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复发了。”秦王的一句话,让孟郁莹惊得差点没握住筷子,“什么?萧姨她……”
“二十多年了,也预计到了。这些年幸好有铭远的医术和药撑着,我妈一直没有发作。这次铭远特意回来,也是为了我妈的病。”秦王的语气有些沉重,一如他的心情。
“什么时候发作的?你怎么……”她想问他为何不早告诉她,可问题问了一半,她就明白了他不告诉她的原因……她没法怪他,是她不好。
“本来铭远准备圣诞节第二天做手术的,谁知提前了一天发作了。就在我离开你家上车之后,接到我爸的电话。”秦王讲述道,“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
“……对不起。”孟郁莹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不说的原因,是我不好。三年前我的悔婚,给萧姨的打击肯定很大。她那么喜欢我,对我那么好,我却……对不起!”
“这事怎么能怪你?你不用内疚。倒是我,我得承认,之前不敢告诉你情况,确实是因为害怕刺激到我妈妈,她现在的身体激动不得……说白了,还是因为之前的我对我们的感情信心不足,裹足不前。亏我还口口声声说试着懂你,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勇气完全做到。小莹,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谎言和隐瞒;对不起,我之前的没勇气。”秦王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每一句都是他的心里话,哪怕揭露的是自己的软弱,也坦诚无比。从今以后,他不要再向爱人有所隐瞒了。
“不,你没有错。萧姨的身体确实经不起打击,你慎重一些是应该的。我不怪你,秦王。”孟郁莹肯定地回答。要说有错,错的也是她,三年前的她……
☆、第九章对不起,我不爱你
云深车祸以后,孟郁莹把自己锁在黑暗里,在那片黑暗之中她仿佛看到云深的身影出现在周围,只要她凝神呼唤,他就会出现,尽管不能言语,但他会将她抱在怀里,用手抹去她的眼泪,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温度。如此真切的感受,让她相信云深就在身边,即使他的身体被火化,他的灵魂却一直陪着她。
在“云深”的陪伴下,郁莹慢慢好转,可当她将此事告诉周围最亲近的人时,他们却只会用悲悯同情的神情看着她,都认为她是悲伤过度,以致于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
这样的情形逼得她越来越习惯独自呆在黑暗里,拒绝别人的靠近,哪怕是最亲的母亲,也不行。
只是,孟郁莹一直不知道,在她陷入痛苦的时候,慕云深的父母对她家进行了报复,先是让母亲的公司使计刁难,逼迫母亲自动辞职。再让父亲一手创办的公司陷入危机,一度濒临破产。连同父异母的弟弟都面临将被学校开除的境况。
那天,当从不曾有太多交集、向来见面都客客气气生怕得罪她的谈姨第一次破天荒地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灾星,害得她的亲人都没好下场。郁莹才知道事情原委。在骂完她之后,谈姨又哭求着她,让她想想办法,哪怕去求求云深的父母,给他们家一条生路。
可是,郁莹明白的,即使去求云深的父母,也没有用的。他们对她的恨,没那么轻易解开的。母亲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她知道,那是母亲不愿意给她压力,而故意装得轻松而已。
刹那间,孟郁莹仿佛清醒了过来,看看日历,她陷在黑暗里近一年时间,她强行将自己锁在黑暗里,强制将自己的时间留在云深离去的那天。却忘了为人子女的责任,忘记了她不仅仅只是她一个人而已,还有一手将自己养大,将她看成全世界的母亲。她抱住母亲,连声道歉,母亲却只是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一如儿时每晚哄她入睡时的轻柔。
清醒后的第二天,母亲让她给学校和实习单位打个电话,并给了她两个号码。原本她以为根据慕云深父母的报复,学校和单位肯定都要处分她,更何况她无故离职缺课这么久,被开除也极有可能性。却没想到,学校和单位非但没任何处分,还极力安慰她,让她能重回课堂和实习岗位。惊得她当下就决定回s市,想确定自己所听到的真实性。
一回到s市,孟郁莹就到学校报到,在多方打听之下,才大概知道情况,原来慕云深的父母是到学校找校领导要求开除或处分她,后来是袁教授出面,才让她逃过开除处分的命运。
对于这个袁教授,孟郁莹并不熟悉,平时两人根本没有打过交道,只是这个第一帅教授的大名,她还是知道的,也隐约知道这个教授背后的身份不简单,连校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可这样的人,他为何会帮她?
在停车场等了几乎一天,终于等到了袁教授,孟郁莹感谢他的同时,更想知道他为何肯帮她。他只说了一句:“受人所托。”就不再多言地上车离开了。
受人所托。谁呢?
郁莹不得而知,也无法猜透。倒是之后去实习单位畈丞集团找部门经理时,经理告诉了她,是秦总经理的指示,才对她当时擅自离开工作岗位的行为不予追究,并给予理解和关照。
她忘了当时是怎么去感谢的秦王,只记得当时秦王为了让她有更多适应和缓解的余地,就将她从营销管理部门换到了他的总经理秘书部门,从此直至毕业以后的几年里,她一直担任着他的秘书一职。
她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了,可家人的困境仍未解开,正当她准备前去求云深父母原谅的时候,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