危难之间!”
她见张超神色稍许松动,愈发诚恳真切地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