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笑翻,她走过去残妆油腻的脸上有金粉一闪一闪“你活得那么窝囊苟且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像你那么失败的话,早去死了。”
“你有本事?我赢不了应梓柏,你就行?你让我找那个混蛋钉子户演的那出还不是让应梓柏摆平了,你不过是小心眼多一点,逞得自己无法无天了!”
“走着瞧,我要是不高兴了,我会做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能做出什么!”
“我能毁掉应梓柏,我能让他一无所有!”
“我等着看。”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行吗?”她突然笑起来“你心里的小秘密,我一清二楚。你喜欢夏禾枫,你想睡她,你没有胆子。”
“你心理变态!”
“我心理变态!你心里不变态!她是你堂妹,你对她动了心思以为没人知道。有贼心就要有贼胆,luàn_lún怕什么,从古至今你又不是第一个。”
夏松林汗毛林立,转身即刻要走。她上前去用力煽了他两耳光将他推倒在地,周围群魔起哄乱舞。
她骑在他身上,手拍拍他面颊蔑视他“你赢不了应梓柏是因为那个秘密,你很在意!他呢?他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夏园我就知道,他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告诉他,你明明可以击倒他的,你没有不外乎是因为那也是你抵死都不愿意揭开的疮疤。”
“你怎么会知道的!”
“有一天放学回家,我听到的。”
他颤立是因为这个年龄比他小,心思比他复杂十倍的女孩,俨然成了一个怪物。
她放开他“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呵,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了什么目的要掺合进来。”
“你为了什么?”
“生活太无聊了。”她往外走,回头微微一笑“我很不快乐。既然我不快乐,你们凭什么快乐。”
一种以本伤人,玉石俱焚的恶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在白天她又恢复成清纯少女,溜进夏园自得其乐地漫步。她没有这里的一星半点记忆,一岁多时就抱去美国,只是听父母提过当年生活条件不好住在凤凰里的点滴。很笼统地说着点无关痛痒的小事。直至一日放学,她听到了他们那肮脏,甚至有点变态的秘密。
一种恶心的感觉的贯穿胸腔。
夏园的房子一直没有卖出去,她想现在的人是不会愿意花钱买这种照模照样翻建旧时房子的住宅区,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应梓柏不愿出售。要维持夏园是一笔大费用。尽快卖掉才是上策。
他不那么做无非是他不愿意。
她仰头看到五楼阳台上繁花簇拥,黄色的绒菊缀满枝头,枝桠延伸半空。辛绦正在阳台上晒被褥,他从里面出来站在阳台上往远处了望。
“你不觉得夏园人太少太,太清静?”她试探的询问“金奶奶住楼下连个打牌的人都找不到。”
“可以约人去棋牌室。”
“她年纪大了喜欢热闹,老往外走也不方便。”
“你年纪也大了?也开始喜欢热闹?行动也不便了?”
她不做声,梓柏很享受这静谧时刻,被子被阳光照射蒸腾出清新的暖香。他将脸贴在被子上嗅着暖洋洋的气息诱发困意。
“小柏,吃饭了。”
阳光温煦的时候,家中阳台上晒着被子,妈妈会把午饭摆在阳台里一张他爸自制的木方桌上,三张小圆木凳子各占一方。鸟笼里,他爸每日倒上清水和饲料,那些雀活蹦乱跳叽叽喳喳。
“楼下有个女孩,怎么走进夏园里?”
他回神往楼下看,夏本榆朝他扬扬手。
“你认识?”
“今天午饭在阳台里吃。”
“三份吗?”
“我马上就打发她走”他指向里间“你可以做饭去了。”
“遵旨!”
他乐了,开玩笑“辛绦,你越来越让人有食欲。”
她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话里调情,待反应过来时人已下楼。本榆站在他面前,轻松愉悦的在阳光里舒展少女身姿。
“我很喜欢夏园,觉得可以在这里住上一辈子是件。。。”她顿了顿“。。。愉快的事。”
“你可以让你父母花钱买这里一层房子。”
“我买了,你会让我住进来?”
“你买了,我有什么权利不让你住进来?”
“房子建好你却一直没有开盘,你不卖我怎么买呢?”她注视他“你不同意我就不能住进来。”
“这里有人住的。”
“你喜欢的就能住入,你不喜欢的,嗖~”她纤细修长的食指再空气里轻轻一划“都被拒之门外。”
他笑笑。
“你看,我进来了你没有赶我出去说明你不讨厌我。”她在墙角折下一朵凌霄花“禾枫姐姐没来,说明了什么呢?”
“你想参观夏园你就随意。”他不奉陪了。
“你不请我一起午餐?”
“是,下面你要骂我是头猪,一点不绅士毫无礼貌。”
她哈哈笑起“我来不光是参观夏园,还有就是想告诉你:你不开盘的选择是对的。不要卖它。别人根本不配它,住进来只会糟蹋━━你的夏园。”
他回头凝视她,那句你的夏园起到了它因有的作用。刚才她耳畔还能听到鸟虫嘶鸣风动声息却突然感到一片死寂。她走近他身边从他眼眸中看到一张神色痴痴迷迷的脸,怔怔的相互瞧着,心猿意马。
她轻柔的说“我和你想的一样,你叫它