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咬着牙,气的浑身发抖:“表面一团软绵,谁晓得内里心肝黑成什么样儿,好好的主子不当,非得干起这起子害人的事儿来,连累大家一起去死。”
说着想到反正找不出人来,都是一死,雨竹便推开珠儿和红湖一起去抓答柳月儿。
柳月儿哭的可怜,却不承认,也没人敢上前来帮。素娥和妙梦怕柳月儿撑不住上来拉红湖和雨竹: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柳妹妹动手。”
红湖推了一把素娥叫起来:“反正大家都要死,还分什么主子丫鬟,便是让我给娘子出一口气也好。”说着连素娥一起推嚷起来。
素娥被红湖饶了一下,怒了,对青云说:
“我们成日住在院里,不得出入,从哪儿去拿毒下给雪儿妹妹,青玉今儿不也是去了大厨房吗?说不定就是她嫉妒雪儿妹妹,给她下了毒。”
“上次在花厅,青玉不是还想耍威风教训雪儿妹妹吗?给爷好一番冷落,想来便已经把雪儿妹妹埋怨上了。”
青玉听到素娥把话指向她,上去咬着牙就给了素娥一巴掌:“你别胡乱攀咬人,爷早就厌弃了你,是你怀恨在心,这才对娘子下了毒手。”
青云看青玉脸色绯红,却也想她今儿也去了大厨房,才刚可没说!心中不免咚咚跳两下。
这下初晓出来说了:“如今咱还好府里的姑娘,怎么丫鬟也敢打上手了!看来府中的规矩在大家眼里都成了摆设了,难怪会出这样的大事儿,惹九爷生那么大的气。”
青云见素娥几人死死攀咬着青玉和欢颜欢露两姐妹,一时也查不出什么来,眼看过了半柱香,青云心中着急,便走过去对青烟说了几句,青烟点头,便喊了几个家奴进来,将初晓素娥几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全部拉到长板凳上打起板子来。
七八打板子打下去,妙梦身边的丫鬟桃儿便受不住了,开口求饶,说前两天自家姑娘让她回了趟妈妈家,给了五千两银子拿了些奇怪的东西回来。
妙梦脸色苍白,上去赏了桃儿两个大嘴巴,直说她陷害,又几板子下去,跟着初晓、素娥身边的丫鬟也说前些日子,姑娘让收拾了值钱的首饰卖了一遭,似乎在凑银子。
加上这四人这段时间却是经常凑在一起,青云便断定了是她们搞得鬼,只是这时候素娥却还是咬着青玉不放,说她不要脸肖想九爷,求之不得,恨上沐雪,是她下的手。
青玉这段时间却是经常跟这几位串门,全府里的人都看着呢!怎么都脱不了嫌疑。
青云瞪着青玉,觉得头痛的很,院中众人巴不得找点把下毒害沐雪的凶手找出来,如此她们也不用被穆楚寒迁怒,给她赔命了,大家都叫嚣着是初晓几人做的,让快去禀了九爷。
青云顾忌着青玉,迟迟没去,红湖却突然跑到了里屋门口的帘子旁喊了起来,说找到下毒害沐雪的凶手了。
穆楚寒一掀被子,下床走出来青云赶紧跪下如实把查到的说了,初晓几人见穆楚寒出来,哭的梨花带雨,纷纷喊冤,只按计划推到欢颜欢露青玉三人身上。
穆楚寒不耐听她们哭喊,直接让青烟叫人来板子伺候,几个婆子上来拉起初晓几人,也不顾脸面,直接拉上长木凳打了起来。
好是柳月儿禁不住,屁股被打出了血,马上就一五一十交代了。
原来自上次穆楚寒回府看了沐雪又走之后,几人就凑了二千两银子,托妙梦妈妈买了这名为“钩吻”的剧毒,又让柳月儿的丫鬟找机会下到沐雪燕窝里,原本可以一击毙命的,却是柳月儿那丫鬟不小心惊慌之中弄洒了一半,掉进池塘去倒是药晕了一池塘的红鱼。这事儿她也不敢回去告诉柳月儿,也是托了这丫鬟的福,沐雪没有吃够足够的量,才一口气拖了那么久。
穆楚寒听了骤然大怒,让青烟连夜带人去将妙梦那妈妈捉了来,连同妙梦、初晓、素娥、柳月儿一起排成一排,让婆子按住,家奴换了大木棒,直接打,打得几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哭爹喊娘,不过须臾血染红裙子,生生打死了。
珠儿萍儿香儿三个跟着沐雪从外面来的,何时见过这阵仗,吓得不停哆嗦。
却不见穆楚寒停,又将放妙梦丫鬟出府的小子,还有四位姑娘之前打得奄奄一息的丫鬟全打死。
一下死去十来个人,院子子摆了一排长木凳,木凳和家奴手中的棍子染满鲜血,浓浓的血腥味在夜里化不开。
欢颜欢露虽被穆楚寒的残暴吓得不轻,心中却莫名高兴,这一下子去了那么多对手,往后等九爷过了枇杷园这位的新鲜劲,九爷不就是她们姐妹的了。
“九爷!”青烟指了指院子几具满身是血的尸体:“可要收拾了?”
穆楚寒转动眼珠,看了一眼院子里大气不敢出的众人,冷冰冰的说:“继续!”
青烟愣住了。只听穆楚寒阴森森的说:
“今日凡与此事牵连的,不论是谁,全给爷堵了嘴乱棍打死!”
说着的意思就是要将大厨房的婆子,进过厨房的丫鬟全给打死,其中青玉这些日子又与初晓几人频繁走动,如今死无对证,却是说不清,显然是被初晓几人一早就算计了,穆楚寒也要将她一并打死。
青玉吓的懵了,扑通跪下给穆楚寒磕头哭诉分辨:
“九爷,奴婢从盛京就跟着爷,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